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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養尊處優,即便落魄到無家可歸,高貴的血統依舊存在。為什么有些人生來就與眾不同?不需要努力就可以站在高處,冷眼嘲笑著,踐踏著那些奮力爬上來的人。你已經落到了塵埃,為什么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血統?僅存的純血統精靈?為什么,不去死呢?雅利安站直了身子,他臉上的怯弱和恐懼都消失不見,他直視的前方,將一直掩藏心底的秘密也說了出來。“你不想知道你的父親在哪里?”“不想知道他為什么背棄你和薇仙?”“……以及,他為什么要砍倒圣樹,毀滅掉代表著你們精靈一族靈魂的所在。”“這些,你都不想知道嗎?”索非有些驚訝,接著緊緊盯著雅利安,直接望進他的眼中。他竟然知道這些?索非來到這個世界,最讓他放不開的兩件事,一件是薇仙的安危,另一件就是對格蘭林的恨。都是這貨,他才被弄的這么狼狽。而且在索非的意識里,對薇仙好,一方面是感激她那短暫的照顧,另一方面也是承載了這個身體的責任,雖然他不知道索非·伊文斯去了哪里,但是他已經占據了這個身體,至少也該做到這些。相對的,格蘭林那事也一樣,那從脖子直直劃到腰間的巨大傷口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他對這貨根本沒有父子情義,有的只是此仇不報非君子的深仇大恨!而現在,雅利安同時拋出這兩個重磅炸彈,讓索非忍不住動搖了。雅利安看著索非,平靜的說:“你和我一起去我的臥室,我就全部告訴你。”索非還沒開口,蘇繆就說:“我們一起。”雅利安眼睛閃了閃:“我只告訴索非·伊文斯。”“我不會給你們獨處的機會。”蘇繆笑了笑,無所謂的說,“或者,你也不必告訴他了,這些事,不止你一人知道。”雅利安瞇了瞇眼睛,見識過眼前魔族的狠厲,他知道這已經是底線,于是他應下來:“好,我們一起。”雅利安走在前頭,蘇繆在他身后,索非落在最后頭。自始至終,蘇繆都隔開了雅利安和索非。從餐廳到主臥的距離不短,中途有巡視的人族侍衛,但是跟眼前的魔族比起來,這些侍衛的戰斗力簡直就是螞蟻級別的,雅利安不會傻到在這里求助。他們一路走向主臥,到了之后,雅利看向索非,開口道:“曼齊·亞古一直在利用你,他從未愛過你……”“這些無所謂,我只想知道薇仙和格蘭林。”索非打斷了他的話。雅利安別有意味的笑了笑,低聲說:“薇仙·伊文斯她……”聲音竟是越來越低,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索非聽不清楚,忍不住向前了一些,模糊又聽到他說,“格蘭林·伊文斯,他可是逆天……”逆天?索非沒聽清后面的字,剛想開口詢問,接著卻猛然感覺到后背一涼,他心里咯噔一聲,知道壞事了!沒有任何預兆的,脖頸上傳來一陣短暫的刺痛。索非意識開始模糊,又是毒?不!不是毒!他感覺到身體跌入一個柔軟卻冰冷懷抱,然后徹底昏迷過去。悄無聲息出現的是一個身著黑衣的人,藍色的長發垂在身后,皮膚白皙,容顏貌美,但卻冷冰冰的沒有丁點人氣,最要命的是,根本無法判斷他的性別。一切不過發生在一瞬間,藍發人速度快的超乎所有人想象。他看起來身材并不強壯,但卻單手就控制住昏迷的索非。這一連串動作之前,就連蘇繆都沒有察覺到絲毫異樣。等到他有所反應,索非已經落入敵手。雅利安站在藍發人身后,他笑看著蘇繆,輕聲說:“想要他活命?你知道該怎么做。”蘇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下一瞬,修羅刃被強行壓制,匕首脫手而出,哐啷落在地上。雅利安卻沒有去撿起來,他看著地上的匕首,眸中閃過一絲陰狠:“這可遠遠不夠。”索非是被當頭一桶涼水給潑醒的,他還未睜開眼,就感覺到雙手雙腳都被綁的死死,而且連嘴巴都被封住,整個身體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動不得。他模糊的睜開眼,入目的就是雅利安淺笑的臉蛋,到這個時候,再看到這張臉,索非真心滿心滿肺的厭惡。他還是大意了!毫不掩飾的厭惡的眼神,沒有絲毫讓雅利安不滿,他笑瞇瞇的,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正正拍在索非臉上,頓時一個紅色的手印就浮起來,這手勁真是毫不客氣。索非吃痛,牙齒恰好咬到舌頭,頓時更是一陣鉆心的痛。雅利安卻非常愉悅,他反手又是一巴掌,看著索非的臉頰上浮起對稱的兩個手印,頓時心滿意足的說:“乖乖看著,看著你們是怎么死的。”這時候索非才發現他們已經換了個地方,非常空曠的房間,沒有任何家具,而且漆黑一片,唯獨地板上畫著繁瑣的符陣,在漆黑中閃現著錯綜復雜的線條。而符陣中央的身影卻讓索非瞳孔猛然收縮。是蘇繆!修羅刃是激活狀態,懸浮在他正上方,而蘇繆的四肢被符咒鎖住,鮮血順著四肢不停的外涌,被符咒貪婪的吸食,所到之處已經一片血紅。這情景說不上來的詭異。索非已經看得心驚rou跳,這是在強行解除蘇繆與修羅刃的契約,為了不損害修羅刃的威力,雅利安竟是要讓蘇繆將體內的血液全部放干。因為修羅刃是滴血認主,只有主人血液盡失,它才會回歸自我。蘇繆上身的衣服已經被撕破,露出的皮膚是雪一樣的白,一丁點血色都沒有,而他整個人也虛弱的垂著頭,黑發擋在額間,看不見那雙美麗的眼睛,有種不真實的虛幻感一陣鉆心的疼在索非心中蔓延,為什么會落到這個境地是顯然易見的,必然是在他被襲擊時,雅利安挾持他要挾了蘇繆。可是……蘇繆為什么要為他做到這個地步?他們明明萍水相逢,相處的時間也短的超乎想象,明明可以丟下他獨自逃走的……只要他想走,誰都不可能攔住他!忽然間,索非腦海中閃過一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