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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安一知道是說誰,答應了就要走出去吩咐安二。“還是你回府里去?!?/br>韙硯其實已經接到王妃第三次邀請了,無力推脫的情況下終於受邀來府。“韙硯哥,你怎麼才來?”郡主一看見自己熟悉的玩伴、兄長,就一點王妃的樣子也沒有了。開口就是責備嗔怪的話,誰讓他要自己發了三次帖子,真是三催四情才遲遲而來。“都嫁人了,還這麼風風火火野丫頭的樣子,”韙硯看到她還是以前一樣,懸著的心好受一些。一顆心真是分為兩半的矛盾著,又想要梓卿對這個傾心於他的meimei好點,看在洛陽王面子上不錯待她,又怕梓卿真喜歡上她,清桑那身體還活得下去嗎?可是,如果梓卿喜歡的是清桑呢?綠兒這一生還有什麼幸福可言?綠兒是真的愛梓卿??!韙硯多希望自己可以帶走清桑,踏遍九州也要治好他。然而歡館嬤嬤那時候的話一直阻攔了韙硯的沖動,也把他打進地獄:離開施爺的寵幸,他性命堪憂。韙硯不敢問郡主婚後生活,他寧愿自欺欺人地相信綠兒最起碼過得還愉快,她畢竟是洛陽王府的郡主,如今是端瑞親王妃了。韙硯茫然自己到底希冀什麼,清桑與綠兒,那就是手心手背;今日見到綠兒笑顏,是不是代表著某一院隅的清桑無法展眉。韙硯端著茶冥思出神,目光穿越重樓殿宇,他在哪里?綠兒的連聲呼喚叫了韙硯回魂,韙硯干笑掩飾。“韙硯哥,你可是有喜歡的人了?”郡主的問題要韙硯一陣心慌,然後又打哈哈:“你這小妮子還是這麼直言不諱,不見矜持?!?/br>“韙硯哥剛剛好像在思念什麼人一樣,韙硯哥,你知道嗎?你看起來又悲傷又落寞,可眼睛里的深情要滿溢出來似的。”韙硯驚訝綠兒竟然可以看自己那麼透徹,難道情傷已昭然若揭了嗎?韙硯離開以後才悟出,綠兒可以如此敏銳,脫不出一個同病相憐的境遇。不是身臨其境,焉可知其味?郡主對侍女一個眼色,就見冬梅對王府原有奴婢道:“侯爺今日留下午膳,你們去廚房吩咐?!?/br>只有郡主與四位心腹女婢了,冬梅要竹、菊退到門邊,注意過往仆傭,氣氛即刻清冷下來,韙硯詫然:“綠兒?”郡主亦不再眉飛色舞:“韙硯哥?!边@一聲脆弱孤單,只三個字如巨石迎頭壓下,韙硯心悸,預感已讓他失去聲音??ぶ鞯难劬镅杆俾蠝I水,只再不說話。冬梅見郡主無語凝噎,侯爺竟也不勸不問,急不可待地插話:“主子,您倒是說啊,好不容易把爺請來了,您就別掖著委屈了?!?/br>“韙硯哥,你為什麼不來?你也不再關心我了嗎?”韙硯有口難言,綠兒,你怎知我的心天天都困在親王府院里。冬梅這幾個貼心的女婢從小服侍主子,和侯爺早熟悉親切著呢,沒有嚴格主仆尊卑的她替郡主抱怨:“爺,您自小就愛護咱們郡主,如今郡主一人嫁進親王府,娘家遠,姑爺又與爺相交深厚,爺就是郡主的親人、娘家兄長一般了,爺怎麼卻生分起來?”“不、不是,綠兒,韙硯哥還是你的兄長,只是為兄公職在身,才回京城看了你的帖子就來了。”韙硯措辭敷衍,他確是曾經出京數日,不過是因私去雪非墨別館卻撲了個空。下人只說非墨近日返京,所以韙硯也回京守株待兔。“韙硯哥,你奔波勞頓累了吧,我的任性要你辛苦了?!笨ぶ髡f著眼淚滑落。韙硯站起來欲走近安慰,又坐回去。冬梅、蘭連忙遞上絹帕:“主子別難過了,爺既來了,咱們就快問問爺情況,說不定也知道呢,就不知情,咱也好和爺商量商量?!?/br>韙硯心下都知道了,他無法對上郡主期待、希望的眼,微側首避開了郡主的視線。冬梅一見侯爺這般模樣,寒意頓生,與冬蘭一起跪到了韙硯面前:“侯爺,您幫幫主子吧,主子可把侯爺做親哥哥一樣。您和王爺是朋友,又是您讓王爺與主子兩情相悅,締結姻緣的。如今王府深院,主子孤身一人,尚不知何錯就已經被冷落,這以後怎麼出頭?。俊?/br>韙硯急忙要她們起來,她們只看看郡主、又看看侯爺,卻不肯起身。一紙休書03-59韙硯又怎麼會冷血到不管不顧郡主?只當前形勢就算他寧愿厚顏、豁出去請求梓卿,要他替誰人求情呢?幫了綠兒,那不是逼已經為自所害的人上絕路嗎?不幫綠兒,一生的內疚自責如何承受?綠兒愛上梓卿,自己明明可以為她試探,或者尋找良機慢慢促成,卻一時鬼迷心竅怕錯失這退婚的天賜良機,鑄成大錯。令梓卿對綠兒只有厭棄鄙夷之心,這樣的感情如何幸福?綠兒天真無辜,不解世事,認為嫁給了自己心慕之人就會伉儷情深,美滿相諧。可是自己一開始就知道這其中的隱患,知道這厲害關系,卻偏偏忽視腦中示警,一心先抓了機會解除婚約。為什麼梓卿只是冷落綠兒而沒有報復手段,那是因為相比綠兒的陷阱,梓卿更加介意的是自己的背叛。韙硯強壓苦澀,令她們都起來:“一入侯門深似海,親王府難免門規冗重,你們主子又性子活潑,無拘無束在自家習慣了,或者有什麼差池,露了短。以後你們都謹慎些,看著主子循規蹈矩。綠兒是親王正妃,別說現在府里綠兒最大,就是將來有了側妃,綠兒是皇上指婚的正妃,誰敢輕?。?/br>王爺雖然剛剛大婚,可為了迎娶你們主子,已經籌備幾乎一年,月前又親自去迎親,公務上耽擱不少,現在自然要忙碌一段日子了。王爺身為國之棟梁,豈有兒女情長當先的?你們這時候應該多陪陪綠兒、開導她,怎麼平時都伶俐的丫頭現在也跟著綠兒鉆牛角尖?”“爺,奴婢多嘴,主子每天困在這里,又無主母之勞,終日無所事事,就想壞了親王府的規矩也沒有機會啊。王爺是心就不在我們主子身上。”“放肆!”韙硯沈了臉:“王爺可是你們可以非議的?”郡主眼眶紅紅的:“蘭兒,不要再說了?!?/br>“郡主!”冬蘭哽咽:“爺,奴婢認罪,但是主子真的委屈無處訴啊。主子是正妃,可比西廂里……新寵,聽聞大肆工事、譴仆差傭、夜夜留宿……王爺到現在都未曾與主子圓房,這傳將出去……”“住口!”郡主又恥又怒。“未曾圓房”,這忍著羞恥喊出的晴天霹靂要韙硯身子一晃,然而一雙雙焦灼的眼神逼得他勉力支撐出無力聲音:“不要聽風就是雨,綠兒,難道為人婦前,洛陽王妃都沒有教導你要有容人之量嗎?你雖然是圣上指婚,王爺依舊少不了側妃侍妾?!?/br>“韙硯哥,你冤枉我,我怎麼會不懂這些道理。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