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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猛然出現的力而拽過去,那人摟著他,兩人緊緊貼合著,貓著腰蜷縮在湖水岸邊突出的一塊巖石下的空隙。顧瑜掙扎了一下,被身后的人傳音入密:“我沒有惡意,別動,等他走了再出去。”這聲音有些熟悉,顧瑜皺眉,卻想不起來是誰的。兩個人貼合著,顧瑜能感覺身后人結實的胸膛,還帶著點暖意。約莫過了兩盞茶的時間,他再次聽到后面人的聲音:“他走了,為了避免他倒回來,你跟我來。”那人說完,放開顧瑜,像一條魚一般靈活地穿梭在水中。水中對光的折射讓顧瑜看那人的面容有些朦朧,看不清具體的容貌,只覺得輪廓有些熟悉。他為什么剛才要救自己?這里是修真,難道是第一卷目見過的人嗎?顧瑜暗暗想,沒有系統,什么都要自己做。所有的步驟都得自己來,也不知道是對是錯,走錯了還得繼續懲罰卷。顧瑜略覺苦逼。他心里嘆息一聲,跟著前面那人游著。約莫游了幾盞茶的時間,前面那人向上潛,顧瑜也跟著向上潛,終于在一片盈盈的光亮中從水面探出了頭。顧瑜全身從水里浮出,那人已經用真元烘干了衣裳,坐在岸邊不遠的地方笑意盈盈地看著顧瑜。他身邊有一堆柴火的灰燼,不遠處還有掩埋一半的食物殘渣,看來這個人在此處已經呆了一段時間。這人的實力顧瑜同樣看不透。看來現在的修真時代是個人才輩出的時代,不像上一卷目,元嬰修士都能橫著走。顧瑜走出水池,用真元烘干衣裳,在那人面前一米處盤腿坐下。他這才有時間打量眼前男子的長相,一雙劍眉斜飛入鬢,眼眸略狹長,眼尾上挑,是個極為妖嬈的眼型,卻在男子臉上顯出幾分凌厲,額前沒有垂發,潑墨的長發全都用繡金的發帶高高地束于腦后,露出飽滿的天庭,看著清爽異常。他額間有一抹淡紫色類似火焰的仙印,唇瓣略薄,此刻笑著,勾成一條好看的弧線,看著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顧瑜覺得這人和自家師尊第一卷目的模樣很像。但是結合這人剛才的反應,明顯不是師尊。難道他現在所在的地方背景是自家師尊才拜入青霄門的時候嗎?眼前的是年少的師尊?看眼前的人,溫和愛笑,并不像是師尊那般清冷的模樣,難道現在師尊還沒有精分?“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聞言顧瑜一愣,師父?他只知道自己師父是霄云真人。難道懲罰卷不是以前,而是以后?他疑惑道:“你所說師父是?”對方也是一呆轉而有點無奈地笑道:“看來師父只是隨手收了你,居然連名諱都不曾告訴你。你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師承何方。我還以為能得到點師父的消息呢。”他嘆息般地說道:“我觀你模樣和御劍的路數,應該是我青禾門人。想來又是被那不負責的老頑童給拋下的。說來,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兄,我名楚風,日后你便喚我師兄好了。師弟你的的名字呢?”“霄泠。”下意識就用了師尊取的那個名字。顧瑜現在對這個名字的熟悉度比自己真名還高。對于楚云所說的,顧瑜有些意外,沒想到青霄派的功法真的和青禾派的功法相重疊,不只是剛才的那人認錯人,就連眼前正宗的青禾門人都認錯了。顧瑜沒有反駁,默認了這個身份,正好他需要入門派,這樣入了青禾門派應該也算是完成了任務的一環。于是顧瑜低聲喚道:“師兄。”楚風頓時咧開嘴角笑起來,笑容中帶了點欣慰,他道:“如今青禾門就只剩下你我二人,現如今這修真界人人都想要青禾門的修仙功法,青禾門人面目特征又過于明顯,你我出門在外都需得小心。”顧瑜沒想到竟這樣的一種情況,面目明顯……怪不得剛才那人直接就把自己認出來。估計這一卷目附身之人就是原來的青禾門人。顧瑜問道:“那師兄你有何打算?”楚風道:“我現在重傷未愈,傷好之后沖關爭取一舉進入下一境界,三年后修真大會召開,我要用劍立下青禾派威名!重立青禾派!讓這天下都不能小瞧我青禾門人,讓這天下都不能肆意殺戮我青禾門人!”楚風說此話時身材飛揚,充滿自信,顧瑜在他眼里看到的是與他面容溫和截然不同的傲氣,仿佛一柄出鞘的寶劍,直指天地,誰都不放在眼底。這樣的神采飛揚,顧瑜如今已經確定眼前此人必定不是自家師尊。師尊眼里從來都是淡淡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就好像眼瞳雖然倒映著這世界上的一草一木,可是眼底永遠都是終年無法融化的積雪,冷冰冰的。“師兄,有沒有我能幫忙的?”顧瑜問道。鑒于游戲的坑爹性,顧瑜也拿不準拜入門派有沒有幫助門派復興這一條件,要是有但是沒做,最后算分的時候自己未免太過冤枉。楚風狹長的鳳眸亮起來,亮晶晶地看著顧瑜:“好師弟!我正好有事拜托你。我現在重傷未愈,需要西域的雪蓮,師弟可否為我走一趟。”顧瑜略微思索一下便應下了:“還望師兄為我寫下方位,我便去為師兄尋來。”如今的卷目只能看一步走一步。楚風從白色的衣袍之中掏出一個小卷軸遞與顧瑜,道:“師弟,此卷中便是雪蓮的位置。我在此處,等你歸來。”顧瑜接過卷軸,看著他那么干脆地掏出卷軸,心里有種上當了的感覺。顧瑜收下卷軸,調息一陣,感覺真元恢復得差不多了,便翩然起身。朝著水池而去。那邊也正在調息的楚風猛然睜眼,看著顧瑜往外走,眼瞳中有幾絲復雜,在顧瑜半腳踏入水池時,忍不住出了聲:“師弟,萬事小心。”顧瑜轉過頭,笑著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轉身投入水池中。楚風看著已經消失在眼前的顧瑜,回想剛才顧瑜那個長發飛揚下充滿溫柔的笑容,垂下眼,狹長的鳳眸中暗淡一片。空氣中飄蕩著他一聲輕輕地嘆息:“抱歉,霄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