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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就該找人把傷者送回神殿去,不過也許時間緊迫,那男人真的快死了,但是為什么姑娘會離群獨自到山谷來呢?艾倫不明白,就好像他不明白羅得的妻子為什么要回頭一樣。神話故事總是不切實際的。他摸著麥克guntang的身體,知道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干燥的衣物,溫暖的環(huán)境,guntang的食物和退燒藥,但是這里什么都沒有。艾倫后悔自己的莽撞所帶來的嚴重后果,如果他早一點開口問他,或者早一點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也許就能夠避免這種事的發(fā)生。艾倫把下顎壓在麥克的肩膀上,極力地想讓自己忘掉剛才那個故事,并為在如此險惡的環(huán)境中,忽然想起這奇怪的故事而感到汗顏。一個躺在床上,由母親口中說出來的睡前故事。“那是個什么樣的母親,竟然在5歲的兒子臨睡前講這種色情故事。”他不滿地自言自語了一句。一道無比耀眼的閃電出現(xiàn)在遙遠而低迷的天空,隨之而來的霹靂使他情不自禁地戰(zhàn)栗了一下。艾倫忽然低下頭,把自己埋在麥克guntang的頸窩中。第二十九章雨夜閃電劃破了深邃的夜空。焦雷猛烈而瘋狂地在窗外驟然響起,好像要把一切都打碎似的。他心驚rou跳地在床上彈了一下,瞪大眼睛望著窗外那怪異的畫面,然后用被子把自己完全裹起來。“砰”的一聲。樓上傳來了什么東西摔落的聲音。男人和女人在房間里爭執(zhí)。“若拉,再試一次,你知道這些東西總是經常會出錯,以前也出過錯不是么?”“我已經試過三次了,瑞克,我不想再聽你說同樣的話,你要拿出辦法來,而不是整天對我說再試一次再試一次,這全都是你的錯。”男人開始沉默不語,很快的,房間里傳來女人飲泣的聲音。“瑞克,不用再試了,兩條紅線,我的那個已經兩個月沒來了,我懷孕了。”他悄悄抱著枕頭走上樓梯,透過亮著燈的門縫往里看。男人抱著女人的肩膀,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里,她殷殷哭泣,害怕得全身顫抖:“上帝,賴安會殺了我們,我和他已經半年沒有zuoai了。”一次閃電和雷鳴把他嚇了一跳,樓下的門打開,另一個男人濕漉漉地站在外面,他慢慢地走進來,從客廳的壁爐上取下獵槍。麥克醒來了。他感到自己全身的水分都已經燒完,現(xiàn)在只剩下一具枯竭干裂的身體。天還沒有完全亮,暴雨卻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閃電和驚雷已經過去,只剩下連綿不斷的風雨還在繼續(xù),麥克動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自己赤身裸體地緊縮在艾倫懷里。這令他大吃一驚,但很快明白了艾倫這樣做的原因。他疲憊地把頭往后靠了一會兒,用手捂著自己仍然有些發(fā)燙的額頭。艾倫終于還是睡著了,他和麥克一樣不眠不休好幾個晚上,寒冷和饑餓同樣侵蝕著他的身體。麥克從他的雙手中掙脫出來,即使那樣,艾倫也沒有醒,他細微的鼾聲帶著好聽的韻律,完全沉浸在睡夢中。但那個夢有多少是美好的?麥克摸到自己的衣服,依然還是濕透的,他不想再加重自己的病情,所以只好重新把它扔回地上。他往角落的深處縮緊身體,不斷地發(fā)著抖。艾倫緊閉的雙眼下有無數(shù)道模糊的雨水流過的痕跡,柔軟的亞麻色頭發(fā)緊貼在他的臉上,若不是因為那把用力握在手中的霰彈槍加強了他現(xiàn)實中強韌的印象,麥克幾乎會以為他正陷于一種無助而苦悶的狀態(tài)之中。就在麥克打量他的時候,艾倫的上身忽然突如其來地顫動了一下,他慢慢地睜開眼睛,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噢……”他皺著眉,用手揉了揉眼睛,好像有點陌生似的望著周圍。“你醒了。”“竟然睡著了,我以前為了狙擊某個目標人物,整整三天沒有睡覺,但最后只用了一槍就射穿他的顱骨。”“別對我說你的犯罪史。”艾倫微微動了一下,他的左腿立刻傳來一陣針刺般的酸痛。“腳麻了。”他一邊揉著自己的小腿一邊往外看天氣:“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退燒?”“沒問題。”艾倫轉過視線借著微弱的晨光看著他,聽到那不正常的呼吸聲,他看起來完全沒有好轉的跡象,麥克閉口不談他用體溫導熱的事情,艾倫也不愿意再提起它。他打算等雨停了一個人去找安德魯?凱斯,把事情解決之后就去找醫(yī)生。“嗯……”艾倫發(fā)出了一個想要說話的音節(jié),他覺得應該說點什么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跟我說說當警察的感覺怎么樣?”麥克愣了一下,他說:“什么感覺?”“就是當你舉槍對著罪犯,向他們喊‘freeze,don’tmove!!’的時候,那種感覺?”“嗯……很酷。”麥克點了點頭,他認為自己是在說笑,因為現(xiàn)在需要活躍氣氛的人。艾倫笑了起來,他顯得十分愉快地說:“我想也是如此,那一定是非常酷的。”“你有被人那樣命令過么?”“有一次。”艾倫回憶著:“在希德尼和羅賓兄弟那兒,我在完成我的工作,有一位警官忽然闖進來,他用槍指著我說,‘別動,警察’。”“那你怎么做?”“我告訴他,我是自衛(wèi)。”麥克發(fā)出了低低的笑聲,艾倫也笑了起來:“然后那位警官說,‘這些話留著在法庭上講給法官聽,現(xiàn)在放下槍趴在地上’。”“然后呢?”“然后我屈服了,邪不勝正,警官具有壓倒性的威勢。”“我還以為你會痛恨警察。”“剛好相反。”艾倫用手指摩擦著手里的槍械,他用很認真的聲音說:“那是我從小的志愿。”麥克又一次為他的話所怔住。這個男人總是不間斷地說出令他意想不到的話。他的冷酷和幽默,放蕩和收斂,殘暴和溫柔,任何對比都不會比這句話更讓麥克吃驚。“你是說你想成為警察?”“是的,8歲之前,那是我的夢想。”艾倫笑著說:“那個時候不管誰來問我,‘你的愿望呢?’我都會大聲回答他‘我以后會成為一名警官’,這是個被贊許的夢想,然后有人就會揉我的頭發(fā)說‘喔歐,那可真是個了不起的愿望,小伙子。’”麥克靜靜地聽著他回憶過去的事,然后他想了想,問道:“后來呢?你為什么沒有堅持你的志愿,當一名警察?”艾倫聳了聳肩膀,他說:“命運的安排。”“我可不相信你會是個聽天由命的人。”“哈哈,有可能。”艾倫不知道為什么笑得十分古怪,他一邊笑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