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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宗璋幫他拿捏一下,本來也就想的是他們大嫂要給三個小的一一通過,現在先給宗璋看看,一方面是衡量合適不合適,另一方面也讓宗璋有個心理準備。“我不想干擾你對感情的認知,作為弟弟來說,我真心希望你能有一個安穩美滿的家庭。至于這個女孩是不是你家庭未來的女主人,我不能妄下定論,我只能說,當你堅決認定一個人的時候,我會無條件支持你的選擇。”折上信,周宗瑜覺得自己心里劃過一道暖流。來著弟弟的鼓勵,幾乎是他人生最大的支持。周宗瑜在考慮接受伊蓮。伊蓮是個很好的女孩,周宗瑜很忙,編撰圖書所用的大部分圖樣都要他來整理繪制,他常常一忙起來就顧不上吃飯,衣服也堆起來,小小的房間鋪滿紙張,連床上都有等待拓印或晾干的紙樣。伊蓮起初是每天來給他做飯,收拾家,洗衣服。他實在不好意思這樣勞煩別人,何況一個大姑娘,沒事就往單身男人家跑算怎么回事呢?無奈之下他就只能自己擠出時間洗衣做飯,結果不但沒有輕松,還更加勞累,連精神上都充滿壓力。每次聽到伊蓮的腳步聲,他都慌慌張張趕緊起來整理房間。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周,他實在累壞了。他開誠布公地跟伊蓮溝通了一下,女孩知道自己給他帶來的壓力以后也很愧疚。周宗瑜認為,這下她應該會稍微收斂,不會總來打擾他工作。沒曾想,伊蓮的解決方案完全走另一個方向。她把隔壁那三個學生走后空出的房間租下來。周宗瑜大早晨迷迷糊糊去上廁所,一開門就在衛生間見到伊蓮,差點兒嚇出心臟病。他捂著受驚嚇的心口貼在過道墻上,年輕俏皮的女孩對他眨眨眼,繼續沒事兒人一樣慢悠悠刷牙。“唔……”伊蓮漱了漱口,嘴角掛著泡沫對他說:“室友早安,我是昨晚剛搬來的,以后大家互相關照哈~”她擦干凈嘴角,笑著握住衛生間的門把手,“我要上個廁所,關門了哈~”周宗瑜松開屏住的氣息,覺得生活真是太造孽了。他把這些煩惱一股腦兒傾訴給宗璋,宗璋回信鼓勵他去戀愛一次。受到來自最信任的弟弟的鼓勵,他猶豫著試圖對伊蓮敞開心扉。做室友的日子從緊張尷尬慢慢變得融洽,伊蓮也了解到更多的周宗瑜,她完全沒有近距離了解后的失望,反而更加覺得自己有眼光。溫柔有禮,善良堅強,好吧,拋卻太窮這點,周宗瑜怎么看都是個完美的男人。伊蓮看著低頭喝粥的男人,淡淡的蒸汽氤氳男人的眉眼,只是吃個飯,伊蓮也覺得他美好得令人窒息。其實,那些美好都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而已。周宗瑜只是個普通的男人,長相也僅僅是比旁人嫩些,身高算不上多高,體格也沒有多好。他的生存技能只有畫畫,而且像絕大多數男人一樣,有些不愛做家務,忙起來喜歡堆積臟衣物。最重要的是,他很窮。如果沒有弟弟meimei,他或許能過得好些,但弟弟meimei是他的義務,更是他的“原罪”。他輕易拋棄了他們,便有義務為他們付出,為自己的自私贖罪。周宗瑜胡思亂想著,伊蓮真的是個很好的姑娘,如果他們真的成了戀人,那就必須考慮結婚該面對的問題。即便伊蓮不嫌他窮,可像樣的婚房總要有一間吧,聘禮少也得有一點吧,結婚以后,他也不能讓伊蓮跟著他吃苦受罪,不說錦衣玉食,尋常衣服家常菜也必須要有吧。這些,都需要大量的錢,況且他連個穩定收入的工作都沒有……他頭痛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實在沒那個資格談情說愛。伊蓮拍拍他,“想什么呢?長嘆氣。”“唔,沒、沒什么……”他趕緊又塞了兩口粥,掩飾的深呼吸。伊蓮眨眨眼,笑著收走空掉的碗盤。日子過得匆忙平淡,唯一美中不足的,大約是安德烈又不給他回信了。他隱約感覺到安德烈不是簡單的人物,卻也沒想太多,安德烈應該是有家公司什么的,最近太忙,便沒給他回信。想了想,決定先停一段時間不給安德烈寫信,防止自己無休止的啰嗦影響安德烈的工作和生活。等什么時候安德烈給他寫信,那就說明男人忙完,到時候再繼續和安德烈通信交流。他的想法如此單純,卻不曾想,沒有他的消息安德烈整日心神不寧。作者有話要說:☆、二十六、思念的心戰亂的中東是近年來軍火走私的大市場,在這里,只要有錢,什么樣的武器都能擺到臺面上買賣。安德烈穿著厚重的防彈背心,中東六月的天氣簡直太折磨他。最近沒有周宗瑜的信件,他冥冥中察覺到一些預兆,但這里的事情處理不完他就總也走不開。“先生,大老爺給您打來電話,專線一號,請您接聽。”他面無表情地接過耳麥,蒼老的聲音詢問他事情的進展。公式化地交談之后,那邊陷入短暫的空白,接著,耳機里傳來一陣咳嗽。那個聲音依舊嚴肅,卻放慢一些,“安德留沙,什么時候有空回來一下吧?!?/br>他簡短回應,禮節性的問候并結束通話。抬頭看了看焦黃的天空,他在心里煩躁地詛咒截斷他們財路的那群猶裔美國佬。其實事情解決起來很簡單,在這個朝不保夕的混戰之地,誰的拳頭夠硬,誰就能取得判決權。他叫來人,簡單吩咐了幾句。他不想再耗下去,談判桌上拿不下的東西,那就用武力解決。對方藏貨的地方已經被他摸了個透徹,連夜潛入,直擊敵首。他提前放出一些風聲,這里是幾個勢力的交疊區,總會有人想渾水摸魚,趁他帶人突入的時候躲在他背后放冷槍。他精心設計一個連環局,用了少數力氣將這里的勢力攪了個遍,幾個和猶裔美國佬合作的首領都在混戰中被干掉。只可惜那幾個猶裔美國佬察覺到危險,卷上錢早早溜走了。奪回大老爺在這里損失的利益,扶持幾個長期合作的首領瓜分這里空出的無主區域,掛著一身已經干硬的血漬,他倒在暫住的基地。他受了點傷,不想接專線電話。知道電話里那個人又要訓斥他,自從成年之后,那個人就很反對他親上戰場。親愛的祖父,您現在很怕我死掉吧?笑著看醫生把他的rou皮翻開,取出里面殘存的彈片。rou體的疼痛能適時提醒他還活著,也能幫助他控制自己內心泛濫的黑暗。他很懷念在周宗瑜的日子,安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