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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功力不足……【FromtheLostDays】艾倫從蘭德爾的房里出來時,已經將近凌晨了。麥克還在客廳里等他,并沒有獨自去睡覺。他發現自己忘了晚飯的事,忽然感到肚子餓,但是現在已經不可能去外面吃了。蘭德爾詳細地說了SadeMary俱樂部的地下結構,艾倫按照他所說的畫下了地圖,包括米歇爾挖的那個通道,不管它還有沒有用,只要是蘭德爾知道的地方全都記錄下來,然后艾倫又聽他講述關于Tyrant的事,調教師們的作息時間,以及保鏢們的位置。他能夠那樣詳細地一一說出來,連艾倫也覺得不可思議,蘭德爾的確是一直在策劃著逃跑,從米歇爾死去的那一刻開始,逃跑的念頭就從未消失過,蘭德爾把愧疚和思念化成了令人敬佩的專注,他無時無刻不在觀察周圍的環境。但是更令人敬佩的是米歇爾,他在自己逃跑之后還能隱藏好那個通道,為蘭德爾留下后路。磨難使人成長,在那漫長的8年里,他不但沒有被困境擊倒,反而更加堅定和成熟。艾倫不知道那條通道現在怎么樣,照蘭德爾的說法,他當時并沒有考慮這件事,只想著逃跑。也許那個通道早就被封閉了,但卻仍然值得一試,因為那些家伙最多只會防備奴隸從里面逃出去,而不會想到有人要進來,并且那樣一個通道也不是立刻就能填滿的,他們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追蹤逃走的蘭德爾身上,最多找人看守或是把洞口封起來,那對艾倫來說是可以輕而易舉解決的小問題。他折起手繪的地圖放進口袋,目前還需要經過細致入微的研究然后才能制訂行動計劃。在離開房間的時候,艾倫叮囑蘭德爾:“剛才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別告訴麥克,知道么?”“是,我不會對他說的。”蘭德爾注視著他的背影,艾倫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特地補充了一下:“你知道他是個正義感很強的人,對很多人來說那當然是好事,不過太過剛硬的東西容易折斷,干我們這一行有時候不能太認真,自己的生命是最優先的,他不懂這個道理。”“你們這一行?”艾倫頭也不回地說道:“殺手。”蘭德爾望著他關上的門,那句一直沒有說出口的話又回到了他的腹中,他發現自己嘆了口氣。那么你呢?你是否懂得自己的生命是最優先的道理?艾倫下樓來,他推醒在沙發上打瞌睡的麥克。“小心著涼,去臥室睡吧。”“噢……”麥克睜開眼睛望著他:“談完了?你可用了不少時間。”“是的,的確很長。”艾倫去廚房的冰箱里找東西吃,里面還剩下一些牛rou和夾著番茄生菜洋蔥的芝士三明治。“明天要再去一次超級市場,把冰箱裝滿。”他把那些冷凍食品拿出來加熱,麥克在客廳里問他:“你們談了些什么?”“沒什么。”艾倫倒了杯冰牛奶,他喝了一口說:“我們什么都沒有談。”“但你卻在里面待了6小時。”“我們在講故事,他現在安靜了,別逼孩子們臨睡前喝牛奶或是其他什么東西,給他們講故事是最好的方法。”“那是個什么樣的故事呢?”“一個童話……噢!”艾倫把手伸向微波爐里拿盤子的時候被燙了一下,他顯得有點心不在焉:“匈牙利童話,我忘了名字,只記得是一個王子,嘴里含著有魔力的寶石……”艾倫把燙到的手指放到嘴里,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那個王子被殺了7次,但他都活過來了。”“然后呢?”麥克幫他把盤子拿出來,他望著艾倫問道。“然后,很通俗的,他殺死了惡龍,和愛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艾倫說:“正義必勝。”麥克笑了笑,質疑地反問:“正義必勝?”他相信艾倫是在開玩笑,因為艾倫從來不認為正義是唯一的東西,關于正義的東西倒有一半以上從他口中說出來是顛倒的。“不過,不管怎么樣,你能讓他睡著就是件大功勞,他的精神太緊張,這不利于傷口的復原。”艾倫沒有說話,他等了一會兒說:“麥克,離天亮還有很長時間,能陪我么?”麥克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好像感到有點意外,因為艾倫從來沒有這樣要求過,他們從來都很有默契,并不需要語言上的懇求,但是他沒有回絕,只是目光移向別處又移回來,說:“好的,好……”艾倫走過去,忽然就把他壓倒在桌子上,餐盤和玻璃杯被掃到地上,他用雙手的小臂支撐自己的身體,在麥克的唇上印下一個吻。“你不會是打算在這里吧?”“為什么不行。”艾倫一邊吻他一邊說:“這是我們的家,在哪里都沒關系。”“可是蘭德爾在上面。”“他要是敢偷看,我就去殺了他。”“你瘋了,艾倫。”“你總是說我瘋了,是這樣嗎?”他用力咬他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個紅印,麥克呻吟了一下,艾倫又吻住那個紅紅的印記,在他耳邊說:“別說話,什么都別說。”麥克聽從了他的話,接受了艾倫的熱吻,桌子的邊緣壓著他的脊椎,和他的骨頭摩擦著,使那兒發出一種夾雜著憂傷和甜美的疼痛。艾倫用自己的臉頰摩擦著他,明亮的燈光下流動著一道道晃動的影子。那么什么是愛呢?也許可以從那種無意義的喘息中得出答案,也許可以從交合的歡愉表情中得出答案,但也許根本不需要答案,人人都知道愛是什么,只是難以言傳,無法表達罷了。艾倫只想把自己整個都埋進麥克的影子里,他們能夠融為一體,是一種堅定性而且充滿了力量的表現。不是男女之間的結合,而是互相汲取力量的rou體的歡愛,失去任何一方都會使一半的力量消失,萎頓、病入膏肓、死亡、不復存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情緒在作祟,艾倫只想永遠這樣一直到永恒。蘭德爾從床上爬起來。他掀開被子雙腳落地,冰涼的地面讓他一陣瑟縮。但是他毫不退縮地站了起來,下身還是一樣劇烈疼痛,他幾乎是立刻又倒向床沿,如果沒有抓住床欄的話,結果一定會是那樣。他慢慢地使自己站好,穿上床上放著的衣服,柔軟的布料碰到傷口的時候還是有些疼,但他覺得可以忍受。蘭德爾覺得自己失眠了。他把一切告訴艾倫之后無法安然入睡,那些過去發生的事經過他的回憶整理比以往更清晰地重現在眼前。他想要找回那個錫兵,那是他和米歇爾唯一的連接。蘭德爾甚至不想否認他對米歇爾的感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