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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連忙轉身,身后走來的確是容神老頭。在容神身邊,還跟著個白衣翩翩的公子。 白衣勝雪,青絲如墨,目光顧盼,風雅無雙。容貌比華容墨只略遜一毫,與生俱來的氣質卻勝華容墨一毫。這個白衣公子,真是好生熟悉。令她不由得心里打寒。 記憶回到兩百多年前,她還是如今這般十來歲孩子模樣的時候,誤入了一片荒地,饑餓|難耐之時,一個白衣公子出現,扔了幾塊鮮血淋漓的人rou給她。她毫不猶豫地吃了起來,然后就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她被白衣公子用鐵鏈鎖在了一個滿是鮮血的石臺上。 白衣公子道對她這殺不死的rou身很感興趣,要研究一番。他所謂的研究,便是用各種工具對她的身體進行多方面解剖。砍手砍腳開膛破肚,挖眼割舌潑硫酸,如在地獄一般的日子持續了近一個月。一個月后,她趁著他有事離開,不惜掙斷四肢,如毛毛蟲一點一點地爬著逃走。 白衣公子解剖身體的可怕手段,給了她不可磨滅的印象。縱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她對他的那張臉一直記憶尤新。 此刻,那個惡魔一般的白衣公子,正站在容神的身旁,目光緩緩向她望來。 花無修不由自主地身體發抖,想逃離那白衣公子的視線。 容神看出了花無修的害怕,走上前道:“丫頭別怕,他不是什么壞人,他是神醫淵列。” 花無修怔了怔,勉強出笑容,與走到面前的白衣公子道:“原,原來你就是神醫淵列。” 淵列瞇起眼睛微微一笑,“怎么?你以前見過我?” 花無修只覺恐怖感一瞬間從腳底躥到頭皮,連忙搖頭,“沒沒沒沒沒!” 淵列道:“勞煩你快些帶路,我可是很忙的喲。” 花無修連忙邁開步子往前走。 容神道:“那個叫吳之子的人情況怎么樣了?” 花無修道:“他好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不過還沒死。” 淵列道:“穆冰,我可是只收了換眼睛的錢,若想教我再給他治病,可是要另收費哦。” 容神道:“一切搞定后,您只需去華容書院找華容院長,他會付清你該得的。” 淵列道:“華容院長華容墨么?早就對他有所耳聞,也早就想見見他了。” 花無修偷偷抬頭看了淵列兩眼,疑惑道:“以前看的小人書上說,神醫淵列是個奇丑無比的人,原來只是誤撰嗎?” 淵列笑道:“哦?什么小人書這樣寫我的?” 花無修道:“不記得那本書的名字了,只記得上面寫了關于你和你的愛妻換眼睛的故事。不過看你的眼睛完好,那個故事果然是杜撰的么?” 淵列道:“不是杜撰,是真的。只不過寫這個故事的人,不了解真相罷了。” 花無修道:“什么真相?” 淵列道:“故事是不是說我把自己的眼睛換給了那個女人?然后那個女人因為嫌棄我的容貌和一個小白臉跑了?” 花無修點頭道:“嗯,是這么說的。” 淵列道:“真相一,我的藥罐子里養了很多雙活眼珠,給那個女人一雙眼珠沒有什么,還可以做換眼的試驗,我一點也不吃虧。真相二,我是為了考驗那個女人的心意,故意把自己打扮成丑八怪。沒想,那個女人如此經不住考驗,口口聲聲說愛我,最后還是偷偷跟我安排的一個小白臉跑了。” 花無修道:“后來你沒有追過去殺了他們兩個?” 淵列道:“我為什么要殺他們?小白臉是我安排的,那個女人終究也是我愛過的。” 花無修道:“你真的愛過那個女人?” 淵列道:“怎么?不信?” 花無修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你們這些人真是奇怪,口口聲聲說愛,卻做著和愛相悖的事。卻不知,人心善變,經不得考驗,尤其是感情的考驗。” 淵列微怒道:“你一個小孩子懂什么?” 花無修笑嘆:“今天聽了兩個類似又截然相反的故事,收獲頗豐呢。” 淵列摸著下巴疑惑道:“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 花無修一陣毛骨悚然,連連搖頭。 ☆、換眼 茅屋里,吳之子盡心照顧著床上發燒的人,一會為他擦汗,一會為他洗毛巾。他這才知道,原來即便沒了眼睛,只要有心,還是能做些什么。以前他處處被妻子照顧得太好,一度以為自己成了廢人。 察覺到有三個人進了屋子,吳之子連忙站起來,喝道:“是誰?” 嘿咻被驚醒,看到花無修驚喜地叫了聲:“寵物!” 花無修道:“吳大俠,是我,另外兩個人,一個是華容書院的學生容神,一個是來給你治眼睛的神醫淵列。” 淵列二話不說走到吳之子面前,伸出手欲去摸吳之子的臉。吳之子下意識地拔劍抵擋,卻在手放在劍把的瞬間動彈不得。淵列一邊捏著他的臉左看看右看看,一邊道:“你拔劍速度再快,敵得上我下藥的速度嗎?我神醫之名,不是浪得虛名。建議你乖乖聽話,否則全身經脈斷裂成為廢人,我可不負責。” 花無修站在一旁看得心驚rou跳,她正是因此十分怕這個人。一個人修為再高,他總有奇藥能夠對付,甚至無形間下藥,教人避無可避。 淵列看了看吳之子,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聶風裘,摸著下巴道:“兩個人的眼型還挺配,不錯,可以換。” 花無修聞此連忙道:“你不是說你的藥罐子里養著很多活眼珠,怎么還要用別人的眼睛換?” 淵列道:“我是說過我藥罐子里養著很多活眼珠,可我今天來得匆忙,沒帶我那藥罐子。再者那一雙活眼珠價值連城,怕是連華容墨也買不起。” 花無修道:“他買不起,我買就是了!”賴賬可是她的本事,最后把一切帳推給華容墨就好了。 淵列道:“且不說你有沒有那個能力買,就算你有能力買,我也沒那閑空再回去取藥罐。我說過了,我很忙的。” 聶風裘這時從床上爬起來,道:“沒關系,就用我的眼睛換給吳大哥。這是我欠他的。” 吳之子雖不能動,卻還能聽能說話,道:“我才聽明白,你們是要用我師弟的眼睛換給我。如果是這樣,我的眼睛不用你們治。反正我只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何須再搭上別人的眼睛。” 淵列道:“若我說我不僅能治好你的眼睛,還能治好你身上的不治之癥呢?” 吳之子眼神一顫,“什么?” 淵列笑道:“你不想活下去嗎?” 吳之子道:“我想活下去,可不想用別人的眼睛。” 淵列道:“他不是說了,這是他欠你的。這其中應該很有故事。算了,待你視覺恢復,大約就能明白一切了。” 花無修還想說話,被容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