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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還算冷靜。 唐詩云讓他這一長串不帶喘氣的話砸得有點兒懵,不過也終于發現不把這破事兒處理完,似乎鄭翰飛的狀態是不能繼續了。斜靠著工作臺,唐詩云挑著眉,疑惑的問道:“你到底為什么一直這么在意宋曉?” “你大學的男友十來年了還對你念念不忘,長得不錯,成熟穩重,有錢,又有背景。”鄭翰飛冷著臉說道,顯然這話已經在他腦子里翻騰許久了,說出來都不帶過腦子的。 “你不說還沒發現他這么多優點。”唐詩云點點頭,看鄭翰飛周圍溫度又降,才話鋒一轉,“我周圍一直有不少男的,客戶同事之類的,吃飯應酬也不少,沒見你這么在意過?” “你哪兒看的上那些人。”鄭翰飛不屑的撇撇嘴,“沖長相也入不了你的眼。” 唐詩云雖然很無語,覺得鄭翰飛這么說自己同事客戶有些不太地道,不過心里實在不得不承認他對她還是很了解的……常年對著被粉絲們天天吹噓成美顏盛世的好皮相,縱使審美疲勞也的確看不上身邊那些大眾的路人臉。 “宋曉有前科,既然你十年前能看上他,現在估計也差不了太多。”鄭翰飛接著闡述自己的理論,“再加上人家有錢有勢一霸道總裁,太危險。” “你不是不演偶像劇了?以后少看這些狗血電視劇。” 唐詩云哭笑不得,搖著頭罵道,“再說了,反正咱倆也要辦離……” “云云!”鄭翰飛猛然打斷唐詩云的話,好像打斷了她說話就能改變她要說出口的事情。 “恩?” “雖然沒有宣誓,但我從和你求婚那一刻起,就從來沒有想過要離婚。”鄭翰飛嚴肅的看著唐詩云,墨黑的眼眸專注的看著眼前的人。唐詩云能從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一瞬間僵硬的臉色。 唐詩云無措地錯開眼神,不久前剛剛堅定下來的心情,一下子又有些茫然。可是,心里的結還在那里,即使現在能一時遮掩過去的裂痕,以后會不會再一次崩塌?唐詩云想直接問,為什么之前要提出分居,她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可是心里又隱約覺得,她也許會得到一個更令她無法應對的答案。 游移著目光,唐詩云輕咬著下唇,半晌開口說道:“不早了,今天先到這兒吧。給我點兒時間。” “好。”鄭翰飛吐出一個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慢慢的換好西裝。 走到門口,鄭翰飛還是回過頭說:“我看得出來宋曉看你的眼神,你就信我一次好么,稍微留點兒心,不要當他是普通朋友。” 唐詩云飛快的抬頭看了鄭翰飛一眼,見他站在門口,一副不答應就不走的架勢,只好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了。” “我明天又要進組了,有事兒打電話。”鄭翰飛語氣有幾分無奈,幾分悲傷,“恩,不想打電話,發個微信也行。” “知道。”唐詩云實在不習慣他這種表情,被鎮住了一樣愣愣地答道。 然后,鄭翰飛居然就這么走了。 沒有嘴欠找抽,沒有動手動腳,沒有糾纏不清,就這么安靜的走了。唐詩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個背影讓人感覺格外蕭瑟。 被鄭翰飛攪亂了心緒,唐詩云也再無心工作,草草收拾便回家休息。 *** 第二天頂著個遮瑕膏都沒遮住的黑眼圈,唐詩云推開辦公室的門。那束藍色妖姬還在妖艷地開著,莫名的給冷淡的辦公室裝飾帶來幾分人氣,草草掃視了一圈,沒有新的花,唐詩云松了一口氣,卻覺得心里涌起一絲淡淡失落。 五年前,鄭翰飛可是自己每天早上去市場買一束鮮花送過來,無論怎么說他浪費都不聽,大言不慚地說,鮮花能帶來靈感,屋子里有鮮花才有藝術氣息。 坐到辦公桌前,唐詩云卻看到眼前有一個小小的、扎著淺咖色絲帶的黑色小盒。入手沉甸甸的,包裝精美,卻不像什么貴重禮品,唐詩云拆開盒子,里面一個兩指寬的小紙條,優美的花體字寫著:Sweet Lover Galler的咖啡夾心黑巧克力。 唐詩云看著盒子里這小小的一塊巧克力,她自己都快忘記多久沒吃過了。留學的時候去比利時玩兒,偶爾吃到一次,正合了口味,唐詩云又喜歡它的包裝設計,好像漸變色盤一樣的排開一盒,看著就很美味。 唐詩云卻不是多么執著食物的人,牌子太小眾,出了比利時不太能買到,也就不再惦記了,沒想到時隔多年又能見到。輕輕掰下一小塊放進嘴里,還是記憶中的味道,醇厚的咖啡香混合著微苦的黑巧克力,苦澀卻掩不住甜蜜。 把剩下的巧克力放進手邊的抽屜,唐詩云卻被抽屜里另一樣東西吸引了目光。DVD盒子?記得是自己離開西北小鎮之后,Chris找人送來的,好像挺重要的東西,昨天卻沒人提起。光盤□□電腦,晃動的畫面沉沉的點亮,抒情卻壓抑的背景音樂緩緩流淌出來。 鄭翰飛的臉在屏幕里出現,消瘦蒼白,眼神空洞,無望的眼底透著一絲微弱燭火一般的期冀。也不知道是化妝師的功勞還是燈光和后期的效果。 不過唐詩云隱隱想起來,年前有一段時間鄭翰飛瘦得厲害,粉絲都快集體去公司抗議他們虐待男神了,算算時間大概是在拍這部戲了。他中間回家的時候也比平時沉默寡言,不過當時唐詩云應該在準備春夏時裝周,忙得腳不沾地,只以為他拍戲太累,也沒太在意。 整部電影很短,只有一個半小時。今天也是湊巧,一個上午Amanda都沒有進來送文件或是聊天八卦,這樣唐詩云坐在電腦前,就這么一直看完了整部電影。 一直到字幕放完,視頻窗口變成漆黑一片,唐詩云坐在椅子上良久沒有一絲動作,怒氣一點點的積攢起來,醞釀著升騰,直沖向心口,堵的她胸口發疼。猛地拿起手機,翻出那個存在通訊錄里卻幾年都沒有撥出過的號碼,對著韋修平這個說出去能讓整個娛樂圈抖一抖的名字,唐詩云狠狠的按下去。 “你好,是唐小姐?”電話那邊韋修平清冷的聲音帶著些許疑惑,應當是沒有想到唐詩云會打電話過來。 “你怎么能讓他拍這電影!你明明知道他……你明明知道!”唐詩云一句話說出口,只覺得心中翻涌著怒氣夾雜著重錘敲擊一般的鈍痛。憋悶了一個多小時的煩躁,一下子沖上頭頂,讓她腦子里嗡嗡作響。 “Chris要走的樣片,你看過了。”韋修平依舊是清冷平板的聲音,并沒有受到唐詩云激動話語的影響,只平淡的陳述著,“是他自己堅持的。他當時和我保證,說一切灰暗都過去了。他現在的生活很美好很滿足,他想更進一步,讓他愛的人能以他為榮。” 唐詩云努力控制著自己急促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