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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就要昏死過去,李洲溫站在梁子湛旁邊狠狠地掐了一把梁子湛的胳膊,小聲說,“兄弟你看,沈大人沒什么事吧?我怎么感覺他馬上要斷氣了呢。”梁子湛瞪了他一眼,“這兩天有你陪著好吃好喝的,能怎樣?我倒是擔(dān)心沈先生,要斷氣也是他斷,你家那個大寶貝可活的久。”李洲溫轉(zhuǎn)眼看了看沈知安,“沈先生這兩天肯定沒休息好。”梁子湛點(diǎn)頭,“可不是,心疼死我了。”“那你昨天一天都在家里躺著,也不說去看看沈先生。”李洲溫笑著說,“你就嘴上來能耐。”楊亦卿站在李洲溫身后,淡淡道,“沈先生不待見他,他去干什么?自討沒趣。”梁子湛和李洲溫同時回頭,皆沒什么好臉色的看著楊亦卿。“你怎么還好意思在這兒蹦噠呢?”梁子湛擰著眉問。“沒錯。”李洲溫也擰著眉,“圣上說五品以上的官員皆來送殯,你是六品。”楊亦卿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沈老生前待我不錯,我自然要送送他,圣上心善且孝,不會怪罪的。”李洲溫看著他俊眉朗目的樣子,心里有一股子悶氣發(fā)不出來,敷衍的應(yīng)了一句,“哦。”便回頭不再搭理楊亦卿。梁子湛也敷衍的哦了一聲,同樣冷冰冰的轉(zhuǎn)身不再搭理楊亦卿。楊亦卿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這兩個大佛了,他神色復(fù)雜的站在原地,安安靜靜的垂下了首認(rèn)真思考了起來。入殮進(jìn)行的很順利,天黑之前便利索了,沈知安拉著沈行對來參加葬禮的官員一一表示感謝。待眾官員都走的差不多了,梁子湛和李洲溫別有用心的留了下來。見到李洲溫,沈行沒好氣的哼了一下,“李洲溫,剛剛死哪兒去了?怎么沒看見你。”李洲溫掏出懷里的手帕,將沈行拉到一邊,擦了擦沈行的小臉,“我陪梁子湛來著,他的官職比較靠后。”沈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要哭不哭的抽了抽鼻尖,“你今天晚上回家睡是不是?”李洲溫點(diǎn)點(diǎn)頭,“家里那兩婆娘估計鬧翻天了。”沈行悶悶的嗯了一聲。李洲溫偷偷捏了捏他的手,笑著說,“舍不得我?”沈行又悶悶的嗯了一聲。李洲溫笑的更離譜了,“那我把你娶回府里如何?”“哦?”沈行挑了挑眉,“不如何,你有病。”李洲溫?fù)现蛐械陌W癢,“說誰呢,天不怕地不怕是不是?”沈行擰著小臉躲著,“別碰。”“你說不碰就不碰?”“我說不碰就不碰,怎樣?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來啊來啊,我看看你有什么張良計。”兩個人糾成一團(tuán)。沈知安理了理袍子,對不遠(yuǎn)處的二人說,“哥,我先進(jìn)府了。”沈行騰出功夫來沖這邊喊道,“嗯,你進(jìn)去好好睡一覺吧。”沈知安疲憊的揉著太陽xue,點(diǎn)了點(diǎn)頭。梁子湛眼疾手快的堵住了沈府的大門。沈知安抬頭看向臺階上裝牛逼的梁子湛,覺得頭更疼了,“你干什么?”梁子湛沖他拍拍手,“來沈先生,進(jìn)屋我給你揉揉肩膀。”沈知安怔了怔,“你會揉肩膀?”梁子湛帥氣的點(diǎn)點(diǎn)頭,“嗯!揉一次解乏,揉兩次舒坦,揉三次你就愛上我了。”沈知安聽的面色僵硬了些,“不揉。”梁子湛伸腿,彎下腰,手肘支在自己膝蓋上,低聲對沈知安說,“不跟我進(jìn)去,我就當(dāng)著他倆的面抱你進(jìn)去了?嗯?”“……”“嗯?”“……”“嗯?”“……好吧。”……沈知安的房間可以說素的不得了,一張桌子一張床,沒有衣柜,只在門口處立了一個淺褐色的書架,上面整整齊齊的擺了百十來本書。梁子湛四處打量,“沈先生,你真會過日子。”沈知安坐到桌子前,僵直著后背,“快揉。”連看都沒看梁子湛一眼。梁子湛笑著從背后抱住了沈知安,將頭放在了他的肩窩上。沈知安頓了頓,手不聽話的摸上了梁子湛扣住他腰的手,本想狠心掰開,卻在碰到的那一刻掩耳盜鈴了起來。他想,罷了,兩個大男人摸一摸手能怎樣,或許身后那位都沒當(dāng)回事。那就當(dāng)做夢好了,在夢里每次摸到他的手時,都是冰涼涼的,如今能握到個鮮活的,不是挺好?梁子湛笑了笑,輕輕在他耳邊吹氣,“沈先生,這樣的發(fā)展太快了。”沈知安一怔,“什么發(fā)展?”梁子湛騰出一只手,扒開了沈知安覆上的五指,只留了一根,“這樣才對。”緊接著,梁子湛反手一扣,將沈知安的那根手指狠狠地握在了手心里。沈知安嚇了一跳,回頭擰著眉想要問個清楚,卻在回頭的一瞬間,險些碰到梁子湛近在咫尺的唇。沈知安:“……”梁子湛寵溺的搖搖頭,“這樣的發(fā)展也太快了,應(yīng)該先從親臉蛋開始。”沈知安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臉頰上便被梁子湛印上了溫?zé)岬囊晃恰?/br>沈知安懵的更徹底了,脖頸子耳根子臉頰鼻尖,所有能染紅的部位都紅了個透。“……嗯……那個……梁子湛……”沈知安磕磕巴巴說。“怎么了?”梁子湛依然抱著他,唇輕輕吻著沈知安的臉頰。“你在干什么?”梁子湛被他逗笑了,“沈先生真會裝傻充愣,我在親你。”“親……我……?干什么?”“你說呢?”沈知安抿了抿唇,沒吭聲。“沈先生,我喜歡你。”第50章(三)沈老師我錯了梁子湛從來沒試過對任何人說過這四個字。江憶余,許懿揚(yáng),他們都沒聽到過這四個字。他之所以生系統(tǒng)的氣,就是因?yàn)樗词谷缭敢詢數(shù)牡玫搅嗽S懿揚(yáng),卻并沒有跟他說過,他喜歡他,狠狠地喜歡著他。沈知安已經(jīng)過了而立之年了,有些話一聽一過,他也沒想著太較真,可這回不一樣。他無法做到像平日里看話本聽學(xué)童們講述愛情一樣,美好也罷,丑陋也罷,事不關(guān)己,云淡風(fēng)輕。因?yàn)槟莻€人是梁子湛。他藏在心里那么多年的人。沈知安低頭掰開了梁子湛扣在他腰間不老實(shí)的手,用空閑的手揉了揉耳朵,又掐了掐腿根。沒有痛感,一丁點(diǎn)都沒有。片刻之后,他輕笑出聲,“荒唐。”他搖搖頭,“這是這么多年來我做過的最荒唐的夢。”“梁子湛,你真不該跟我說這四個字。”“為什么?”梁子湛啞著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