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9
會膩啊。凌嘉諾給月兒戴上圍巾帽,打開門看他還沒出來,扯著嗓子大喊:“張小東你快點(diǎn),要不去你就家等著,等我們吃了給你打包回來。”最后,張小東還是一起出門了。肯德基點(diǎn)餐的那妹子對一連幾天都光顧她的帥哥和萌包子三人組很是喜愛,舀薯?xiàng)l的時候裝了個特大份,笑容親和,耐心細(xì)膩,可惜凌嘉諾全程都是一張冰山臉,眼皮都沒多抬一下。張小東瞇著眼,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咬一口沾點(diǎn)番茄醬,再咬一口再沾點(diǎn)番茄醬。凌嘉諾看得惡心,從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自己撕一包沾去。”月兒趴在桌子上啃得滿嘴漢堡,凌嘉諾食不知味地啃著雞翅,偶爾拿紙巾替她擦擦嘴,看擦不過來了,干脆抽了張紙巾給她墊下巴底下。米彥辰不在,馮秀秀忙活食堂的事情,小鬼衣服要是臟了還得他洗,雖然有洗衣機(jī),但他還是嫌麻煩。“這是接口水的嗎?”月兒四周看了看,怕有人笑話她。張小東手里抓著一大塊雞胸,缺了門牙笑得跟個二貨一般,“就是接口水的,嘉諾哥怕你流口水呢。”“滾!”凌嘉諾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看月兒嘟著嘴,舀了一勺圣代喂她,“不是接口水的,你看飛機(jī)上那些漂亮jiejie下巴下面不是也圍了一個布兜,她們不至于也流口水吧。”月兒想想也是,“那她們?yōu)槭裁匆獓鷤€布兜呢?”“好看!”凌嘉諾想也沒想就說了,他覺得心煩氣躁的,有點(diǎn)不耐煩應(yīng)付兩小鬼了,可他不敢太放肆,他怕小公主一會兒哭了哄不住。張小東體會不了凌嘉諾快要扛不住的內(nèi)心焦慮,就著這個話題又給月兒找難受。“嘉諾哥哄你呢,就是給你接口水的,人家空姐那個是絲巾,跟你這不是一個檔次的。”“小哥哥……”月兒草莓奶昔吃著都沒胃口了,扒著那張紙就扯了下來。“你閉嘴,再啰嗦就滾大門口蹲著吃。”凌嘉諾給張小東腦門兒上彈了一下,一個發(fā)威,音量沒太控制好,等他吼完,周圍起碼不下十道目光落在他身上,還清一流的都是指責(zé)的。靠,老子罵自己家的小崽子關(guān)你們屁事兒啊!這頓晚飯吃得可謂是心力交瘁,一個星期吃了七天的漢堡,凌嘉諾都快吐了。等伺候月兒吃完,出門天都快黑了。張小東抄著手,被冷風(fēng)一吹縮起脖子,“又是一天了,我叔到底還要多久才回來啊?嘉諾哥,他會不會趕不上吃團(tuán)年飯?那我們還買煙花嗎?而且,過年還要包餃子的。”凌嘉諾蹲在地上給月兒系圍巾,聽見這話頓了頓,然后一把抱起月兒。“走了,回家,他愛回來不回來,回來就一起過,不回來就我們自己過。”小城的夜市要比大都市寧靜許多,但身在其中,還是能感受到它獨(dú)有的熱鬧氣息,尤其是臨近過年,到處都是歡樂的面容。凌嘉諾抱著月兒,張小東跟在后面,一路上三人都沒再說什么話,路邊擺攤的喜慶對聯(lián)和紅燈籠,耳邊摔炮的過年韻味,都因?yàn)槊讖┏降牟辉趩适Я松屎图で椤?/br>接下來的兩天,家里的氣氛更是沉寂了,張小東和月兒也不去公園玩了,吃了飯就蹲在旅館門口,盼著米彥辰能回來。凌嘉諾擺弄了半天手機(jī),掐了煙頭推開窗子,今天已經(jīng)是第十天了,一個電話都沒有,而且,他有三天早上醒來后沒收到米彥辰半夜發(fā)來的短信了。“嘉諾哥”許易推開門,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我叔出門了,我跟楊輝他們?nèi)ブ芮嗉叶嗤鎯盒┤兆印!?/br>“恩”凌嘉諾鼻子里應(yīng)了一聲,夾著煙又抽了一口,許易去周青家的時候米彥辰都還在家,可他這些天腦子里不想事兒,要不是許易今天回來說,他恐怕要很久才會發(fā)現(xiàn)家里有個小孩兒不見了。這么一想,凌嘉諾頓時內(nèi)疚了,“才回來嗎?吃飯沒有?”“在楊輝家吃的早飯。”許易一屁股坐在床上,“周青外公身體好了一些,那邊醫(yī)療條件好,所以周青以后都不會來這邊讀書了。我們這次說好了,高中是沒辦法一起了,以后再考同一所大學(xué)。”“唔,挺好的。”凌嘉諾心不在焉地應(yīng)付著,回頭看許易一臉擔(dān)憂地看他,默了下摁掉煙頭,“去穿衣服,我們先去把年貨辦回來,走親戚的不管,可至少要把自己吃的買回來。”“恩,他們兩也盼著出門玩兒呢。”許易興匆匆的去穿外套,看上去高興得不行。凌嘉諾有點(diǎn)意外,難道家里三個小孩兒都很想他帶他們出去嗎?等他走鏡子跟前過的時候,終于知道許易為什么那么高興了。鏡子里的人,一張尖下巴臉都快受成錐子了,眼眶深了一些,下巴上長一圈黑樁樁,本來就不是很好看的臉色,這下更加頹廢消沉了。“嘖嘖……都要趕上乞丐哥了。”凌嘉諾很多年沒有搶年貨的經(jīng)歷了,以前凌云天在的時候,家里很早就備了年貨,只要臨近三十再去買點(diǎn)面皮包餃子就行。所以,等他看到超市里人踩人的景象,頭皮都發(fā)麻了。“這人也太多了吧。”許易抱著月兒,張小東跟旁邊站著,三個小孩兒一致兩眼冒光。“過年人肯定多啊。”張小東伸長脖子往左邊方向瞧,那邊全是食品。“嘉諾哥,我們先從這頭逛吧,完了從那邊繞一圈,再到門口結(jié)賬。”“小哥哥抱。”月兒勾著身子過來,許易有點(diǎn)抱不住她,凌嘉諾只好把她接了過來。“許易你推車,張小東你負(fù)責(zé)拿東西,但是,所有東西都得我點(diǎn)頭才行,你們叔就留那么點(diǎn)錢,他要是不回來,我還得省著點(diǎn)才能養(yǎng)活你們?nèi)亍!?/br>“我叔肯定會回來的。”張小東有些不服氣,但除了總強(qiáng)調(diào)這一句他也找不到話說,想了想又道:“我媽說年后就能把醫(yī)院那個食堂做起來了,到時候讓我媽養(yǎng)我們。”“出息。”凌嘉諾用膝蓋頂了他屁股一下,“衛(wèi)生紙,拿那個維達(dá)打折才29的……”從超市回來,凌嘉諾一路都在想,會不會打開門那個熟悉的人就已經(jīng)在家里坐著了,這是米彥辰走后第三天開始他就不斷重復(fù)的臆想,只不過,這么多天過去了,一次次臆想都變成了空想,他都覺得自己可能麻木了。雖然撿了要緊的買,但東西還是不少,連小公主都自己抱了一盒曲奇餅干下地走,張小東拽著一提衛(wèi)生紙和一袋零食,臉都憋紅了。等到加州門口的時候,許易放下大號超市袋,看著被勒出白條梗的手心,郁悶問道:“嘉諾哥,你不是會開車嗎?”“是啊,怎么了?”凌嘉諾很白癡地問了一句,見三個小孩兒面面相覷地看著自己,扭頭風(fēng)中凌亂了,尼瑪他到底要落魄到什么程度啊,智商都快下降為負(fù)了。張小東都快哭了,“嘉諾哥你是不是患了健忘癥什么的,會不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