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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見血就滾回院子里。” 嘿咻緊緊抱著花無修的頭,道:“你不能殺生,不然華容院長會生氣的。他一生氣,更不會答應收你為學生了。” 花無修道:“我管不了那么多,這個人必須死!” 當花無修拔起短刀時,躺在草地上的人突然開了口,“你若是殺了我,就再也別想恢復記憶。” 花無修汗道:“你怎么還醒著?” 淵列道:“我只是施法過度不能動彈,并非昏迷。我一直找你,只是想把曾經從你這里拿走的記憶還給你。” 花無修愣了愣,“什么記憶?” 淵列道:“你在八年前的一段記憶。” 花無修拿著短刀的手停在了半空,仔細想了想,確定前生的她在前一百年甚至往后一百年里,從未和淵列有過聯系,道:“你唬我?” 淵列道:“我唬你做什么?你以為我一直找你是為了什么,便是為了還你記憶。我不明白,你為何突然這么急著要殺我?” 花無修冷道:“教你死個明白也好。你可還記得你曾經在荒地綁架了一個殺不死的小孩?” 淵列道:“……有點印象。” 花無修道:“你為了所謂的研究,對那個小孩用盡了各種卑劣的手段,教她生不如死。” 淵列沉默了會,道:“那時,我因著迷于醫術,一度走火入魔,所做的非人之事,現在想來也十分后悔。” 花無修漸漸把刀放下,“這么說,你改過自新了?” 淵列道:“嗯。” 花無修收起了短刀,“看在你改過自新的份上,我先不殺你,但并代表會原諒你。你以后若敢對我圖謀不軌,我定不會再這樣輕易放過你。” 淵列睜開了眼睛,看著花無修,“你果然還是如以前那般可愛。” 花無修道:“住口,別說得好像我們曾經很熟的樣子。” “……” 第二天,聶風裘先吳之子一步醒來。神奇的是,聶風裘雖然沒了眼睛,卻能靠著感知洞察周圍一切事物,甚至能夠感受他的武器乾坤尺的氣息,從而對乾坤尺的使用更加靈活掌握。修為法力竟也提升了不少。 容神笑道:“這大約就是院長的用意吧。” 花無修伸著懶腰道:“我們可以回客棧了嗎?”連日來的風餐露宿,教她好想念客棧的床。 嘿咻聽到可以回客棧,一瞬間也精神百倍。 聶風裘道:“吳大哥還沒醒,我有點擔心他。等他醒來,我們再回去不遲。” 淵列突然從屋外走進來,道:“我藥昏他之前,感覺他身上戾氣略重,故而教他多睡一些時間。放心,他不會有事。” 花無修嚇了一跳,“你怎么還在?一早沒看到你,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 淵列微揚嘴角,“報酬還沒付,我怎么能走?” 花無修看向容神,“你怎么還沒付他報酬?” 容神道:“他要的報酬只有院長能給他。院長正在來這里的路上。我們需在這等上一會。” 花無修忍不住心喜,“墨墨要來這里?” 話音剛落,熟悉的氣息直逼而來。 華容墨憑空出現在屋子里,目光鎖在淵列的身上,清冷的聲音道:“好久不見。” ☆、記憶 花無修走上前兩步,看著華容墨開心道:“墨墨,你終于來了!再不來,我快無聊死了!” 淵列吃驚地看著這一幕,“你們兩個什么時候感情這么好了?” 華容墨亦看著花無修,道:“我們的感情一直這么好。” 容神向華容墨拱手道:“院長。” 華容墨點頭,“接下來的事交給我便可,你快些回客棧去看看其他學生。” 容神道:“是。” 淵列看著容神離去,又看向華容墨,道:“一別數年,你都成為華容一族的院長了,真是不錯。” 華容墨道:“開門見山吧,說出你要的報酬,只要我力所能及,定然會給你。” 淵列道:“我要的報酬很簡單。”他突然走近,一把將花無修拉回了自己的懷里,用胳膊勒住掙扎的花無修,再道:“把她給我就行了。” 華容墨道:“你要她做什么?” 淵列道:“把那段記憶還給她,順道與她重結舊好。” 周圍突然出現無數把鋒利的飛劍,直指淵列。正是華容墨的武器無影所化。 華容墨一字一頓道:“放開她。” 花無修靜觀其變。 淵列笑了笑,突然俯身,冷不防地在花無修右臉上咬了一口,在華容墨反應過來發火之前,一把將花無修推出去,然后逃之夭夭,轉眼不見了蹤影,留下余音:“花無修,這是我給你的印記,過段時間,我再來找你,把你帶走!” 花無修愣在那里,她似乎能感覺到華容墨身上有股神秘的力量要爆發。 華容墨看著花無修臉上被親到的地方留下的口水,抬起手,擦了擦,又擦了擦,再擦了擦。 花無修一頭黑線,她大約知道華容墨在意什么,本想說些安慰他的話,又覺得說的不如做的,于是學習淵列,在華容墨右臉上吧唧了一口。 華容墨愣了愣,道:“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把你帶走。” 花無修笑道:“放心,就是天王老子來帶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吳之子從床上醒來,起身看到屋子里奇怪的三人,揉著額頭道:“果然是做夢么?” 聶風裘聽到聲音,欣喜道:“吳大哥,你醒了嗎?” 吳之子愣了愣,抬起目光看著向自己摸來的少年,眸子里忽生戾氣。 聶風裘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探問:“吳大哥,你怎么了?” 花無修心道:不好,吳之子恢復了視覺,定然認出聶風裘不是他的師弟,曉得之前他們都在騙他。 不出所料,吳之子拔出床頭放著的劍指向聶風裘,道:“你果然不是我師弟!說,你是誰?” 聶風裘并不畏懼,反而像是早已準備好迎接這一刻,平靜道:“當年害你被仇家找到的那個孩子,已經長大了。我不叫小黑,我姓聶,名風裘。” 吳之子那一雙剛剛治好的眼睛瞬間布滿血絲,仰天笑了幾聲,道:“果然是你!” 花無修道:“吳大俠,原來你早知道我們在騙你?” 吳之子道:“我以前是眼瞎,但心不瞎!我也沒有叫小黑的師弟!我忍到現在,不過是想看看你們到底想做什么。然后待你們將我的眼睛治好,我再報當年之仇!” 花無修笑了兩聲,道:“你有什么資格說報仇?就因為小時候的他沒有遵守信用?如果當年換做是你,你在你的父親和朋友之間,會怎么選擇?即便犧牲父親和家人,也要去保全一個給自己家人帶來危險的朋友嗎?” 聶風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