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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非還是能夠深切的感覺到的,蘇繆在生氣。索非是個善解人意的人,設身處地想一想,要是有哪天蘇繆控制了自己,還讓他殺了蘇繆,他一定會瘋了。幸好最后關頭,蘇繆力挽狂瀾,沒有讓悲劇發生,假如發生了,后果會怎樣,真心是無法設想。索非只是稍微帶入一點點,他就覺得自己整個心臟都一揪一揪的生疼。所以說,索非心里還是很愧疚的,不管他的理由是多么的正派,多么的為他著想,可做的事,終歸是違背了他對蘇繆的諾言,用他最害怕的方式深深的傷害了他。索非知道,蘇繆其實是個心很軟的人,尤其對他,簡直是沒有一丁點脾氣。沒覺醒的時候,蘇繆已經是這樣的人,覺醒后,有了那些記憶,他對索非反而更加的珍重,因此哪怕他是生氣的,是后怕的,但是卻沒有絲毫表現出來。更不會去責怪也沒有去質問索非。但就是這樣的蘇繆,讓索非更心疼了,更覺得自己做的事真心是太過分了。有了這個負罪感,索非這些天忙前忙后殷勤的不行。時時刻刻都圍著蘇繆轉,變著花樣的做些好吃的,蘇繆說什么他就聽什么。當然還不止這些,在關上門上了床之后,索非就更加聽話了,簡直了,這輩子都沒這么乖順過……對于他的行為,蘇繆是看在眼里的,他知道索非在想什么,但實際上他并沒有索非想的那么偉大。過了這么許久,那修羅刃貫穿索非胸口的一幕仍舊會突兀的出現在他夢中,那個瞬間對他整個人的沖擊,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滅頂的絕望和切骨的痛楚,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給徹底吞噬。而后涌起的無力和失望讓他的精神都陷入了深沉的黑暗。總是在眼睜睜的看著死亡,看著自己所珍惜的所在乎所擁有的都在他眼前粉粹失去,像是任性的流水,無論如何都握不住。那樣的無力感之后,瘋狂崛起的是強烈的獨占欲,那個瞬間的念頭,他想要殺死索非,殺死所有人,也殺死自己,讓整個世界都給徹底消失。沒有擁有過就不會害怕失去,不存在過美好的日子,那地獄也就不再恐怖。那念頭像一個兇猛的毒蛇,在他腦海中吐著信子,誘惑著他,吸引著他,只要邁出一步,那他就再也不用害怕失去,不用擔心背叛,一切都消失了,還有什么好怕的。可是……他克制住了,最后的時刻,他仿佛回到了諾爾叢林。那個最初遇見索非的地方。他看到了那個青澀的精靈少年,纖細的身體看起來非常脆弱,銀色的瞳孔中是茫然的,但那份茫然之下卻有著不符合外表的堅強。蘇繆感覺到他看到了自己,呆呆的傻傻的,沒有任何防備。這是索非,是他的索非。蘇繆勾唇笑了笑,捏住他的下巴,輕輕的吻了上去。因為這個青澀的吻,蘇繆的意識瞬間回歸,所有瘋狂的念頭都被壓制下去,一切并沒有結束,他想要這個人,想要他活著,陪在自己身邊,一生一世。索非很想知道那天的后續情景,但是他不敢問蘇繆,提起這事不就是在揭傷疤嘛,經過自己的不懈努力,好不容易讓蘇繆開心了,可不能再舊事重提。但是他又想知道林德那幫人是個怎樣的下場。不能問蘇繆,而當時在場的還算靠譜的人就剩下赫爾了。因為龍族的重生,赫爾現在整個人都撲在那些龍蛋蛋身上,對于破殼出來的龍寶寶更是疼到心坎上。索非覺得有意思,逗弄了好幾次那小東西,誰知道別看這和小東西個頭不大,能力可不小,哼哧哼哧的嘴里就噴火。他還沒發控制自己的能力,不管高興還是不高興,只要情緒激動,鼻子就冒熱氣,嘴里就出火星。索非再被燒了幾次之后,算是對他敬而遠之了,不過赫爾卻一點都不在意,他好好一個大美人的形象,被這頭小龍寶寶給燒的灰頭土臉,人家愣是不生氣也不惱火,耐心的不得了。儼然就是一個全能好保姆的樣子。對此索非很是嘆息,不過他問了一下赫爾,赫爾倒是對他非常客氣,因為是他復活了龍族,赫爾現在對索非的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只恨不得一口一個大恩人……只可惜,當時赫爾正被薩爾給壓制了,完全沒有意識,根本不知道具體情形。索非很失望,赫爾不知道,那剩下的幾個當事人,就每一個靠譜的了。去問赤龍小奈爾,好家伙,這頭大赤龍因為赫爾的忽略正悶悶不樂,索非一來算是送上門了,一聽索非問的事。他就開始滔滔不絕,恨不得將肚子里的話全都掏出來。只是……這內容……索非扶額,大哥,你能不能不要一個勁的提你是怎么一張嘴噴掉一橫排人,又一張嘴燒掉一豎排人……再一揮翅膀掃掉一斜排人,最后一甩尾巴……壓死一大群人。索非耳朵都聽出繭來了,愣是沒聽到一丁點關于蘇繆做了什么的重要信息。索非忍不住,直接問出口。小奈爾眨眨眼睛,想了半天說:“蘇繆哥啊……他、唔……他……嗯……”支支吾吾半天,小奈爾的臉蛋皺成一團,“蘇繆哥當時太小了,我沒怎么注意。”索非:囧rz。最后索非不死心的又問林德和格蘭林的情況。小奈爾很是茫然的反問:“林德?這是誰啊?格蘭林……是個蛋糕名字?”最終,索非只能拍拍小奈爾的腦袋,讓他在這里繼續玩……這是個靠不住的,索非將希望寄托于小幼崽。別看小幼崽平時不靠譜,但關鍵時候還是很靠譜的,至少比奈爾靠譜多了……可惜,索非還是太天真了。他找到小幼崽那里,問起當天的事情。小幼崽倒是沒有大肆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而且他也認識林德和格蘭林。按理說應該能說出個一二三。索非滿含期待的望著他。小幼崽兩只小眼睛茫然了一會兒,然后撓了撓腦袋說:“這個……這個……我還真沒注意。”索非撲地:“為啥啊為啥啊,這么重要的事怎么就沒注意?!”索非這一說,卻像是一把鑰匙,徹底打開了小幼崽的話匣子,他開始大說特說:“索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