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2
“閉嘴!”崔仁德呵斥。 崔三書冷眼旁觀,大虎被崔良抱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許是有了靠山,邊哭邊說:“奶奶,我討厭她,她還拿棍子打我。” 崔仁德的大兒子崔善和兒媳張翠聞聲趕了過來,正好聽到兒子這句話,崔善雖然生氣但畢竟是自己的meimei不好說什么,張翠卻不同,她早就看不慣崔三書在家里白吃白住什么都不干了,當場就把兒子接過來,她長的又高又胖的,無端給人一種壓迫。 “當小姑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白吃白住不找活干大家都讓著你,現在連大虎你都欺負是吧!” 崔三書不怎么好看的臉這會兒卻笑了出來:“關你什么事兒?我吃你的還是住你的?我爹媽還沒說什么你倒是先擺起長輩架子了。” “三兒。”崔仁德出聲:“你先回房去。” 崔三書不理,對上張翠恨不得扒了她皮的眼神,輕蔑的冷笑:“管好你兒子,別動不動就踩我腳,年紀不大狠勁兒倒是隨了你。” 不等張翠發怒,崔三書又看向崔鳳蓮:“媽,別動不動就給我亂扣帽子,你孫子都不想看他一眼,你要是恨我,直說啊,畢竟我這條命也是你們撿回來的。長的丑又不是我的錯,您不慣我了就去給我找個男的回來不就得了嗎,省的您天天跟我置氣。” 崔鳳蓮指著她半天沒說出一個字,氣的哭了出來。 崔良皺眉:“三兒,你怎么跟媽說話的!白養你這么多年……” “那就別養啊!”崔三書被觸到了逆鱗,情緒一下子翻了起來,腳邊的凳子被她一腳踹開,臉色陰沉有種豁出去的架勢:“你們不痛快,我更不痛快!這條胳膊怎么斷的你們他么的都不清楚啊!裝什么裝!” 一窩子人鴉雀無聲,崔三書丟下一窩子人轉身就走。 “丑八怪!”在大家沉默的幾秒中,大虎突然梗著脖子喊:“丑八怪!” 剛推開門的崔三書猛地一下轉過頭,眼睛都紅了,撈過手邊的凳子就砸了過去。 圖樓隨手抄起一個凳子,想都沒想就對著他們扔了過去,兩張凳子在空中相撞紛紛落在了地上。 賀謝目瞪口呆:“臥槽!” 許思年卻是在眾人呆愣住的空擋拿過圖樓的手看了看,凳子上有倒刺許思年是知道的,所以那個凳子她沒坐,現在這叫什么? 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勇士,疼不?” 掌心被刮了口子流出了血,圖樓不在意的挑眉:“不疼。” 許思年笑:“可是凳子疼啊,兄弟相殘,吶,你看,腿都斷了。” 一窩子人:“……” 凳子:“……” 這場鬧劇之后崔仁德一大家子幾乎都是躲著他們六人的,大概是覺得丟臉實在不好意思見客吧。 下午許思年沒出去,圖樓也留了下來,其余四人拒絕了崔良自己出去玩去了。 賀謝覺得有必要躲一躲這場曠世奇戰,媳婦兒沒給嚇壞吧?麻蛋!必須換住戶! 至于烏柏,那場戰爭把他嚇得生怕自個兒寶貝弟弟又受了刺激,遠離是必須的! 留下許思年和圖樓在房子里瞪眼,“我們不會被滅口吧?” 圖樓抽了抽嘴角:“你覺得呢。” “你為什么不出去玩?” “因為你不出去。” “我想畫畫。” “我看你畫。” “很枯燥。” “我不嫌。” 說著說著許思年就說不下去了,隔壁隱約傳來的聲音讓她莫名沉重,她這次出來本意就是想看看跟她一樣的殘疾人是怎么生活的,只是她沒想到第一個見的就是這種讓人壓抑的存在。 這次出來沒有帶畫板支架,只帶了一個迷你版的木板,圖樓把宣紙給她弄好,固定住,然后在她身邊坐下打開了艾派,跟市區的齊錦羅開始聯系。 直到天色漸暗,許思年才還算滿意的收了筆,扭頭看了眼圖樓,就對上了艾派里面的齊錦羅,圖樓戴著耳機,所以許思年只能看到齊錦羅一直不停的說,圖樓時不時的打個字回一下。 “好了?”圖樓摘下耳機,問。 “恩。” 圖樓抽了耳機,齊錦羅的聲音清晰的穿過來:“大畫家你好啊,你們兩口子生活真是過的越來越好了,一堆工作都丟給了我,你們就說吧怎么補償?” “補償?”許思年驚訝:“你在給圖樓打工?” “放屁!”齊錦羅瞪眼:“合作關系知道嗎合作!” “哦。”許思年恍然:“你是老板啊?” “那當然。”齊錦羅哼道。 許思年點頭,“哦,老板給自己干活還要補償?現在當老板待遇都這么好了啊。” ...!!! “圖樓!干什么找個這么奇葩的媳婦兒,我倆就犯沖!再見!” 許思年:“……” 圖樓關了艾派,拿過她的畫看了眼,愣了一下問:“你要送她?” “恩,好看嗎?” “好看,”說著又來了句:“看著很開心。” 許思年笑了:“我想她笑起來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可惜這里不能裱框。” 圖樓揉了揉她的頭發笑道:“沒關系,她會喜歡的。” 兩人正說著,能被敲響,圖樓去開的門,崔仁德看見他滿臉的抱歉,隨后移到他的手上,整個人都愣住了:“這,這是……三兒?” 許思年過來,圖樓索性直接拿給他看,崔仁德拿著這張畫手開始發抖,五十多歲的人竟然看著一張畫哭了。 他說:“十六歲之前三兒每天都是這么笑的,每天回家看到她笑我就覺得再辛苦也沒關系,三兒長的不好看受了不少苦,我就每天祈禱,只要我閨女開心就好,比什么都好,可是,十六歲那年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生活總是有太多無奈,如果你不能跨過去,就只能日復一日的受著煎熬。 可這個‘跨過去’又談何容易。 ☆、第三百四十一章 烏念默默關心 許思年除了上輩子受了點罪,這輩子她是真的幸運,人情冷暖她也是嘗過的,對于任何事她不想輕易下結論,崔家的事誰是誰非不好說,人總是偏向弱者的,可她總覺得事出有因,她了解崔三書的痛苦,但也僅如此而已。 她也沒有刨根問底的心思,只想著給這個跟她有同樣遭遇的姑娘一點微薄的溫柔,飯桌上兩次的交戰這個姑娘都被排斥在外,不管如何,母親的責備才是最痛苦的吧。 這一家子的是是非非剪不斷理還亂,她沒權利插手,也沒能力去插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這點能拿的出手的丹青了。 只是她沒想到,她想置身事外不參與別人繁雜的對錯中,別人卻輕而易舉的把她歸為了同類。 …… 崔仁德來找兩人的意思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