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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云同人/云風]你若救不醒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8

分卷閱讀108

    向你坦言。”

話畢三人屋中桌畔坐罷,重八將將為得兩人添過一遭茶水,續道:“所謂千秋不滅,大劫無情,神兵臨世,天命可違,說得便是千秋之劍,并了不滅大劫,如是一劍雙刀,歃血為引,以鑄無情。無情斬了龍脈,斷得中州千年命數。江湖正道亦是隨之氣運衰盡,到時我家主人便得舉兵西來,自成霸業。”

易風聞得默了半晌,彈指之間一番思量已往心下過得一過,遂也扶額只道:“現下千秋,不滅大劫都已俱全,但這歃血又是如何?”

連城志抿茶又笑,說道:“無情既應千秋大劫而生,便該由我摧持。到時邪王從旁見了便知。”

幾人如此定得諸事,欲擇后日兇時送得神兵入火鑄劍。末了重八還將易風直向村中偏院引了,與他說道:“邪王近時cao勞,該當好些休憩。此地雖則略得簡陋,但勝在僻靜無人,可得安生將歇。”

言罷禮過便去。

這廂師弟好自驚云道中下得山來,一時竟不知當向何處去。饒他冰心現下傷得霜寒似雪,幾回腸斷之中還得更往眉上且將舊事過得一遭,堪堪憶得前番并他師兄赤閣之行。遂自江畔行船。仍是春末夏開暑氣未起,川上窈窕風物一一如舊,然則現下得他一人獨賞,當真心事人事俱已全非。

如是草草兩日暮至地頭。眼見赤閣清燈冷燭朱亭寂寞,較之彼時一番熱鬧,叫人唏噓得緊。聶風莫名也得一嘆。便于堂下嘆出一個人來,拱手與他禮道:“這位兄臺,可有何事?”

師弟彼時連日奔襲,也是發亂唇素眉目雪黯,復得衣上舊傷新創焦煎,囫圇團做一處,但叫來人近前瞧得當是一驚,又道:“這位兄臺可是欲要住店?赤閣主人幾日之前已得遷往別處。我與他們夫婦交好,是以留待此處盤桓。”

師弟垂眉沒甚言語,末了相問:“不知主人去向何處?”

來人只道:“不曉。”

師弟聞了一晌無話,拱手謝過欲走。卻叫青年兩步上前拽鞍阻得一阻,溫言留道:“這位兄臺,我與你雖則初見,但無端只覺你我曾有幾面之緣。現下天晚,鎮中更是無處可歇,你若不多嫌棄,就往樓中停得一晚。”

聶風得他掌燈照時,方才瞧得其人形容,好是一番神清骨秀純良溫厚。師弟竟得一愣,訝道:“小武?”

小武得喚與他一笑:“這位兄臺見過我?誠然你我甚是有緣,不知兄臺名姓?”

聶風念了半時說道:“小馬。”

小武引他入得堂來,桌畔著得師弟坐定,返身卻往廚后弄食溫水。聶風對燈也是無事,閑來左右瞧過兩回,顯見縱得人去樓空,但閣內仍是叫人清雪幾番,cao持得很是妥帖。師弟望罷火前剪燭,擰眉又多幾樁思量。

堪堪無端念起他與師兄前番喬裝至此,還與赤雪扯些私會鴛盟避人雙飛云云。如今慘淡得很,剩得師弟獨看涼夜燈花一枝,又得一枝。當真瞧久眼倦,師弟扶桌捫腹昏然垂目。奈何堂下朱紅雙雙一綻,竟往桌畔生生添得一個人來,斂眉與他布茶。

聶風啞聲說道:“云師兄。”

師兄默然半晌無語。

師弟嘆道:“云師兄,你怎地不來說話?”

將晚山風西來,吹得檐塵早花橫斜一落,師弟扯襟斂衣擋得一擋,又道:“云師兄,你如何來此?”

師兄還是寡言,唯得挪前攬了師弟,籠他雙手直往袖中暖罷。聶風燈下真切把他瞧了兩遭。望他師兄如刀眉目燃犀一照,也得稍來雪消,遂歡喜說道:“云師兄,你來見我,便是已不怎地怪我了?你可記得前番岸邊花樹扶疏半開,我倆還覺可惜得緊,論得日后得閑,舊約扁舟故地重歸,而今這一路船舫行來,我看——”

囫圇天外一句戳來,只道:“小馬兄弟?”

師弟驀地醒得一醒,沉身桌畔胡亂好將額前磕了一回。小武卻也沒甚顧忌,撇了碗盞杯盤上手替他揉上兩遭,急道:“小馬兄弟,你若太累,用了飯點還是快些進屋將歇。莫要睡在此處,堂中風大,容易著寒。”

說罷倉惶替他掩了閣中門扉。

聶風聞言左右四顧來望,左右剩得亭北明月向晚南枝,樓前一江臥船幾山野云,哪里更有什么師兄。師弟看罷慘然一笑,卻道:“是了,他這般恨我,又怎會特來見我。是我一腔癡妄了。”

小武瞧他話得何等凄愴,聽得默然無語,只得與他布菜添茶,半時說道:“小馬兄弟,你,你可是著急尋人?你莫要心焦,我對此地熟得很。想來赤閣主人離開之時,總得留些音信,明日我替你去問。”

話畢又且停得一停,勸道:“小馬兄弟,我朋友不多,瞧你卻覺很是親切。這個,雖則他人之事我不好置喙,但相思一說,譬是情深緣淺道盡路分,也并不怎地強求得來。當去便去,短痛一時,日后世途還長,你,你又何以更將自己折磨成了這番模樣。”

聶風得他一句相勸,抬頭卻把小武望得一望,愣了良久卻是笑道:“不錯,我與他便是情深時淺,我又強求作甚,哈哈哈,小武,你說得是,說得是。閣中可還有酒,你我共飲一場如何?”

小武眼見一遭勸慰竟將師弟勸得心事愈加峭寒,當下沒甚奈何,只往窖中替他搬酒。將將兩杯下肚,師弟垂眉望得盞中一方狼狽形容,怔過一回嘆道:“小武,你瞧我可是醉了?”

且得師弟一句問得如此,縱不來瞧,也確然便是醉了。小武呵呵不知怎地言語,遂道:“想來大抵約莫,是沒有罷。”

話畢將他望著,但見聶風眉上半蓑淡月,素得甚是傷人澀眼,唯得頰畔一簾燃犀色艷,照他愈是形容闌珊。看得小武心下來去碾了一番驚動,卻道:“或者當真醉了,還是早些樓上將歇。”

師弟默了一晌扯他說道:“小武,你猜我方才夢見什么?”

小武只道不知。師弟扣杯與他解道:“我竟是夢得與他溫茶攜手一如舊年,哈哈哈,怕只怕如今百里之外,他已恨不能一劍將我捅個對穿。今番我若,我若回屋將歇,恐是一閉眼,一閉眼便又見他到我身邊。”

師弟拽得小武沒松,一時沒得搭手來掩眉上濕涼,顫聲說道:“不行不行,我不可成眠。我不能見他,我還沒得想好一番言辭,我要如何見他?我當以何面目見他?”

小武見了良久無話,只得停了一停,復來與他添盞說道:“不睡便不睡,我陪你便是。”

次日師弟房中醒轉,起身四顧望得暖帳溫香愣了半晌。身上寒衣已叫人妥帖換罷,聶風扶額念了一時,究竟記不得昨夜后事,卻得小武推門進來與他拱手笑道:“小馬兄弟,早。酒可退了?”

師弟斂眉未言,便得小武一句又道:“小馬兄弟,赤閣主人去向我已得了些許眉目。前街有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