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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那人又動了動,他迷迷糊糊的,聽到那人輕聲說。“安德烈,我從沒有背叛你......我是……被□□了......”昏昏沉沉,看到那人坐起身,披上衣服。很困倦,但他還是伸出手抓住那人。那個人僵了一下,轉過身,安撫著他。“你再睡會兒吧,我去做早飯。”他哼哼著撒嬌,不想讓那人離開。“乖點兒,你把我累到,我有些餓了。”他覺得那人聲音有些異樣,周宗瑜俯身親吻了他一下,有些含羞道:“我愛你。”他松開手,那人摸了摸他,在昏沉沉的天色里出門去。在被子里窩著,他迷迷糊糊又困了一陣。猛地,他的心惴惴地慌起來。驚恐地睜開眼,這種感覺太糟了,像是大難臨頭一般。他惶惶然起身,渾身顫抖,呆了一下,突然就著身上單薄的衣裳沖了出去。大雪停了,院子里滿是積雪,他慌張地看到院子一側,水井外有許多被水淋濕的凍雪。跑過去,探頭看了看水里,水面黑黑的,卻很平靜。他看到一側滾倒的水桶,想到周宗瑜應該就是在雪地里,拿冰冷的井水沖洗身體。他心悸地站在井邊,整個世界都很安靜。突然,他隱約聽到了一種聲音,那種聲音很難形容,咯吱咯吱的,像是......小孩子在蕩,拴在樹上的秋千......他瞬間被不祥的感覺籠罩,發瘋一樣沖到屋子后面的草棚。拐過屋角,他全身的血液都凍結。那道纖長的影子,雙腳離地,懸在草棚的橫梁。“瑜——!”他雙腿發軟,連滾帶爬沖到那道影子下,抱住那人盡量向上支撐,他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噩夢,渾身戰栗地抬頭去看,那人的黑發垂下,看不清臉。他一邊抖一邊哭,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無助過。“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他撕心裂肺地喊叫,向這個靜默的村子求助。即便他最后叫來了人,也無法改變死神的作弄。二零一零年最后一個月,他深愛的瑜,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作者有話要說:☆、六十六、碎裂的真相【高能預警兄弟有年下有避雷!】在所有人驚愕的神情中,一襲黑衣的男人掐著姜仁之的脖子出現在烈火中。安德烈雙目暴突,呲著牙笑起來,透著無盡的瘋狂。“小瑜他那么堅強,受了那么多委屈,都還充滿希望的生活。為什么......被□□,卻不告訴我呢......”他咯咯地笑著,眼睛球都充血。“他是怕我嫌棄他么?”“不......他知道我對他的感情,不是這種事情能磨滅的......”“可為什么......他還是在高訴我真相后......選擇了死亡......”他盯著火海這邊的他們,盯著其中一個人。“是因為,他想保護一個人......”“他知道......如果我查出□□他的人,那個人就死定了!”“那個人是誰呢?能把他逼到自盡的人......是誰呢?”眾人都被他這魔鬼般的樣子嚇壞了,周宗玥已經嚇得呆滯。他們順著安德烈利箭般的視線,目光聚集在人群中的一個人身上......常年衣著正式的,彬彬有禮的,年輕的紳士,慢慢抬起頭。英俊的蒼白面容,露出一個詭異笑容。沉靜的黑色雙眸,透著不亞于安德烈的瘋狂。“是我......□□他的......是我......”眾人都倒抽一口涼氣,周宗玥渾身發軟,倒在周宗璟懷里,周宗璟震驚地望著他的小哥哥。李盟難以置信地張大眼睛,看到姜仁之露出意料之中的微笑。周宗璋喘著氣,睜大雙眼狂笑著落淚。“我愛他!比你更愛他!憑什么得到他的是你!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崩潰地哭著怒吼。“就因為我是他弟弟嗎?!就因為這該死的血緣嗎?!這該死的血緣讓我永遠都不能和他在一起!”“哈......”周宗璋無力地垂下肩,哭泣著抬頭喘息。人倫天性的表象摔裂,再多的斯文也不過是偽裝,他太累了,做作地演了這么多年的手足,今天才是最輕松的一刻。青年高大的身影在烈火中搖晃著,像是散架的木人,他歪著頭,怪誕地笑起來,“無所謂,你死了以后,我會帶他離開。”他咧著嘴,像是地獄里爬出的惡鬼:“或者這里換個主人,你們都死在這兒,他也不會知道吧?嘿~”周宗玥和周宗璟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的同胞兄弟,陌生的親人舉起手里的槍,瞄準火海另一側高大的男人。沉悶的槍聲被巨大的轟鳴掩蓋,李盟顧不得被火焰灼傷,在地動山搖的一刻跳過去,奪下那把手槍。尸骸像是被陽光照耀的積雪,迅速融化,頭頂上灑下斑駁的光。包裹住他們的尸山流下血水,澆滅地上的火焰。安德烈突然放松動作,絕望地望著遠方。周宗玥和周宗璟也回過頭,周宗璋被李盟反手壓在地上。“......小瑜......”安德烈垂下手,重劍落入血水中,光潔的護手被濺起的臟污沾染。周宗璋急著別過臉,蒼白的臉上滿是血污,睜大眼睛看向立在臺階上的人。十幾步的距離外,消瘦的人長發垂落,衣衫沉靜。柳絮已經燃燒掉許多,零星一點飄舞在空中,更顯蕭索。“安德留沙......”那人微垂著眼,很疲憊一樣,聲音發抖地對那人道:“足夠了......你做的,已經足夠了......”他垂下頭,黑發順著肩膀滑落。周禮湳難過地望著他,手里捧著一個木質的東西。周宗玥和周宗璟看到那東西,都難過地掉下淚來。那是......周宗瑜的牌位。“安德留沙......我早就知道......我已經死了......”他聲音哽咽,肩膀微顫。安德烈失血的臉白得像紙,他有些眩暈,渾身戰栗地喃喃道:“不、不是......你沒有死,小瑜......你這不是還活生生地站在這里嗎?別胡思亂想......你只是生病了,需要好好養病而已......”周宗瑜淚眼模糊地抬起頭望著他,是自己太自私了,貪戀一時的溫柔,害得安德烈也跟著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