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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神搖了搖頭,“這件事還是不教他知道為好?!?/br> “為何?” “他雖為院長,卻太容易意氣用事?!?/br> “……是嗎?我一直覺得他是個手段狠厲、無情無義之人?!?/br> 容神再次笑而不語。 花無修嘆了嘆,“你說的我都記下了?!?/br> 容神道:“所以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花無修反問道:“你不是能夠預知未來?” 容神被嗆住,“哈哈哈……你這小家伙,真是有趣。我所預知的未來,并非是方方面面,否則我與那造物主有何分別。既然如此,你以后多多保重。我得走了,不能教院長等急了?!?/br> 花無修看著容神離去,再沒有追過去的心思。她站在原地思考了良久。她想她必須在前生的自己時間走到盡頭之前,安排好一切布局,好在自己將死之際有反轉的可能性。 至于這布局該怎么布,按照花無修做事的尿性,自然是走一步算一步,等待水到渠成。 這夜,花無修悄悄回到白府。靈巧的身姿在偌大的院子上空幾經翻轉,最后摸在澡池屋頂。掀開其中一片瓦片,可見下方霧氣升騰中,白池光著身子坐在泡滿鮮花的池盆里,十分享受的模樣。 這時,有侍女端著干凈的衣服走來。應是給白池送衣服來的。 花無修悄悄跳下,拾起一根足夠粗壯的木棍,然后奮起一躍,給了那侍女頭部重重一擊??粗膛瓜?,花無修拿起白池的衣服,換在了自己身上。衣服大了,她便把大出的部分給撕下。然后,她走到澡房前,推開了澡房的門。 白池聽到動靜,以為是送衣服的侍女來了,連忙道:“桃花,快把衣服拿過來給爺穿上。” 卻不曾想,走到他身后的,是拿著大棒的花無修。 這夜,花無修綁架了白家少爺白池,然后偷了輛馬車,奔向遠方。也正是這夜,有路過這個村子的一群神秘人,殺了白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將白家的金銀珠寶搶劫一空。 這本就是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世界,沒有人會知道過了今日,是否還有明日。即便你家財萬貫,家勢浩大,死的時候,就什么都沒有了。 日出東方十分,馬車里,白池迷迷糊糊的醒來,一手摸在睡在旁邊的花無修的胸上,一邊摸一邊嘀咕:“今天是哪位少奶奶陪我睡的啊,怎么胸這么小,像個小孩子似的……” 花無修緩緩睜開眼睛。 不久可以聽到馬車里傳出凄厲的哀嚎聲,傳音千里,連綿不絕。 白池一邊揉著被打得紅腫的臉,一邊看著面前的花無修,驚魂不定,“怎……怎么是你?” 花無修坐在凳子上,看著他跪在面前,冷道:“沒想到你也會落我手里吧?” 白池看著手上的鐐銬,腳上的鐐銬,已經把下半生纏得結結實實的鎖鏈,頓時開始懷疑人生,“不……不會的……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花無修抬起手,再給他左臉一巴掌,然后捏著他的下巴,問道:“疼不疼?” 白池眼含淚水,誠實地點了點頭。 花無修道:“疼就對了,疼就說明你不是在做夢?!?/br> 白池惶恐道:“你,你打算對我做什么?” 花無修道:“殺。” 白池一張臉徹底沒了血色,“你,你別殺我啊。我可以為你當牛做馬?!?/br> 花無修給了他一腳,嗤道:“膽小鬼!真不明白華容墨到底看上你哪點了,竟收了你做學生!” 不過,回想起來,一百年后,她殺他的時候,他一點也不畏懼,反而表現得十分英勇無畏。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成長? 白池聽到此話一頭霧水,“什……什么?華容書院?我可不要去那里做學生?!?/br> 花無修道:“那你想去哪里?” 白池突然兩眼發光,道:“我想回白氏一族!我爹本就是白氏一族的當家,我若能回到白氏一族,他們一定會非常歡迎我。如果你能送我一程,待我成了貴族,定封你做貴族的侍衛,從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看到白池那白癡的樣子,花無修真不忍心破壞他的白日夢,只在心中笑嘆:鄉野雜種,也想入貴族,真是白癡得沒救了! 花無修道:“算了,反正你遲早都要死在我手上,我便先不殺你了。不過,你最好不要再做貴族的白日夢,給我乖乖的,和我一起去華容書院?!?/br> 白池頓時萎靡不振般垂下了腦袋。 花無修道:“怎么?不愿意?還是說你想死一次?” 白池連忙點頭表示愿意。 花無修道:“你也別想太多,我不過是承了你父親的心愿。而且,我也想要成為華容書院的學生。路上可做個伴?!?/br> 白池忍不住哈哈大笑,“就你一個小乞丐也想成為華容書院的學生?” 花無修一腳踩在他頭上,一邊擰一邊笑問:“怎么?有意見嗎?” 白池哭道:“沒……沒……” 這時,馬車的車簾突然被風掀開。可見外面熟悉的鄉村景象。 原來花無修睡著后,馬把他們拉回到了花無修一開始醒來時所在的那個村子中。 花無修拿起在白池衣服里找到的錢袋,然后一手牽著掛在白池脖子上的鎖鏈,跳下了馬車,回頭看著白池道:“下車,先去吃個早飯。” 白池苦不堪言道:“我這個樣子,怎么走路……” 花無修道:“蹦著走?!?/br> 白池更加苦不堪言,“可我身上,就裹了這么件薄薄的衣服,被人看到了,是不是太羞恥了……” 花無修道:“再多話,我教你光著身子!” 白池連忙跳下馬車,一蹦一跳地跟著花無修行向村子里唯一的客棧。 ☆、姻緣 白池此前給花無修的復顏膏,雖摻雜了迷藥,但確為真藥,幾天過去,花無修額頭上的字疤已經愈合得外表看不出痕跡。 即便如此,走在路上,還是被路人指指點點。 畢竟,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像牽狗一樣牽著個二十來歲的男子,實在難以不惹人注目。 困住白池的鎖鏈是那些貴族常用來抓人的捆仙鎖,若沒有鑰匙,依著白池的修為,就是再增加十倍也打不開。所以,花無修很放心。 白池哼哼道:“這些都是你從我家偷的寶貝,是不是?小偷!” 花無修回頭看他,笑了笑,道:“偷你家幾件寶貝算什么,沒把你全家殺了,算你全家走運!” 白池哈哈大笑,“你個小乞丐,大言不慚的本領倒是練到家了。行啊,你若真有那個本事,放開我,和我堂堂正正地打一架。我若輸了,任你處置,再無怨言!” 花無修又笑了笑,“你當我傻?。 ?/br> 白池:“……” 走著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