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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云同人/云風]你若救不醒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4

分卷閱讀44

    遂無奈相顧一望。師弟扶額問道:“方才已是打過了?”絕世抿唇只說:“不曾。”步驚云聽了抬眼瞟他半眼,瞟得絕世胡亂只把雪飲看了幾回,說道:“大抵興許是打過了罷。”師弟半晌無語,拱手便向英雄劍施得一禮道:“讓前輩見笑。”前輩回禮說:“不笑不笑,有趣得很。”雪飲順勢蹭至師弟身邊,低首只道:“確然已打過了。”聶風見他垂眉斂目,瞧著很是有些無端委屈,便甚不忍苛責,唯將師兄來看。步驚云會意,迎前兩步,又將雪飲絕世瞥了一遭,籠袖說道:“甚好。”

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一段總有種訓孩子的感覺,師兄簡直是熊孩子的縱容家長啊.....

PS:以下出自原著師兄的話

——他們從前將我喚做不哭死神,罵我畏我,如今卻叫我武林神話,敬我信我,人言而已,我何曾顧意?只要能破此劫,我再所不惜,風師弟,你自十歲起便看著我一生起伏,我的心,你應該明白的。

——既是如此,風師弟,我先以力壓手段逼迫所有歪道邪門歸入我派,藉此推得中州正道心向于你,此計可行。

☆、風云世代(上)

丁丑年七月十三日。忌:諸事不宜。

易風拎著袖中銅錢且在桌上扔了兩卦,卜得一卜又是笑,招罷嫣翠進前來問:“今時可曾收得驚云貼?”嫣翠只道:“又得一封。主人,我們去是不去?”邪王攬了骰子自在碗中搖得兩下,籠袖卻道:“去,自然要去。如此天大熱鬧,豈可不看?”言畢要招荊奴關鋪,只把四群五群賭徒趕將出門,復往院中牽得一回馬,廊前站過半晌,問道:“嫣翠,我爹,咳,聶風可還曾來信?”嫣翠說道:“再不曾有。”

易風聽罷悻悻哼了一聲,沒甚言語。

現下已距龍xue一戰三月有余。風云重歸中州,早惹幾番譎動。步驚云便是一改往時作風,行事甚霹靂,連月以來,更施力壓手段震懾武林。收懷滅,降藍門,立驚云道,近日又傳不哭死神半劍斬倒天下第一樓,已將天下會舊地辟作驚云道新址。如今驚云貼灑遍天上地下,怕是江南江北得有人處,皆論此事。論則論了,江湖大大小小數百門派幫會,橫眉豎眼懼得很,款曲怨怒雖可通得一通,但缺席不去卻當真萬萬不敢。

因著熊家堡前一場火三天方才燒畢,嶺上煙灰尚未及消盡。前車之鑒鑿鑿將冷,驚云大會亦已悄然抵至。

抵是不抵委實與易天賭坊不著半分關系,易風說他本是甚不愿搭理風云之事。奈何前日風中之神與他遞來一封長信,洋洋千言更把日起晨昏晝來點燈并著小寒添衣說了幾遍,末了又問一遭舊傷,且將行間字里共了字里行間都嘈嘈切切塞得幾句勸慰。塞得邪王心頭情緒莫名,遂揮毫回得八字:“受寵若驚,擔當不起。”

便欲要將此驚云大會淌得一淌,大抵因著他爹不意曾在話中提及,“一江混水,勿去。”

本該勿去的易風今日到得甚早,得閑便在驚云道前左右望得一望,眼見朱樓舊跡盡皆掃去,目及平川池臺之處,竟修得高閣獨聳,更是四壁皆陡,叫人斜來一瞥,但覺天遠不能問,更把人間枯朽斷得一斷,孤云而上,塵泥而下,隔得日月東西今古分明,也太是絕然些。

便如其主,一往直上冉冉出了岫,隨風自去不曾回首,亦不愿多留。

易風念得如此,才覺樓下竟有快風莫名西來,九萬里江天剩了烈烈旗影,迎懷招得一招,埋他滿心溝壑。邪王卻有一笑,扯了身旁驚云道眾說:“你家門主起了這般高閣,武林中可有能人爬得上去?”驚云道眾引他入席,添茶添了兩回,說道:“想來不曾有這般能人,但聽說門主的師弟聶前輩輕功冠絕中州,不知可否——。”邪王未待他一語話畢,只吞茶仍是笑道:“我名易風,好賭嗜賭,現下技癢,你可愿意與我一賭?”茶童訝然來問:“賭什么?”易風挑眉道:“就賭今日過后,你家門主再也沒有這個師弟了。”

茶童聽了甚尷尬,唯唯拱手欲退,仍為邪王叫住,聞他添得一句:“你若有機會,替我捎一句話與你家門主。”茶童應過。易風停杯說道:“你告訴他,聶風前日曾與我有信,信中統共一千八百三十字,皆是囑我靜心養傷,莫忘天冷就火添衣。”言畢放他自去。

其后群雄陸續到得三分校場。來者甚多,名門正派武林公敵三教九流座前分得一分,將將劈出一條道來。然則眾人候至日上中天,桌前茶過三旬,仍不見師兄現身,唯是四顧私言。早有江湖宿老更把臺上一張盤龍寶座看過幾回,只道:“數十年前,雄霸便是在此寶座上睥睨天下,大有君臨天下之勢。想不到數十年過,又復得見,不知當年霸者,會否再次展現。”從旁武者聽了嘆道:“此事已是昭然若揭。天下霸者一出,怕又生靈涂炭不得安生。”

易風亦將此話聞得甚真切,卻懶來上心,唯頻頻向道下顧盼。嫣翠見狀問道:“主人可是在看步驚云?”邪王搖頭便望臺上瞟得一瞟,說道:“嫣翠,依步驚云脾氣,斷然不會如此輕易現于人前,你且瞧著,戲尚未開演。”

也得易風將將話畢,座旁便有人按耐未住,起身躍在道上。懷滅見了迎上幾步與他一番敘言,怕是一語不和,已打將起來。邪王好自施舍兩眼,卻見得盤龍座后一瞬影動,再來凝神相看,步驚云已端坐臺前。

其時天朗氣清時節甚好,座下數百中州武者衣冠磊落,叫師兄矚目一一掃過。眾人如此叫他一眼來望,望得風雨聲中迎頭半壺秋霜,潑了撲面深雪滿襟憔悴,便把袖衫左右緊得一緊,卻渾不得消冷涼。蓋因師兄一身千載蒼寒百年素鬢難為晴日燃盡,是以咄咄看著,很是嶙峋。

步驚云只往盤龍座上靠得一靠,三分校場已靜得不著半點聲息。師兄默然無語,半晌抬手抿茶。眾人見他色冷如刀,卻一言未發,俱不知所為何事,遂推得膽大之人迎前相問。問來一掌翻云覆雨,勁風霍然掃得一掃,竟將臺前百張桌椅茶盞摧至斷碎,且有來者功力稍遜,已為師兄轟得跌倒驚云道外。

步驚云這般不問因由便施辣手,惹得正道名門甚是不恥,責難之聲漸漲。大意總是中州相安無事,更無須武林神話做保。此番驚云大會究竟有何企圖。更有高僧合掌來勸:“步施主,你近日以來為鞏固勢力不斷鏟除異己,當有惡果,你何必執迷不悟!”師兄聽罷橫眉,踞坐臺前動也未動,只一推掌,便攪得眾人七零八落。群雄心驚之中聽得步驚云冷哂只道:“嘿!什么因果!自我義父全家慘死,我已不信什么因果!今日我只知道,誰敢對我不滿,便是自種惡因!自招惡果!”

師兄一言說得何等料峭,懾得群雄面上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