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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無意識的跟著音樂在吧臺上敲出節拍,凌嘉諾有點技癢,不過,他從不在Lose以外的酒吧跳舞,就是在中央舞池里也不會。垂下在高腳凳邊上晃蕩著的大腿,冷不丁的被人一把抱住,凌嘉諾差點沒一腳把人踹飛出去。“嘉諾哥……”張小東撲到凌嘉諾跟前,一把抱住凌嘉諾的大腿,眼里還掛著驚俱,小臉上一片慘然,要哭不哭的樣子。凌嘉諾瞪著跟前的小鬼完全說不出話來,他塞了錢給張小東后就走了,一點沒擔心張小東會偷偷跟著來,因為酒吧是不會放這么小的小孩進來的。可現在……一時間,凌嘉諾最想干的事就是把“暗流”老板揪出來痛扁一頓。這要是讓米彥辰要是知道他把小鬼帶到這種地方來,那他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來干什么?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我跟你說張小東,讓你叔知道了,抽不死你啊!”張小東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可剛才臺上那么多沒穿衣服的女人,他是看見的,而且,他還看了人家大腿跟內褲,本來就魂不附體、六神無主了,他哪里知道該怎么辦?抬頭眼巴巴地望著凌嘉諾,他嘴一扁,眼淚蓄勢待發。凌嘉諾扶額,在他哭出來之前喝道“閉嘴!敢哭我削你!”張小東聽話閉了嘴,只是摟著凌嘉諾大腿的兩只手圈得很緊,生怕被人擠散了。凌嘉諾嘴角抽抽,他大腿很粗嗎?一個兩個都喜歡抱他大腿。正傷腦筋地想著這事兒怎么解決,凌嘉諾臉色一僵,掏出兜里的手機看了一眼,“好大叔米彥辰”幾個字直戳戳就把他玻璃心捅破了。掛了電話,發了個“在路上”的消息出去,看周圍已經有人在注意這邊了,凌嘉諾跳下了高腳凳,一把將張小東抱起,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口走去,嘴里還不忘數落他,“熊孩子,你丫真是個熊孩子,我告訴你張小東,回去以后,你要是敢跟你叔說跟著我來過這里,我就上三樓房間里幫你叔挑一根拇指粗的藤條下來,抽不死你!”小屁股一緊,張小東那小身板立刻往凌嘉諾懷里縮了縮,圈著凌嘉諾脖子的手臂都緊了一分。凌嘉諾被他勒得喘不過氣,翻著白眼喝道“快松手,憋死我你一個人回去啊。”辮子男起身看兩人出了“暗流”,回頭沖邢錚問道“九哥,要不要查一查那個男人的身份?”“不用,加州那人眼里可揉不得沙子,咱們給他透信兒了也算賣他個人情了,再做別的,恐怕就適得其反了。”邢錚沒想到凌嘉諾會直接帶走張小東,他還以為今天能見到那個男人呢。第一次見米彥辰,他就知道那人很不一般,后面,他跟以前的兄弟聚會時候,才聽說了米彥辰的事情。那以后,他就起了結識米彥辰的心思,可惜,米彥辰那雙眼睛總是笑瞇瞇的透著冷意,根本接近不了。……客廳里,米彥辰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收到凌嘉諾的短信,知道兩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他就沒再親自過去接人,而是到院子里折了根樹條放到桌子上,專心等著兩人回家。凌嘉諾跟張小東站在門口,聽見屋里放電視的聲音,一時都沒進去。低頭看了眼縮著脖子一臉哭相的張小東,凌嘉諾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的影響,也跟著有些緊張了。意識到自己這份莫名的心虛勁兒,凌嘉諾不爽地皺眉,也不管張小東可憐兮兮的眼神,抬手推門走了進去。米彥辰聽見開門聲偏過頭來,也不說話,就那么瞇著眼睛打量兩人。整張桌子上,那根被他剝的干凈的帶點青黃色的樹條,就那么孤零零特別顯眼的放在他跟前的桌子上。凌嘉諾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怔怔地站在門口不動了。張小東原本是躲在凌嘉諾身后的,見他停下,只好低著腦袋走了出來,他抬頭飛快的瞟了他叔一眼,立馬就被桌子上的樹條嚇呆了,然后下意識就去抓凌嘉諾的大腿。可惜他一只手,就抓到牛仔褲了。腿上被抓了一把,凌嘉諾才從定身中恢復過來,他看米彥辰深沉的眸子,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心里卻是吐遭不已——太他娘的能裝逼了!“過來”低沉渾厚的嗓音響起,凌嘉諾跟張小東齊齊打了個抖。張小東倒是不敢不聽他叔的話,再哭喪著臉還是磨蹭著往前挪。米彥辰也不催出他,而是抬了抬眼皮,望著還在門口立著當門神的凌嘉諾,深沉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緒。凌嘉諾突然就怒了,反手關上門,二話不說,幾大步就走到他旁邊坐下,一點沒受他低氣壓的影響。裝逼誰不會啊?唐文杰那二貨殺人時候還能找人當著被殺人的面兒打一炮呢。米彥辰的視線一直跟在凌嘉諾身上,看他坐下,也沒說他什么,只是,等張小東終于磨蹭到跟前了,才把視線移開,看著紅了眼的張小東問道“跪著還是趴著?”張小東身子一抖,嘣一聲就跪倒地上。那聲音太響,又跪的很是突然,凌嘉諾被嚇了一大跳,差點沒從沙發上蹦跶起來。這熊孩子也忒老實了,不疼啊,跪那么響。米彥辰轉頭去看了他一眼,又回頭盯著張小東道“我跟你們老師打過電話了,她說你今天一天都沒去學校。”“叔,我下次不敢了。”才告饒了一句,張小東眼淚就刷刷刷落了下來,小身板也隨著哭泣一抽一抽的抖著,看得凌嘉諾兩只手摳著沙發使勁兒撓,非要撓出個洞來才肯罷休。米彥辰那張面癱臉終于有了一絲裂痕,他復雜地看了眼凌嘉諾道“我要揍他,你呆不下去就回房間去。”凌嘉諾跟張小東兩人都愣了一下,一個是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又莫名的煩躁起來,說不清楚這份有點酸啾啾的滋味到底從何而來。而另一個完全是一臉死灰色,大禍來臨前的凄凄慘慘凄凄。張小東看他叔果然要揍他,還要把唯一能救他的小哥哥支開,他媽下鄉去了,今晚上鐵定是沒人救他了,一時悲從中來,傷心地哭了起來。“嘉諾哥,嗚嗚……”米彥辰也不急,只是把樹條拿在手里,瞬間,張小東哭得更大聲了,可,米彥辰像是故意等凌嘉諾回房間似的,一點沒急著動手。只是,見張小東哭得越發洪亮了,他才拿樹條輕輕在他臉色拍了幾下,赤果果的威脅。張小東立馬捂住嘴,哭聲小了很多,眼淚珠子卻一顆顆斷了線似的往下掉。這種老子教訓兒子卻礙于外人在場遲遲不肯動手的古怪氣氛,終于讓凌嘉諾別扭到姥姥家了。他陰沉著臉,看了眼木著臉沒什么特殊表情的米彥辰,抬腳跨過兩人,生著悶氣回臥室去了。“嘉諾哥,救我!”張小東大急,想爬起來又畏于他叔的yin威,才小下來的哭聲又開始拔高。等他看見他叔開始壓樹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