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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他今天沒穿他的商務三件套,穿的牛仔褲和粗線套頭毛衣,顏色十分溫柔,像生活一樣。說是說我很慘,但其實生活一直對我極盡溫柔之能事。我的運氣十分不錯,永遠都在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始終沒有真正面臨絕境,并且還永遠有一個岱樾在身邊,我知足,并且惜福。第57章(正文完結)我本來是想一見到面就拉岱樾去附近開個房先發泄一番,突然就沒這股勁兒了,讓他開車去城市廣場,喂鴿子。我和岱樾在城市中心廣場喂了大半天鴿子,但其實大部分鴿子都不屑于搭理我們,一只比一只圓滾滾,都吃得要撐死了。最后我倆坐在廣場的長椅上面,說起了那件事情。岱樾沉默地聽著,直到我說完了,他還在沉默。我沒催他,伸著手,攤著手心,看著唯一一只鴿子站在我的大腿上,探著頭來啄我手心上的食物,啄一下就癢癢的。很久之后,岱樾說:“他們好討厭?!?/br>我看向他。他的表情十分微妙,又過了半晌才說:“我知道紀陳陽要賣紀氏。”我:“……”“其實也不是我知道的,鐘總知道的,他跟我說的?!贬烽酗w速甩鍋,“何田玉也知道?!?/br>我:“……”全世界就我不知道?岱樾說:“這倒也不是,就我們幾個知道。主要是鐘總他一直想收購紀氏,一直盯著,不然也不定能這么早就收到消息。紀陳陽還是做得很隱秘的?!?/br>鐘百花滅我紀氏的心還沒死???紀氏都這樣了,他還在盯著,多大的仇?哦,可能以鐘總熟讀兵書的心態來看,這屬于斬草要除根的范疇吧。“我就想,你應該會很難過吧,不管怎么說,公司是你這么多年的心血,流到外人手里,你一定會很難過。而且這也不只是你的小半生,對我而言,也是我的小半生,是我和你在一起的小半生。”岱樾的聲音很溫柔,像是怕驚飛了我膝蓋上的鴿子,“所以我想把它買下來。你沒有時間管它,也不用管它,我聯系上了四小姐,一直在這邊逗留沒回國,也是為了說服她回國接管公司。她你總能放心了。”我四妹,我一直都沒摻和整件事情的四妹,我對她當然放心,她從小成績就好,人品正直,做事認真,性格剛強,唯一的問題是早年和家里斷絕關系了,登報的那種。主要是我小舅和舅媽早年謎一樣的重男輕女,放著自家親閨女不要,非要過繼舅媽家那好吃懶做、人小心眼兒多的侄子,并且人都給接家里來了,整一個紀洵陽的接班人、紀帥的領路人。其他遠的近的親戚愛湊熱鬧,紛紛幫忙勸說我四妹,說這事又不稀奇,也并不會影響我四妹本身,云云。可把我四妹氣得夠嗆,鬧得天翻地覆,氣一賭,直接宣布脫離關系,還私下里找岱樾借了一筆錢,遠走國外,全家輪番上陣勸她回來也不管用,寧愿在國外刷盤子睡地下室,也絕對不回去。她剛走,我舅媽就神奇再孕,過繼的事情暫擱。后來生了我五妹,小舅和舅媽遺憾無比,又想重提過繼,被我姥爺噴了回去,氣跑他一個孫女兒不說,第二個又想氣跑?后來,逐漸的,小舅和舅媽也認命了,這些年毛病好了不少,偶爾還惦記一下,但沒惦記到我五妹面前去。至于我四妹,我那些年倒是也有心援助她一點學費生活費,但她分文不要,全退了回來,讓岱樾給我傳話說好意她心領,但人拼一口氣,她非得靠自己活下來還活得很好給她爸媽看,看她是不是比他們那破侄子強。她也確實有出息,這些年硬是靠著自己完成了學業,還進了跨國大企業,坐到了中層負責人的位置。只是說職場之中很多隱形的天花板在頭頂上面,所以一直卡在了瓶頸。岱樾居然想到把她薅回去,也是仗著她比我還顏控了。畢竟當年我四妹之所以啥事都跟岱樾說的原因之一,就是岱樾長得好,誰又不會更偏愛長得好看的人呢?呵。我原本想去看望我四妹的,但不碰巧她剛好代表她公司出差去了,只好作罷。我又問岱樾:“你原本打算怎么買?”岱樾說:“我有我的辦法,你別問,我本來是想給你驚喜的,你繼續裝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現在你爺爺他們那樣說了,過后也還是要安排新班子去管公司的,還是我來做這些,你不要再碰了。”我還是有點好奇:“鐘總不是很想買?你用什么條件說服了他讓給你?何田玉又干了什么?”我都要懷疑岱樾是不是對著他倆出賣了色相。何田玉就不說了,鐘百花搶完于雪的男朋友,轉而搶我男朋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岱樾溫柔似水地威脅我:“你不要問了,也必須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我要哭了?!?/br>呵。我看了會兒鴿群,靠在長椅的椅背上,想了想,抓住岱樾搭在我腿上的手,靠著他,沒再說這事兒了。我倆就這么互相靠著,看來來去去的人和鴿子,天氣真好。……其實我原本還有些擔心紀陳陽繼續鬧幺蛾子,但要不怎么說姜是老的辣呢,我爺爺他們四人也做得比較絕,嘴上說著看破生死,求生欲卻還是頗強,沒多久就趕緊把遺囑給公布出去了,還開的記者招待會。我那天剛從省商盟辦公樓出去,就被一群記者攔在了階梯上,才知道一個小時前在城市另一端發生了什么——我爺爺他們宣布,不管我紀洵陽樂不樂意,反正他們鐵了心要在百年之后把他們所有的持股都交給我處理。這不是最絕的,最絕的是,他們還在遺囑中加了一條:如果紀洵陽出了意外,就把持股部分拆捐給千八百個慈善機構。聽記者這么轉達,當時我就震驚了。這是鐵了心啊,也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吧。無論他們信不信我說的紀陳陽的壞話,或許只是為了防大伯和三姐他們,或者是防別人,總之,他們這樣的決定使得其他人沒必要針對我的人身安全做出計劃了,畢竟我死了也是千八百個慈善機構得好處,就連慈善機構都懶得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畢竟千八百個,分來分去還不夠他們找殺手的錢,很絕了。至于他們四人自己就更安全了,誰也不傻,紀陳陽更不傻,沒必要為了給我或慈善機構做嫁衣而大費周章。干掉他們四位,還有我;干掉我,還有慈善機構。我真沒想到,我之前只是為了去提醒他們四位注意安全,他們四位就來了這一手。打發走記者之后,我坐上車,越想越不對勁。這不像四位老人家的手筆,他們或許會開記者會宣布遺囑以求生,但關于我的安全這一條,不一定能想出這么個“同歸于盡”的招。褚玉洲一邊開車一邊說:“我賭一百塊錢,這是岱總的主意?!?/br>我:“……”這小機靈鬼真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