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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諾打發(fā)許易先去看張小東,自己往值班室那邊走去。馮秀秀跪在地上。劉明柱抓住她想拉他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急出一臉汗。“你先起來,有什么話起來好好說。”馮秀秀痛哭,“我求求你了劉大哥,你幫幫我兒子吧,我賣血賣腎只要我有的我都愿意賣,他在這么拖下去會死的啊。”凌嘉諾皺眉走進(jìn)去。劉明柱看見他一陣尷尬。“怎么了?”凌嘉諾邊問邊伸出一只手,一把拽起馮秀秀,看了她一眼道:“我送飯過來,你洗把臉去吃吧。”“我不吃!”馮秀秀止不住地流淚,張小東開始化療了,那種痛苦她為人母親怎么能不心痛。“劉大哥你真的要幫幫我,花多少錢我都愿意。”劉明柱忍不住道:“你別太難過了,我會幫你的。”不會要你賣血賣腎。“造血干細(xì)胞的事醫(yī)院也在努力,只要找到跟小東匹配的,第一時間就給他動手術(shù)。”“嘉諾哥!”許易從外面沖進(jìn)來,顫著音喊:“小東他跑到樓頂去了。”凌嘉諾心里一咯噔,轉(zhuǎn)身就跑。馮秀秀呆了一瞬,立馬也跟著跑了出去。劉明柱緊隨其后,時不時還扶她一把,“小心別摔了……你慢點……當(dāng)心腳下。”張小東爬到頂樓的防護(hù)臺上坐在,哭得小身板一抽一抽的,看著就像隨時要掉下去一般。醫(yī)院底下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他了,紛紛抬頭指指點點。凌嘉諾一口氣沖上樓頂,看見這一幕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壓住心驚膽戰(zhàn),回頭一把捂住后面跟上來的馮秀秀的嘴,“別喊!”馮秀秀瑕疵欲裂地瞪著張小東的背影,沖他掙扎搖頭。凌嘉諾惡狠狠看著她,“你現(xiàn)在喊一聲他能立馬栽下去!”張小東哭的聲音不低,一聽就是情緒特別不對勁,跟平時假哭兩個樣。“嗚嗚……”馮秀秀哭著點頭。凌嘉諾放開她,深呼吸一口氣道:“你去吧,慢慢來,讓他自己下來,別逼他。”“小東,我是mama啊。”馮秀秀崩潰地往前走了兩步。張小東一下回頭,臉上還掛著眼淚,啞著嗓子吼,“你別過來,你過來我立馬就跳。”“不要!”馮秀秀跪倒在地,“小東你別嚇mama,你下來好不好?mama什么都聽你的,你下來,你先下來啊,嗚嗚……”張小東扁著嘴巴哭,“你騙我,你們都騙我,我根本就是得了絕癥了,我活不成了。”他用袖子擦了擦臉勇敢地說:“我不要你賣血賣腎,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著。”“啊——”馮秀秀磕頭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你別哭了,嗚嗚……”張小東扶著手站了起來。馮秀秀瞪著眼一口氣沒上來直接被嚇暈了過去。凌嘉諾繃緊身子往前走了兩步。張小東立馬指著他,“嘉諾哥你也不許過來。”他看了看被劉明柱掐人中的馮秀秀,慘然說道:“只要我死了你們就不用為我cao心了。”所有人都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隔壁病房里那些人都是剃了光頭的,而且,這一周,已經(jīng)有兩個光頭被送到太平間了。他不想死,可他聽到馮秀秀竟然要賣血賣腎,他覺得他還是得死才行。“你就當(dāng)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吧。”對悠悠轉(zhuǎn)醒的馮秀秀說了一句,張小東又看向許易,“易哥你要好好保護(hù)月兒。”小公主那么漂亮,可別給人搶走了。“還有,你幫我告訴楊子韻,我下輩子還跟她談戀愛,嗚嗚……”想到小女友,張小東突然就傷心起來。那么漂亮的楊子韻,以后還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孫子呢。馬軍,一定是馬軍,他前腳剛死,馬軍肯定后腳就去追楊子韻了。不知道楊子韻會不會為他多傷心一段時間,別那么早跟馬軍談戀愛。許易白著臉,抖著嘴唇哄他,“你先下來,月兒昨天還打電話說想你了,還有你的小女友,你這么久不去找她,她會生氣的。”月兒和楊子韻是張小東目前最重要的兩個小美女,他一聽果然開始遲疑。許易加把火道:“楊子韻過年去她外婆家,回來肯定給你帶好吃的了。她要是找不到你,肯定給馬軍吃了。馬軍家就挨著她家。”張小東更加遲疑了。看到這里,凌嘉諾直接往前走著,一雙眼睛冷得讓人不寒而栗,“你要是不想等你叔回來收拾你,最好乖乖自己下來。”張小東重復(fù)老把戲,“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可跳了啊。我真的跳了啊。”“這點高度你跳下去摔不死卻疼。”凌嘉諾嘲笑道:“你確定你要跳嗎?”張小東生平最怕疼,立馬就扭頭往后看。凌嘉諾趁機沖上去,一把抓住他小腿,在他要往樓下栽的瞬間把他拽了下來,穩(wěn)穩(wěn)接住放到地上。張小東愣了下,傻呵呵干笑兩聲,撓撓腦袋,不敢再看凌嘉諾噴火的眼睛。馮秀秀沖過來,擠開凌嘉諾,一把抱住張小東嚎啕大哭。張小東不住地偷瞟凌嘉諾的表情。樓頂上許多醫(yī)生護(hù)士松了氣,讓趕緊把人送到病房。化療開始,抵抗力就會變差,感冒可不是鬧著玩的。熱熱鬧鬧上演了一出自殺戲,再回病房,張小東乖乖縮被子里躺著。凌嘉諾等醫(yī)生做完檢查出去,讓許易去打熱水。許易提著暖水瓶走了,在從床頭過的時候,還戳了張小東腦門一下,“你個臭小子,等你好了看我不收拾你。”馮秀秀抹了抹眼淚,起身看了凌嘉諾一眼,“我去謝謝劉大…劉醫(yī)生。”張小東緊張了,“媽你別走啊。”馮秀秀瞪他,“我求你別跳快下來的時候,你怎么不聽?”凌嘉諾等馮秀秀走后,過去把門反鎖了,回過頭,張小東已經(jīng)自己跪在床上了,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嘉諾哥……我是不是很不遭人喜歡……我不想死。”“是挺不遭人喜歡的。”凌嘉諾從花瓶里抽了一根富貴竹出,拿在手里一片一片剝?nèi)~子,宣判似的道:“沒人說過你會死,你也不會死。”張小東一看他手里的東西就緊張,抓著褲縫嚇得眼淚都憋回去了,“嘉諾哥。”咻…啪!凌嘉諾不客氣地朝他屁股上甩了一記。“啊!”張小東短促叫了一聲,立馬捂著屁股掉眼淚。凌嘉諾盯著他眼睛問:“疼不疼?”張小東哭著點頭,疼,疼死了,感覺屁股都被抽裂了。“手拿開。”凌嘉諾點點他的手,等他放開后,又是一竹子狠的。“啊——嗚嗚。”張小東爬下床,躲在一邊彎腰抱著屁股,“嘉諾哥,別打。”凌嘉諾一竹子抽在被子上,張小東抖了抖小身板,驚恐看著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