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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以前,本少爺看你資質不錯,將你從流浪街頭撿回,好吃好喝地供上,想把你養胖了看看能不能賣個好價錢。不曾想,你吃飽喝足了,竟殺了我家侍衛逃走,不僅自己逃走,還放了我家幾十個好不容易抓到的藥奴。本少爺一頓好找,總算把你抓了回來。本少爺寬宏大量只在你頭上刻下罪字,沒有按罪處死你,你倒好,恩將仇報,又逃跑。本少爺無法,只好決心殺了你,再次抓回你時,給你灌了可教你七竅流血慢慢折磨而死的毒藥。沒想到,再次沒想到,你都奄奄一息了,竟還能逃跑。本少爺覺得沒必要和一個死人繼續糾纏,便一直沒再過問。直到數月前,再次看到你,竟還活蹦亂跳,而且修為法力長進了不少,真是教本少爺驚喜。” 花無修道:“原來如此。所以,你想再把我抓回去,殺了我?” 王袁笑道:“不不不,我家現在正缺藥奴,尤其是缺如你這么一個罕見的上好藥奴,怎么舍得殺了你。我們要把你抓回去,賣給貴族。” 楚淺這時從昏迷中醒來,看了看周圍的一群人,又看向花無修,道:“無修姑娘,你快走,不用管我!” 王袁看向楚淺,手中利劍更逼近楚淺的脖子,笑道:“仔細看看,你倒是個美人胚子,要是死了,還真是可惜。” 楚淺道:“放肆!王袁,你真的認不出我是誰了嗎?” 王袁想了想,道:“有點眼熟,好像小時候在某個地方見過你。” 楚淺還想說些什么,卻被王袁一掌打暈。 王袁道:“怎么樣?用你一條命,換她一條命。” 花無修道:“放了她,我跟你們走,任你們宰殺” 天蓁聞此飄到花無修面前,驚道:“小東西,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善良了?” 花無修冷笑,低聲道:“他們把我得罪了。所以,我決定將他們的老巢一鍋端了。你回到劍里吧。” 天蓁擔憂道:“想法不錯,不過到時候我可不能保證護得你周全。” 看到劍靈消失,眾人瞬間都提起了膽子,一擁而上,將花無修綁了個結實。 王袁松開了楚淺,走到花無修面前,拾起了無修劍,上下打量了番,嘖嘖道:“真是把好劍。從今往后,這把劍便屬于本少爺了。” 花無修自不在意無修劍到了誰的手上,因為無論到了何地落入何人手上,無修劍都只認一主。 王袁教人將花無修套入麻袋,裝上馬車,便一行人匆匆往城外趕去。 黑暗中的一番顛簸,教花無修時睡時醒,最后因為饑餓徹底昏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傾盆冰水砸在臉上,將花無修弄醒。她正躺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可以看到王袁正拿著從她身上搜刮的靈石給他父親王富貴看。 這父子二人顯然都是第一次看到閃爍七彩光芒的靈石,臉上都洋溢著無比震驚的神色。 王富貴顫抖地拿著靈石,眼睛不眨地看著,喃喃道:“這下子我們可發大了。” 王袁樂道:“可不是! 不如我們快寫信給各大貴族,讓貴族們互相競價,最后誰出的價高我們便把這個丫頭賣給誰!” 王富貴道:“不錯!快快去拿筆紙來!” 花無修咳道:“我好餓啊,快餓死了。” 王富貴連忙道:“來人,快些準備好吃好喝的給這丫頭,可不能把她給弄壞了!便是她的一根頭發,都價值千金啊!” 不久便有一群仆人端著香噴噴的飯菜圍在花無修身邊,夾菜的,喂飯的,捶肩的,除了不給她松綁,一切伺候得井井有條。 吃飽喝足后,王袁將花無修被關在了關押藥奴的最底層密室,特地給她準備了單套豪華間。 隔著鐵柵欄,可以看到對面關押的密密壓壓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好幾百,再仔細一看,都是些十歲左右的孩子。 花無修故意把手臂上腳上的鐵鏈弄得叮當響,待吸引來對面那一群孩子的目光,她方開口道:“別怕,我和你們一樣是被抓進來做藥奴的。” 所謂藥奴,是指即將被販賣給貴族成為煉丹藥材的人,待賣到貴族手上,則連唯一表明是個活物的奴字都去掉,只名為藥。 搖曳的燈火中,隔著柵欄的那群孩子忽閃著眼睛看她,安靜地一聲不發。 花無修心中奇怪這些孩子怎么這么安靜,接著道:“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馮流兒的?他的父親一直在找他,我便是受他父親所托來尋他的。”實則這是華容墨給他那些學生的任務之一,不過既然她來都來了,不妨代為詢問一下。 孩子們仍然大眼瞪小眼,不出一聲。兩三個孩子突然張開嘴巴,一手指著嘴里,一手拼命搖擺。 花無修這才看清他們都沒了舌頭! 原來為了讓這些孩子不說話,竟將他們的舌頭都割了么!人販子這種殘忍無道的做法,她一點也不吃驚。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弱小的人們被當做物品買賣生吃,完全不被當做一條生命尊重,這些早已為習以為常。以往她還沒有出息的時候被抓去做藥奴,也曾被割過舌頭。 只不過,無論再怎么習以為常,她果然都無法喜歡起來,對那些不把人當人的做法,還是那么厭惡。 花無修努力微笑道:“你們不能說話,但是能聽懂我說的話,對不對?” 大部分孩子沒有再理會花無修,仿佛麻木了一般對生活不再抱有希望。幾個眼睛里還有些色彩的孩子點了點頭,一臉同情又希望著什么般看著花無修。 花無修見沒有孩子出來認領馮流兒這個名字,又道:“那你們可有人見過他?他是個男孩,大概八歲,眉間有一顆痣。” 話音剛落,一眾孩子突然齊齊看向花無修,然后互相擁擠著像在尋找搬弄著什么,最后把一個八歲模樣的小男孩給推了出來。那小男孩趴在地上,一直咳嗽,昏迷不醒。在他的眉間,一顆黑色的痣襯得他本就好看的五官更加精致。 花無修道:“他生病了?” 孩子們似乎這才信任起花無修。一個較為年長的孩子站出來,打著手語:他快死了。 人販子是不會花錢給藥奴治病的,生了病的藥奴一旦被發現便會被立即處死喂人販子看門的野狗。所以,藥奴一旦生病,便等于死亡。 以那孩子的身體狀況來看,如果沒有大夫醫治,不可能自愈,甚至活不過兩天。 花無修捏了捏脖子上禁錮著她力量的圍巾。自上次力量暴走險些喪命,她并不止是單單等華容墨想辦法解決,她也試著鍛煉調節身體靈魂力量的承接。數月來的努力,雖然還沒有讓身體可以完全承受前生的力量,但至少可以承受一個時辰。只是一個時辰后必須再度封印力量,否則便再無法控制。 殺王袁一家,別說一個時辰,一炷香的時間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