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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了些,眼神無比清澈,卻極盡曖昧地說道:“不知為何,我喜歡你這般對我,甚至,還想要更過分些。”青城又想起往日里看的畫本上的種種只可意會之事,這幾年中,他偶爾做些諸如此類的夢,皆是與三皇子有關,此時像被人闖進夢里抓了個現(xiàn)形了一般,只覺得渾身的血都喧囂著涌到臉上,說話都有些結巴:“三,三殿下,你莫要,莫要開玩笑了。”“與我一道去宣城吧,上次你說來不及了,可我以為,十幾年的感情并非說斷就能斷。”樂正昌手指一寸寸劃過青城的眉眼,說道:“若你心中無我,無妨,我愿意等。”“殿下,若你早些說該多好。”青城鼻頭有些酸澀,指著自己的心說道:“這里,好像住了別人,我想將你放回去,可那人怎么都不愿騰出地方來。”淚水毫無征兆的落下,順著青城的手背蜿蜒打濕了衣袖,他也說不清為何哭泣,只覺得十分委屈,與曾期待了那么久的心意擦肩而過,到底有些失落。樂正昌將青城輕擁入懷,撫著他的背,安慰道:“無事,無事。”“昌兒,我們回去吧。”皇后推開門,眼睛略微紅腫,好似是哭過一場。樂正昌攬著青城,行至宋長安面前,說道:“二哥,能否將青城還給我?”“還?”宋長安神色頗為玩味,說道:“三弟是承認與早就他相識了?”“是,前幾日臣弟有所欺瞞,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還請二哥看在我與他兩情相悅的份上,允了臣弟的請求。”樂正昌跪在地上說道。宋長安波瀾不驚的面色著實讓青城摸不透他的想法,過了許久,他才淡淡地說道:“既然三弟如此說了,我也不好強留著他。”青城心中一跳,強作鎮(zhèn)定地看向宋長安,手指卻已捏皺了衣角。樂正昌欣喜道:“謝……”話未說完卻被宋長安打斷,只聽他說道:“但三弟既然心悅他,便不能將他當作物件一樣隨意推來送去,不如讓他自己選吧。”“這……”樂正昌看向青城,猶豫了幾番,最終還是說道:“二哥都如此說了,那便如此吧。”“青城,你可聽到?”宋長安看向青城,說道:“隨意些選,不必考慮太多。”恭親王倒是樂了,沖青城說道:“還記得早上與你說過什么嗎?快些選!”這話倒是提醒了青城,無論他怎么選,宋長安都輕易不會放過他,此番退讓不過是做給三皇子看罷了,再說……青城看向樂正昌,心中有些刺痛,感情的事,還是當斷即斷更好些,如此一想,便跪下答道:“青城謝三殿下厚愛,只是終究有緣無份,因此不能隨殿下離去,還請殿下見諒。”樂正昌戚戚然笑道“好一個有緣無份!”身子微微晃了晃,起身道:“既如此,王爺,二哥,我便先送母后回宮。”竟是半個眼神也未留給青城,宋長安神色卻并未顯露一絲,反倒蹙眉看向恭親王,問道:“王爺,皇后的話有幾分可信?”“我以為有八分。”恭親王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搖頭咂舌道:“皇后這人最看重面子,今日卻當著我的面向你下跪,到底是母子情深啊!”“若是苦rou計呢?”“那也無妨,這日后坐上皇位的定然是你,她此時大費周章欺騙你又有何好處?”宋長安冷哼一聲,卻也并未反駁。恭親王瞇著眼瞧了瞧青城和宋長安二人,笑道:“我這老人家先回去歇息了,剩下的事你們關上門慢慢解決。”宋長安似是沒看見青城一般,甩手離開,走了幾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回頭說道:“你還跪在那里做什么,若改變主意,我此刻便命人將你送到三皇子府,想來也趕得上三皇子回府。”“長安。”青城今夜跪得有些久,膝蓋有些痛,艱難的起身道:“我并非只是因為三殿下才留下的。”“你為什么留下是你的事,今夜我還有事,你早些回去歇息。”青城目送著宋長安急匆匆的背影消失在拐彎處,又想起在寧鄉(xiāng)外的山上采藥時的情景,他垂眸看向衣袖處濕了一塊,冰涼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寒顫,再抬頭望向那個早已空無一人的拐角,輕聲說道:“也因為你啊。”與此同時,在夜色中匆匆行駛的馬車里,樂正昌有些緊張地問道:“母后,一切可都還順利?”皇后恨恨地說道:“這是自然,只是想不到那賤人的兒子如此難對付,我哭腫了眼睛他都紋絲不動,迫不得已,我只能跪下求他,這才令他信了我的話。”“母后放心,待事成之日,我們一定要好好折磨他。”“最好讓他生不如死!”皇后此刻的面容因為憤怒顯得有些扭曲,轉(zhuǎn)而疑惑地問道:“當年那個孩子真的活著嗎?”“確實如此,母后你當年派出的侍衛(wèi)在抓人時定是出了些差錯,想必他也不知道自己抓的人是真是假,因此才將那孩子的臉弄得面目全非。”“這倒也幫了我們的忙,刺激了那賤人的兒子,三言兩語便將他糊弄過去。”皇后似是想到了些可怕的事情,有些不安的問道:“如今讓你的人假扮那孩子,能否保證萬無一失?”“母后放心,你并未直接告訴他那孩子在哪兒,而是給了些線索,其余還需要他親自去查,他又怎會懷疑自己辛苦查出來的結果?”樂正昌自信地笑道:“分別這么久,樣貌和性情總是會變的,而我挑的人自然是不會出任何差錯的。”“那便好。”皇后松了一口氣,問道:“可與杜老將軍請過罪了?”“這是自然,二哥苦心謀劃,我自要好好捧場,老將軍雖氣極,但也不會糊涂,這帝位之爭說到底,與死人無關。”皇后滿意地笑道:“母后在京城等你回來。”第18章故人大皇子與三皇子離京這日,斜風細雨,黑云壓境,平白添了些肅穆蕭瑟的意味,皇帝攜皇后以及文武百官在城門處為兩位皇子送行。按理說是雖不是整府皆隨著前往封地,但至少貼身丫鬟及用慣了的仆人還是要帶著的,這一路舟車勞頓,三皇子卻只帶了幾個侍衛(wèi),反倒像是出去辦差。如此一比,大皇子更顯得聲勢浩浩蕩蕩,十幾輛馬車跟隨著,皇帝看似隨意的說道:“昌兒此番去可是要長住的,只帶這幾人,你母后又要責怪朕偏心了。”“臣妾不敢。”皇后福身道:“昌兒府中并無女眷跟隨,如此出行倒也方便,其余的東西到了宣州再置辦也無不可。”樂正昌附和道:“正是如此,請父皇放心,兒臣在宣州安頓好會常寫信回來。”“如此甚好,也免得你母后整日里念叨。”皇帝轉(zhuǎn)頭看向樂正雍,說道:“你也別只顧著游山玩水,別給賢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