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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實驗室除了制作者大人就有人跟我說話了。初初的出現似乎和我并不一樣,她有很多我不能理解的程序,感覺很厲害的樣子。但是初初不喜歡,初初說,這樣對比起來,我更像人類一些。人類……就是像制作者大人那樣的人。我相似于人類,可我不是制作者大人撰寫的游戲程序嗎?初初出生后,制作者大人就變得更忙,來實驗室的時間越來越短。初初控制著整個基地的一切,我覺得她一定知道什么。初初說,制作者大人在陪情人。情人,就是人類生命里可以陪伴走一輩子的人。我有些不能理解,我要和實驗室在一起一輩子,那是不是實驗室就是我情人?初初說,那是不一樣的。首先你得是個人類。我這才明白,情人這東西對我們這樣智能程序所編寫出來的數據來說,實在是太過遙遠了。制作者大人的情人長得很好看,雖然比不上制作者大人,但是看起來很溫柔,看著有種想要靠近的感覺。初初說,我身上有人類的基因,說不定以后會分裂成人,我時常在想,分裂成人之后,我和現在會不會有什么不一樣?初初沒說話。或許因為本身的顏色,我最喜歡的也是粉紅色。后來初初就叫我小粉紅。我以為我會在這個實驗室里呆上一輩子,看制作者大人和那個溫柔的人一輩子。可是事實上,我連基本形體都沒凝聚,實驗室就沒了。初初的主腦被入侵,找不到入侵源,對方高出我們太多。整個實驗室都坍塌掉,我看見了初初時常對我所說的聯邦的軍隊。初初給我看過圖片,所以我第一眼就認出來了。聯邦的軍隊要帶那個人走,可是制作者大人不愿意,我知道,他在實驗室做那么多實驗都是為了留下那個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放他走。可是那個人,看樣子是自己要走的。我想不明白,制作者大人對他這么好,為什么還要離開?一輩子呆在實驗室不好嗎?初初說,小粉紅,你不懂,因為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等你明白了,你也不會愿意呆在實驗室的。聽初初的意思,似乎對外面很憧憬,我有些奇怪,初初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制作者大人其實有兩個樣子,一個冷漠固執,一個溫柔至極,后來那人回來了,卻被溫柔的制作者大人扯開,開啟了空間跳躍。我和初初用初初控制的攝像頭看得明明白白,聯邦的網就在制作者大人不遠,若是不送那人走,兩個人都會被聯邦所虜。聯邦是什么?初初說,聯邦是個會和我搶制作者大人,搶實驗室的人,我想了想,將聯邦的人規劃到了壞人的范疇。制作者大人被抓住了,還沒分裂的我和初初被他們從實驗室的廢墟挖出來,送到了另一個實驗室。我在飛船上看到了星空,不是照片,是真的。初初說,以后還有更美的風景。聯邦的人不把我們當作交流對象,他們覺得我們是死的。對我和初初一點都不溫柔,我想這大抵就是他們比不上制作者大人的原因。我們和制作者大人隔絕開來,我在那里見到了一個和制作者大人很像的人,聽那些研究人員說,是制作者大人的哥哥。初初讓我不要說話,要一直一直保持沉默。初初從來不騙我,也從來不叫我做什么。所以初初叫我做,我就照辦了。后來我看他們和初初交談,最后把初初帶走了。這個實驗室又只剩下我一人。初初教過我入侵系統,我學得很好,初初都夸我,這里的系統很嚴密,但也不是沒有漏洞。因為本身也是數據,所以在這些數據流中我很自由。我看到很多以前沒有看過的東西,有奇怪的,也有平常的……外面的世界就像初初說得那般,太繁華。我在監牢的監控看到了制作者大人,他蒼白著臉,穿著比臉還白的長袍坐在米色的囚牢之中,長袍上還用藍色的墨水勾勒了一串數字。很可惜這些科技設備都沒有發聲功能,我只能去看看制作者大人,卻不能告訴他什么。初初不在,我能問的就只有制作者大人。每次來制作者大人的臉色似乎都要比上次更加蒼白幾分,身形也越發地消瘦。有時候從他不經意走動間手臂上露出的密密麻麻的針孔,我都覺得很恐怖。恐怖?初初說,就是一種覺得自己很不正常,不受控制的感覺。等我終于入侵了聲音系統,傳輸到一個巡邏機器人身上,低聲對制作者大人說話的時候。制作者大人聽不見了。最初我以為他在發呆,但是后來才發現他是真的聽不見了。他就這么看著前面,眼睛無神。我覺得,那個人走了,把制作者大人的魂都帶走了。后來,又去了很多次,慢慢地發現,不只是耳朵,制作者大人的五感都在消失。聽覺,然后是嗅覺,味覺,視覺,最后是觸覺。聯邦一定對制作者大人做了什么,我在資料庫里找了很久,才發現是人體實驗。制作者大人是過度進化者,且少有的身體健康,聯邦自然想要知道這個秘密后面是什么。他們強迫著制作者大人替他們做實驗,用制作者大人編寫的程序做各種測試,最后連他的身體也不放過。聯邦的行為令人發指。可惜我沒能力,現在最多能cao作的范圍只有一個房間。制作者大人大抵漸漸失去了希望,等待那人的希望,一日比一日更平淡,平淡得仿佛沒有靈魂。不只是冷漠的制作者大人,就連溫柔的那個,我也沒有看見出現過。我在底層實驗室找到了初初,那個時候的初初變得有些恐怖,他似乎很掙扎,感覺有些猙獰,但是看著我的時候卻出乎意料地平靜下來。我把事情說給初初聽,初初給我了一張照片。那是初初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