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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了摸花無修的腦袋,“放心,你既是我的未婚妻,我就一定會保護你。” 敲門聲傳來。 華容墨下意識地收回手,起身去開門,看到是自己的同母異父的哥哥墨生時,眉頭一蹙,“你來做什么?” 墨生笑道:“哈哈哈……當然是過來,看看我的好弟弟有沒有對未來的小妻子做逾規之事。” 華容墨瞬間臉上結冰,“我說過了,不許叫我弟弟。” 墨生愣了愣,“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的身體里都流著母親的血液。鐵打的事實,豈由你不認?好啦,我的好弟弟,你就不要總是板著臉了,多好看的一張臉不笑都可惜了。” 華容墨并不理他,轉身離去。 墨生笑著無奈搖了搖頭,走進了屋子,蹲在床頭,點了點床上小人的臉蛋,道:“睡相真糟糕,我還是喜歡你睜開眼睛活奔亂跳的樣子,精靈得像只猴子一樣。小人兒,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我那個笨弟弟啊。” 花無修醒來的時候,已是午后。她是被咕咕叫的肚子喊醒的,一睜開眼,便聞到滿鼻子的rou香味,還夾雜著濃烈的酒香。她一咕嚕從床上爬起,順著這香味飄到了正在大吃大喝的墨生身邊。 墨生拿了塊雞腿在花無修的面前晃了晃,明知故問:“怎么?想吃?” 花無修流著哈喇子直點頭。 墨生道:“給你吃可以,但你要答應幫我做一件事。” 美食美酒當前,花無修哪還有拒絕的力氣,繼續流著哈喇子點頭。 墨生得逞般笑了笑,道:“我娘常常與我念叨,說我的弟弟,是個天生無淚之人,從一出生開始就沒哭過,成天像是誰欠了他錢似的板著臉。后有道士預言,說我弟弟之所以無淚,是因他是個災星,到哪里哪里遭殃,誰若是和他扯上關系,都將不得好死。那道士預言之后,我弟弟就離家出走了。我找了他好多年,直到聽聞華容一族一改風格做了書院,才順藤摸瓜找到了這里。我這一生沒什么出息,也沒什么大的愿望,唯一的愿望,就是看我的那個弟弟流一次眼淚。你可不可以答應幫我,讓我在生前看他哭一次?” 花無修一邊大口啃著雞腿一邊連連點頭,只要有吃的有喝的,別說教一個人哭,就是教一個人死,都沒問題。 墨生舉起手里的酒杯,撞了一下花無修手里的酒壺,道:“那就這么說定了。這是我們二人之間的約定,也是我們二人之間的秘密,可不能教第三個人知道哦,尤其不能教我那院長弟弟知道。” 花無修拍了拍胸脯,道:“我花無修最大的優點,就是說到做到,絕對保密。” 墨生笑道:“哈哈哈哈,真是爽快!小人兒,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花無修打著酒嗝,得意道:“我是誰啊,我是花無修!誰會不喜歡我啊,誰不喜歡我,我打得他喜歡我為止!” 墨生連忙扶住醉倒的花無修,無奈嘆:“才喝一壺酒就醉了,這酒量真可以與我那院長弟弟媲美了。” 花無修這一醉就又睡到了晚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換了身干凈的衣服躺在華容墨的床上,頭暈暈的,渾身無力,不由害怕,“我……我這是中毒了么?” 華容墨端著藥走過來,看著她,搖了搖頭,“你是發燒了。” 花無修看向華容墨,有氣無力地惶恐道:“我的衣服……是你給我換的衣服?” 華容墨道:“不是我,是家中一個女侍衛。” 花無修想坐起來,卻只能無力地徒勞掙扎。 華容墨道:“把藥喝了。等病好了,就可以下床了。” 花無修一閉眼,將華容墨遞過來的藥喝了個精光,然后直吐舌頭,“好苦,好苦……” 華容墨看著她一臉的痛苦色,道:“你是第一次吃藥?” 花無修咬牙道:“這不僅是我第一次吃藥,也是我第一次生病!”想她以前的身體,那可是神祖之身,什么小病小災從來沒有過,就是被砍成碎泥也能愈合如初。現在好了,一個小病就把她折磨得慘無人形,簡直奇恥大辱! 華容墨將藥碗放在桌子上后,便一直坐在床邊,看著花無修。 花無修抽了抽流清水的鼻子,道:“你今天不忙嗎?” 華容墨將被褥往花無修身上提了提,道:“不忙。” 花無修暈暈乎乎中,不知不覺淚流滿面,哭道:“不忙的話,能不能唱唱歌給我聽,我好難過。我從來都沒這么難過,比殺了我還難過。” 華容墨抬起手施法結了層冰在手心,蓋在花無修的額頭上,道:“我不會唱歌。不過,我可以講故事給你聽。” 花無修打了個噴嚏,迷迷糊糊道:“好啊,講故事也好。” 華容墨道:“從前,有個小孩,他不會哭,也不會鬧,無論多么傷心,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小孩的娘親總是夸他,說他不哭是因為堅強懂事。可小孩并不堅強,也不是多么懂事,他只是不知道怎么把傷心表現在臉上。小孩沒有父親,只有一個娘親和一個哥哥。小孩的家境也不好,一家人住的是山上的野廟,吃的是野果樹皮,時常還要和周圍出沒的野獸打架。小孩想去看外面的世界,可他的娘親不允許,說外面很可怕,不僅有吃人的野獸,還有吃人的人。小孩聽信了娘親的話,一直和娘親哥哥住在山上,過著天真無憂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小孩的哥哥生病了。小孩的娘親懂點醫術,以為可以救哥哥。可是,隨著日子一天天拖下去,哥哥的病越來越重。有一天,小孩的家里來了個自稱神仙的道士,那道士當著小孩的面說,說這個小孩子不哭,是因為他是災星,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小孩的娘親把那個道士趕了出去,并且要小孩忘了道士的話。可小孩忘不了。那一夜,小孩偷偷背著重病的哥哥下了山,找了山下的大夫給哥哥看病。那時,他才知道,原來想在外面的世界生存,需要兩樣東西,一樣是身份地位,還有一樣,是錢。小孩沒錢,也沒有地位,帶著生病的哥哥跑遍了所有醫館,沒有人愿意給他的哥哥看病。” 花無修心頭一緊,連忙問道:“那后來呢?哥哥的病治好了嗎?” 華容墨道:“小孩沒有辦法,只好把哥哥偷偷扔在一個醫館里,并留下信,請醫館的人治好哥哥的病,他會回來把治病錢還上的。后來,小孩在想辦法掙錢的過程中,被一富貴人家收養了。富貴人家給了小孩身份地位,同時也給了小孩錢。可是,小孩拿著錢再去醫館找哥哥時,醫館里的大夫告訴小孩,他的哥哥早被當做流浪兒趕出去了,生死未卜。小孩想去找他的哥哥,可富貴人家鎖住了他,不讓他走。” 花無修聽完笑道:“再后來,小孩為了自己的夢想,放棄了他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