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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比別的要大上許多的墳墓,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要說什么。等米彥辰身上的那股子冷氣散去,他才皺了眉問道“你認識凌……我爸爸?你是周家村的人?”“是啊,認識,我也是周家村的,當然認識你爸爸了。”突然想到什么,米彥辰朝他屁股瞟了一眼,頗為戲謔地道“當年有人還穿熊貓眼內褲呢。”愣了一下,凌嘉諾臉色大變,連聲音都尖銳了幾分,“原來你是當年打我屁股的那個混蛋!”米彥辰那雙眼睛笑意漣漣,嘴角翹得老高,被愉悅到的好心情盡顯。想起那當撲騰著小腿兒炸毛一般的小孩兒,現在頂著淡粉色的扭曲面容,他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股難言的情緒。凌嘉諾是真的不淡定了,他眼里陰晴不定,想著要不要一拳頭打扁那張笑臉以報當年之仇,可看了下兩人的身高差距,他還是咬碎牙把怨恨壓下。當年他跟著凌云天下鄉在村里塞谷子的圓壩上跟幾個小子打了一架,把人鼻血打出來了,凌云天罰他不準吃晚飯。凌家后面的小坡上有棵拐棗樹,他就爬到樹上吃拐棗,結果其中一個被他打的小孩兒看見了,一溜跑走了,說要去告狀,他也沒在意。拐棗其實要密封起來放一段時間才能吃,樹上新鮮的味道是澀的,吃幾個嘴巴就木了。可不好吃也比餓肚子強啊,所以他盡挑長得好的,折下來也檢大的吃,小的就連枝帶葉的往樹下扔。后面自然是那個告狀的小子帶了一個少年過來,他才下樹就被少年捉住了胳膊。少年皺眉看著一地的殘枝斷葉氣得手抖了,凌嘉諾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腳就往他身上踹,結果就是他被少年拉到腿上扒了褲子煽了一頓巴掌。凌嘉諾小時候特別能哭,用凌云天的話來說就是不愛惜吃的打你幾巴掌都是輕的,小屁股都沒紅你還有臉哭,總之,那次他被少年欺負最終以少年抱著他回凌家他挨了一頓臭罵少年跟凌云天請教了一下午英語被夸語感悟性極好而結束。凌嘉諾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對這件事記得那么清楚,他那時候也就7歲的樣子,可看著眼前笑得跟只偷腥兒的肥貓似的的男人,他氣急敗壞的上前,正要找回點場子,卻又一次被拖進那個溫暖的胸膛。這次,他的臉是直接埋在男人胸口的地方,所以能聽見男人鮮活有力的心跳。掙扎了一番,凌嘉諾就安靜了下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了這個男人真的跟凌云天有關系,所以除了別扭不自在以外,他卻沒有像厭惡別人的親近那般厭惡米彥辰。跟凌云天的溫和如玉不同,男人的身上溫度很高,圈著他的手臂也是有力的,給人霸道的壓迫感,但又出奇的心安,就好像這個胸膛夠結實、夠寬闊、夠隨時給他當成避風港一樣。做好要被踢的米彥辰的看著快落山的太陽舒適的眼睛都瞇了起來,他原本只是想代替凌云天照顧遺孤,可接連兩次把人抱在懷里的滋味讓他覺得異常滿足,這一刻,他心里比來的時候又多了一些東西,不過,他并不著急著做決定。天邊那輪紅燦燦的太陽終于翻過山頭掉了下去,米彥辰有些遺憾,不過,這個季節的傍晚,山上風會很大。凌嘉諾體涼,穿得也少,加上先前感冒還沒好透,他可不想半夜再守著咳得鼻尖發紅的凌嘉諾。“我們回去吧。”將人放開,米彥辰也不去刺激事后惱羞成怒的凌嘉諾,自顧走在前面,順便在心里琢磨著是不是明天帶凌嘉諾去買幾件衣服,畢竟以前凌云天也沒少拿錢給他買衣服,雖然多數時候他都只是把錢拿去存了。至于,還有點旁的理由,他現在還不想深究。去凌家逛了一圈,順便交代一下自己會撫養凌嘉諾,米彥辰便一路狂飆往回趕。先前在山上沒信號,等下了山一連串未接電話就竄了進來。原來是月兒吃了午飯后沒找到凌嘉諾,就跟馮秀秀嚷嚷著要找小哥哥,馮秀秀上哪兒給她找小哥哥,只好哄她說小哥哥一會兒就回來了。開始幾次雖然鬧騰但好歹是勉強安撫下來了,可等到吃晚飯了,月兒看她小哥哥還是沒有回來,這次小丫頭不依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不說,還絕食抗議。馮秀秀看米彥辰也不在,猜兩人應該在一起,雖然不喜歡那個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紅頭發男孩子,但她還是給米彥辰打電話了。可誰知道這打了一個小時也沒打通,等終于打通了她也快被月兒哭啞了的嗓子給折騰瘋了。收起電話,米彥辰才暗惱了一聲自己的粗心大意,他偏頭看了一眼從凌家出來后就沉默不語的凌嘉諾,心里有些心疼,柔聲說道“車子后面還有些薯片之類的零食,你坐到后面去先吃點吧,這一路都是高速公路,我開快一點,回去就能吃飯了。”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凌嘉諾轉頭便對上了一雙帶著歉意和關心的眸子,他心里一抽連忙移開眼,低頭解開安全帶然后爬到后座上,他看車子尾箱里有個塑料盒子,打開后里面零食、飲料還真不少,凌嘉諾拿了一袋薯片坐回椅子上,一邊咬得咔吧作響一邊打量米彥辰。——想不到這么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還喜歡吃這些。老實說,米彥辰長得并不是五大三粗,相反,他這樣的身材比例放到任何一家模特公司都是當名模的料。最難得的是他身上的那種氣質,不需要化妝突出也不需要刻意模仿,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是充滿男性感官的,那種man的氣場流露在周圍跟磁場吸附力一樣,總能在第一時間抓住女人的目光。——或許還有男人的。像是知道凌嘉諾的疑慮,米彥辰從后視鏡里看他,在他淡色的唇上停留了一會兒才道“零食是給張小東、月兒他們準備的,小孩兒就喜歡吃這些。”說道這里,米彥辰覺得有必要跟凌嘉諾講講家里人現在的情況,不過他也只是撿了個大概說,“張小東、月兒你都見過了,他們都是我戰友的遺孤,馮秀秀,你以后叫秀姐或嫂子都行,她是張小東mama。月兒母親走了,所以月兒跟著爺爺奶奶住,周末就到旅館跟大家一起住。嗯,周末時候許易也會過來,他比你小一些,今年14歲,上初三了。”“他也是你戰友的遺孤?”凌嘉諾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對于男人一副要把他當成自家人的作態,從在凌家聽男人說要照顧自己,再看凌家一家歡喜的模樣后他就不太想說話了。他一個人不是活不下去也不差一口飯吃,只是,想著以前凌云天每年往鄉下拿的錢和禮物他心里還是陰郁了。他不排斥男人的示好,只是他也不會讓自己去期待什么。凌云天死后,起初鄰居跟學校老師都對他很是同情,也關懷備至,后面漸漸談起來就剩下唏噓不已了,再到最后只差唯恐避之不及了。他跟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