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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道,“你剛上山的時候說過一句話,你可還記得?”沈南風一怔,道,“十幾年前的一句話誰還會記得?”“無妨,我說與你聽。”周肅清勾勾嘴角,湊近沈南風的耳朵,輕聲道,“你說,去他娘的風花雪月,我只想修仙。”沈南風呆了呆,這么中二的話真的是他說的?周肅清接著道,“那時我以為你受過什么情傷,于是便對你道,第一,我們這兒不修仙,最多跟修真沾點邊,第二,如果你真想去他娘的風花雪月,出門左拐有個和尚廟,你大可看破紅塵出家,照樣可以修成正果。”沈南風咬了咬嘴唇,低聲說,“師父記性挺好的,這事我都不記得了。”“為師記性一直都是這般好。”周肅清輕輕捏起沈南風的下巴,看著他,道,“你如今這般表現(xiàn),可是對他動情了?”沈南風聽到這話,頓覺心慌的很,他怕梁子湛聽到,匆匆瞥了一眼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梁子湛早就溜沒影了。失望之余他反倒覺得有些慶幸。慶幸,梁子湛沒聽到。亦慶幸,他仍是他名義上的師兄。“放心,他早就走了。”周肅清道。沈南風咽了一下口水。許是因為偌大的山頂只剩他和周肅清兩個人,又許是某種情緒憋悶在心中太久急于找一個人宣泄,沈南風混亂著思緒,破天荒的沒否認這句話,反而含糊的嗯了一聲,道,“情這種東西,自己又控制不住,師弟他……”他頓了頓,措了措辭,道,“他要是個女子就好了,不過對我來說男子還是女子其實沒什么關系的,只要他不喜歡別人,我就很開心了。”周肅清沉下了臉,“你不怕他知道之后,會惡心到不想看見你么?”“師父……”沈南風猛的仰頭,可憐兮兮的瞧他,道,“這事只要您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所以您千萬別告訴他這件事好不好?求您了。”周肅清聽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這個智障徒弟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連他都看出來了,試問整個肅清山除了梁子湛那個絕無僅有的大傻逼,還有誰會不知道?!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在沈南風抖動著眼睫毛求他不要說出去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應了下來。不僅如此,他還在沈南風懷疑的目光下發(fā)了個毒誓。毒誓的內容大概是:倘若他同梁子湛說半個字,宗主位置不保,再修一千年也還是這般狗樣,至于什么吃飯被米粒噎死,喝茶被茶葉嗆死這些小兒科的也一樣沒落,都是沈南風好心的在一旁提醒他,然后他咬牙照著說的。周肅清想,他絕逼瘋了,怎么沈南風一個眼神他就變的沒有原則了。這壓根不像他。一套流程走完后,沈南風終于安下了心。他松了口氣,彎著眼角朝周肅清笑了笑,歡快道,“師父辦事痛快,十分爺們兒!”周肅清聳聳肩,不自覺挺直脊背,被他夸的頗有些驕傲,可面上不好顯露出來,依舊沉著臉,只淡淡的嗯了一聲。“師父可滿意我的新山規(guī)?”沈南風問。“還好。”周肅清道,“不過以后不要搞這些有的沒的了,再把自己搞進去走不出來了。”沈南風嗯了一聲,“那我回去之后,讓沈熙和沈之把山規(guī)重新修訂一下,去掉同門師兄弟那條,您看可好?”周肅清冷哼一聲,道,“你開心就好。”沈南風真就開心了,踮起腳尖大著膽子近似愛撫一般摸了一把周肅清削尖的下巴,說,“沒想到師父人這么好,我以前真是誤解您了。”周肅清面無表情的由著他撫摸,耳朵根卻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紅了。*那廂,梁子湛緊趕慢趕的回到自己的獨門小院,楮兒正在教許歡言心法口訣。梁子湛嚇出一身冷汗,連忙制止道,“不可!”楮兒和許歡言同時往他站立的方向看來。楮兒笑著打招呼,“師父您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往常宗主都要留您吃午膳的。”梁子湛陰沉著臉,沒理會梁楮在跟他說什么,只問道,“教到哪兒了?”楮兒一愣,再看看梁子湛一臉的死人樣,還以為師父嫌棄他進度慢了耽誤了他的事,趕緊解釋道,“師父莫怪我,我今天著實有很多事要做,剛剛還被沈之拉著整理新山規(guī)來著,一時回來的有些晚,所以……”“所以還沒開始?”梁子湛挑了挑眉,故作冷靜的問。楮兒緊張的輕輕點了點頭。梁子湛松了一大口氣,“太特么好了。”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對梁楮揮了揮手,說,“你先下去吧,這幾天千萬千萬不要教他東西了。”梁楮愣了愣,“師父可是嫌棄我學藝不精?”梁子湛搖搖頭,“那倒不是,不過他昨晚用膳你可看到了?”梁楮點頭,“雖沒看到,不過聽說了。”“那你今天還特么教他心訣!誠心讓他不好過是不是?”梁楮被梁子湛吼懵了。他跟了梁子湛這么久,梁子湛從未與他這般態(tài)度說過話。梁楮低下頭,“徒兒愚鈍,請師父明示。”“自己回去想吧,我懶得跟你明示。”梁子湛不耐煩揮揮手,“這幾天有事我找你,沒事你別找我,對外你就說為師需要靜養(yǎng),讓他們一個個的牛鬼蛇神誰都別來打擾我。”梁楮咬著唇,連連點頭。“對了還有……”梁子湛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許歡言,道,“你去他的房間把他的小被子抱進來,從今天起他照顧為師的飲食起居。”第69章(四)懲罰世界梁楮來不及仔細思量,應了后趕緊去照著辦了。倒是許歡言看著自己打著補丁的小被子被隨意的扔在梁子湛大床上時,擰緊了眉。梁子湛在他身后尋了一個小木凳坐下,開始齜牙咧嘴的給自己的劍傷換藥。許歡言聽到稀稀疏疏的拆布聲回頭,見梁子湛身上傷口委實不淺,眉頭擰的更緊了。“需要幫忙么?”許歡言淡淡問。梁子湛頗有些受寵若驚,他笑著搖了搖頭,“這點小傷無礙的,重新纏好紗布便可,很快的。”許歡言哦了一聲,站在原地不動了。又過了半晌,梁子湛換好紗布,已是疼的眼前發(fā)花,他剛要起身給自己倒杯茶水緩緩神,便聽許歡言問他道,“為何要我伺候你的起居?”梁子湛探出去拿茶杯的手一僵,含糊回道,“你新來,我怕人欺負你。”這話說的半真半假。怕周肅清對許歡言做些什么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梁子湛太想念他抱起來的手感了,瘋了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