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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要辜負你jiejie對你的期望?!?/br> 花無修回眸微微一笑,嘴唇無聲地張合:如果可以,真的好想再吃一次jiejie做的三笑面。 如果知道那是最后一次吃到三笑面,她一定不會吃得那么急,一定會好好地、細細地、慢慢地品嘗。 墨生愣了楞,松開了手。 花無修繼續無聲地張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墨生道:“我答應過神樂,她死后,我會一直守著她的墓?!?/br> 花無修不解:為什么? 墨生道:“因為她的墓里有她的氣息。她說她嗅覺很靈,轉世后會循著前世的氣息找來。我只要一直守著她的墓,就一定能夠等到她?!?/br> 花無修驚訝:你愛上她了? 墨生一點也不害羞,輕笑:“嗯。” 花無修怔了怔,忍不住道:你不擔心你弟弟了嗎? 墨生搖頭道:“他已經有你了。把他交給你,我很放心?!?/br> 花無修有點感動: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久,兩個身影一南一北各自從翠綠如玉的山峰上御劍離去。 花無修自知,就算她有心想要殺了自己改變過去,可以目前這個身子,她不僅殺不了過去不老不死的自己,還會教華容墨的身子重傷。在讓華容墨復活之前,她一定要好好保護這個身子,不能教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第一次,她想的遠不止這么多。 她想起容神曾經說過,一旦改變過去,她就會消失。而時空也會因為改變而陷入不可估計的混亂。 她有些疑惑消失的含義。 為了得到答案,花無修再次來到了忘世谷。 因為嗓子發不了聲音,花無修先找了個小鎮,買了筆墨紙硯,懷揣著文房四寶,才找上穆冰。 穆冰正在狐貍洞里靠著石床揪著一枝桃花花瓣玩。對于來人,他一點也不吃驚。 花無修氣勢洶洶地走到他面前,鋪開了筆墨紙硯,在白紙上寫道:我是花無修。 穆冰淡淡瞥了一眼紙上的字,道:“我知道。” 花無修瞪了瞪他,千言萬語想問但無奈說話不方便,只好撿重點地寫:我為什么不能說話? 穆冰淡淡地笑道:“因為你本是女兒身,用了男人的身子,總有某些方面不適應,用不了?!?/br> 花無修接著寫:如果我改變了我所知道的過去,我就會消失是什么意思? 穆冰怔了怔,道:“此消失非彼消失,是指你不再是你,可能會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而且不再擁有你現在的記憶甚至人格。” 花無修蹙起了眉頭,連忙在紙上寫:也就是說我會忘了華容墨嗎? 穆冰點頭道:“很大可能是這樣。你都不是你了,還在乎那個?至于究竟會如何,可能遠比你我想象得還要可怕?!?/br> 花無修不想忘了華容墨,更不想變成不是自己的自己。她連忙再寫道:如果我殺了過去的自己呢? 穆冰突然笑了起來,道:“你會不復存在。這個世界,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未來,都再沒有你出現的痕跡。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會改寫,或者說,這個世界會毀滅,換另一個世界重生。你這是想毀滅世界?” 花無修有點不相信:有這么嚴重么? 穆冰道:“這就好比你把一粒毒|藥放進一大鍋湯里,只是想殺了自己,可喝這鍋湯的不止你一個人。所有喝湯的人都要死?!?/br> 花無修滿面頹然,寫道:你可有辦法救華容墨? 穆冰搖頭苦笑道:“他不是一直活著么?如何需要救?” 花無修一頭霧水,正想寫字,卻聽穆冰道:“他只是為了給你讓出位置,在身體里沉睡了。就算你死了,他也不會醒來的。你要做的不是救他,而是喚醒他。至于怎么喚醒他,就看你的能力了。而且,由于他是鐵了心要將自己的身體給你,與其說讓你借著他的身體復活,也是將你困在了他的身體里,教你想脫離這個rou身都難。只要你一日不離開他的rou身,他就會永遠被你壓制沉睡。如此,你還是趁著大好時光好好享受這個身體才是?!?/br> 花無修一把揪住穆冰,將一張紙貼到他眼前,上面寫著:我做不到! 借著又貼了一張紙:幫我! 穆冰汗顏,道:“我只是一個有點算命本事的狐貍,論修為和法力還不及你十分之一。我能怎么幫你?” 花無修眼神狠厲地盯著他,意在說:你沒得選擇! 穆冰看著華容墨的面上出現花無修的神情,那種直逼人的寒氣,教他不由打了個寒顫。他不由自主地往石床后面挪了挪,道:“好吧,我告訴你辦法就是了?!?/br> 花無修豎起了耳朵認真聽。 穆冰道:“在不改變歷史的前提下,你要用華容院長的身份一直活下去,直到另外一個你走到時間盡頭回到過去,這個時候你原本的rou身會因為突然失去魂魄產生一個猶如大黑洞的吸力,這吸力足以把同樣靈魂的你吸入其中。如此,你就能成功做回你自己,華容院長也能夠蘇醒了。這期間,你要千萬小心不能出差錯,不然就一尸兩命?!?/br> 花無修心中樂道:果然船到橋頭自然直,任何事到了任何時候總會有辦法。 穆冰道:“如此,你就快些回華容書院,乖乖地做好你的院長。” 花無修眼神一冷,揮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大字:你可算過你會死? 穆冰眼神一顫,看向花無修,“你這話什么意思?” 花無修寫:回答我! 穆冰冷汗涔涔道:“我又不是神仙,不是什么都能算得出來的。所有關于我的事,我都算不出來?!?/br> 花無修松了口氣。 穆冰見花無修松了口氣的模樣,有些惶恐道:“你該不會知道我什么時候會死?” 花無修揚起嘴角,邪邪一笑。她自然知道,因為眼前這個人可是在她手里死去的。死時的凄慘模樣,她記得十分深刻。 不過,是他說不能改變歷史的。如此,她雖然開始有點點舍不得他死,可為了不可改變的歷史,她什么都不能說。 穆冰見他陷入沉思,愈加感覺糟糕,“你真的知道?” 花無修拿筆在紙上寫道:我現在以華容書院的院長身份,收回之前將你驅逐出書院的命令,邀請你再回來做我的學生,你可愿意? 穆冰看著那歪歪扭扭的黑字,臉上先是露出驚喜,接著又神情僵住,疑惑道:“我可以拒絕嗎?” 花無修用紙上最后的空白寫道:不可以! 穆冰眨眼道:“如果我堅持拒絕呢?” 花無修扔下了筆,揮手換出華容墨的幻影——一把閃爍著白光的利劍,指著穆冰的脖子,用眼神告訴他: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穆冰微微把頭往后挪了挪,道:“你這是要恩將仇報?” 花無修點了點頭: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