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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還有機會,不是嗎?遺產宣讀很無聊,就像你以前說的,中國學校開大會一樣。安德烈靜靜坐在書房一角,康斯坦丁.弗拉基米洛維奇巨大的書房今天塞滿了人。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夠多分一杯羹。千里迢迢從世界各地趕回來,買那么貴的機票,最后分的錢還不夠填路費可就糟糕了!他笑著在腦子里對那個人說。那個字是叫“tiao”吧?哦,麥克.布朗那個混蛋,告訴我它念“zhao”,我覺得我認識一個字和它長得比較像,于是就相信那個美國騙子的鬼話。害得我在酒吧里被人取笑!他有點兒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想起自己臉紅紅地回到家,告訴那人自己的遭遇的時候,那個人居然毫不憐惜他,獨自趴在沙發上笑出淚花。他勾起嘴角,眼里卻含著淚。我現在去找你的話,你還能接受我嗎?你現在,身邊還有我的位置嗎?你還......愛我嗎?他不害怕那個人出軌,只要那人心里還有他,就算現在那人身邊有別人,他都能英勇地把那人搶回來。他只是......害怕那個人,已經不愛他了......麥克.布朗說的對......我是個膽小鬼......我連......面對你的勇氣都沒有......印維內斯的莊園暫時不用了,他所有的生活工作都要轉移到倫敦。約瑟夫陪他回印維內斯整理搬家的東西,有許多小物件兒,需要他自己整理。他蹲在堆滿雜物的儲藏室亂翻,約瑟夫在他背后一點點拾掇。有許多憑著沖動買回來,就再也沒拿出來看一眼的小玩意兒。“先生,這是什么?”約瑟夫捧著一堆奇怪的小兔子,這些兔子花花綠綠,一看就是東方產物。“那是......兔爺......”約瑟夫反應了半天才理解那個怪腔怪調的詞語是中文,有點兒后悔自己好奇心嚴重,他們家先生自從悶聲和中國戀人分手后,就嚴禁人們再提起那位先生。相關的東西也不能提!他看著他們家先生眼神發直地伸手拿過一個兔子,盯著它默默地笑起來。這個東西你還記得嗎?那是我第一次過中國中秋節,你帶我去出去玩兒,我鬧著要買的......后來才知道,你不想讓我買,是因為兔爺在中文里有別的意思......麥克.布朗看見它們的時候,眼神詭異地說......買得好......他伸手動了動兔子的耳朵,泥土捏制的小擺設,立刻散成好幾塊。約瑟夫看著安德烈顫抖的手,覺得自己背后一涼。這個可不怨我啊!是你自己弄壞的!他把碎掉的泥快放進旁邊的盒子里,一聲不吭地繼續翻弄成堆的雜物。約瑟夫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里非常難受。他翻出一大堆自己以前的舊作,有些油畫,有些寫生的水彩畫,有些速寫,約瑟夫幫著他把已經釘在畫框上的油畫擦洗干凈,揀出幾幅送去裝裱。我有幾年沒畫畫了,最近太忙,就沒怎么動筆。哦,好吧......其實我只是給自己的懶惰找借口而已......他翻出一副描繪夕陽大海的習作,那上面的色彩艷麗得讓他懷疑究竟是不是自己畫的。你看這幅畫!多棒啊!蒼天,真不敢相信這是我畫的!他喜滋滋地把那幅畫揀出來,讓約瑟夫送去裝裱。挪動畫框的時候,撞掉了許多書本。他蹲下身撿起那些書籍,常年滿世界東奔西跑,他總是在機場買些解悶兒的書。積攢下來,居然有這么多了......他翻弄著那些書籍,其中好多的內容都記不清了,他準備把這些書都捐出去。約瑟夫說,“如果您要捐書的話,那最好先翻翻里面有沒有什么記錄的便簽紙條。”嘩啦嘩啦甩著書本的時候,從一本書里掉出兩張紙,一張大一些的,折在一起,一張小一些的,是個小紙條。他的心突然砰砰躍動,回憶像觸電一般激的他渾身發抖。那是......初遇那天,周宗瑜給他的紀念。他抖著手展開那副畫,黑白灰三種顏色,單純地展現著這個世界。“約瑟夫!”“是的,先生!”他緊緊攥住那張小紙條,他現在已經可以讀出上面的漢字。約瑟夫看著突然充滿能量的他的主人。“約瑟夫,我和你一起,去中國!”管家先生愣了一下,笑著挺直了背,“好的!先生!”奧運會開幕前,俄羅斯邊境的那個沖突不斷升級,他一心想著中國的一切,都無心去賺錢。他心焦地從夜店撿回奧列格,洗刷干凈,一頓暴揍,讓他的堂兄清醒些。奧列格捂著嘴角從地上爬起來。“安德烈卡,你終于也要對我出手了嗎?像康斯坦丁曾經做的?”他給奧列格上了點藥,遞給他一杯醒酒茶,嚴肅地坐在他對面。“奧列沙,這么多年了,我想我有必要和你好好談談。”他堂兄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怎么?你終于憋不住,要告訴我真相了?”他沉默了一陣,對奧列格說:“當年那件事,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康斯坦丁只是告訴我,讓我保護你的安全,把你完完整整帶回來。”奧列格望著他,那天的畫面每每想起就刺痛他的神經。“我說的是真話,請你相信我。”他望著自己堂弟那雙漂亮清澈的眼睛,閉了閉眼,“好吧,我相信你。”“奧列沙,我有件事情請求你......”安德烈用堅定的眼神望著他,那雙灰紫色的眼睛像是堅不可摧的鉆石。“什么事?”“我現在,要去彌補一個錯誤,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回來,現在能夠管理軍火這一片的,就只有你了。我把這片的生意全權托付給你,如果我回不來,你就是大老爺。”奧列格皺了皺眉,“你要去哪里?怎么搞得像是會死一樣?”安德烈笑起來,他這個堂弟從小就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殺人的時候都能笑得這么可愛。“奧列沙,我是去找回自己的生命,你不覺得,我現在活著就像死了么?”奧列格沒說話,他似乎猜出來安德烈要去哪。他靜靜地點了點頭。安德烈拍了拍他的肩膀,“奧列沙,謝謝你。”抬起頭看著安德烈的笑臉,他堂弟開心地拉開門準備出去。“安德烈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