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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見羅明沒注意他們這里,壓低了聲音道:“所以……到底是怎么樣的?你們以前和他一個學(xué)校,他真的是混混頭子嗎?”張遠(yuǎn)雄看對面那人緊張不已的表情,忍不住又噗嗤了一聲,“為什么會相信那種話啊?你們轉(zhuǎn)頭看看,就羅明這樣子,像是一個可以打十個嗎……”呃——等等,羅明好像真的可以,張遠(yuǎn)雄一想起那天對方打架那干凈利落的架勢就噎住了。“不是吧?”蘇倩看張遠(yuǎn)雄這神色,立馬就有了不好的聯(lián)想,“他真的可以一個打十個?”“怎么可能?”王良知道讓張遠(yuǎn)雄繼續(xù)說下去絕對要壞事,他朝蘇倩笑了一下,那笑容簡直令人如沐春風(fēng),蘇倩仿佛能看到他背后有百花在綻放。不愧是她們女生私底下偷偷稱呼的王子,這氣質(zhì),這長相……蘇倩覺得自己的小心臟‘砰砰砰’跳得有點快。“羅明小學(xué)一直和我們一個班,他人很老實,成天只知道讀書,根本不會打架。”王良解釋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希望你們不要誤會他。”王良說完,加深了唇邊的笑容,那黧黑的眸子仿佛在訴說什么深情的故事,直勾勾的要把人給吸進(jìn)去似的。蘇倩哪里招架得住,她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好好好……好的。”“謝謝。”王良朝蘇倩點了點頭,拽著張遠(yuǎn)雄就往羅明那里走。蘇倩有點暈,她剛神游似的回到自己座位,就被幾個關(guān)系要好的女生圍住了,一群女生完全把羅明的事情拋到了腦后,開口閉口都是王良如何如何。“早。”王良在羅明的身邊坐了下來。“剛才謝了。”羅明雖然沒聽清蘇倩說的話,可王良說的話他卻聽得一清二楚,對方根本沒壓低聲音,完全就是故意讓他聽到的。“明明,你昨天到底干什么了?”張遠(yuǎn)雄終于回過了神。“沒干什么,只是有人想象力太豐富了。”羅明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的事說了,王良聽完沒什么反應(yīng),臉上還是帶著笑,他吃不準(zhǔn)王良到底什么心思,倒是張遠(yuǎn)雄一驚一乍的。“你居然認(rèn)識蕭墨!”張遠(yuǎn)雄一把握住了羅明的手,那雙烏黑的眼睛晶亮晶亮的,“他可是初中公認(rèn)的最強打手!據(jù)說只要給錢,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人!我超級崇拜他的!拜托了,請務(wù)必介紹我們認(rèn)識!”——sao年,你當(dāng)這是在追女孩子嗎?羅明不著痕跡的抽回了手,張遠(yuǎn)雄這狂熱勁兒嚇到他了,他沒見過蕭墨打架,不過看得出是個挺厲害的人,“我問問,但不能保證他會見你。”“明明,太感謝你了,不愧是我一輩子的好哥們!”張遠(yuǎn)雄剛想攬過羅明的肩膀,就被突然站起來的王良打斷了。“怎么了,良良?”張遠(yuǎn)雄被這一打岔,也忘了自己剛剛要做什么。“我東西掉了。”王良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鉛筆,“對了,我也對那個叫蕭墨的人有點興趣,到時候我跟你們一起去吧。”羅明:“……”sao年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的突破天際了你造嗎不說謊會死系列還能不能愉悅的聊天了早自習(xí)剛結(jié)束,柳溪就拿著語文課本進(jìn)了教室,她身后還跟著一個男生,皮膚很白,一頭碎發(fā)遮住了眼睛,長相明明不錯,可偏偏一直低著頭,不知是害羞還是膽小,氣勢上就弱了幾分。羅明的心臟漏跳了一拍,如果不是周圍坐著那么多人,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叫出來!齊宇!齊宇怎么會轉(zhuǎn)來這里!不可能!齊宇從小讀的都是貴族學(xué)校,一般人光有錢還進(jìn)不去,沒點背景關(guān)系根本拿不到名額。當(dāng)初和齊宇關(guān)系好的時候,齊宇可是沒有半點隱瞞,把他家里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齊宇他媽是個大家小姐,奈何年輕時選錯了人,嫁給了一窮二白的男人。當(dāng)初他外公就覺得那男人不靠譜,堅決反對這樁婚事,還說他媽要是敢走,那么這輩子就別再回來了。他媽也是個倔脾氣,一怒之下真的離開了秦家。好在男人還算有本事,借錢開了公司,越做越大,后面竟發(fā)展成了集團(tuán)。可男人一旦有錢了,丑惡的嘴臉就暴露了出來,不但對他媽愛理不理,甚至還外面養(yǎng)了小三,小三還有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媽本來就身體不好,怒火攻心之下大病一場,這一病就沒再能起來。臨死前他媽才知道,原來那男人做生意的錢和人脈,全都是找她娘家?guī)偷拿ΑD莻€趕她離開家的嚴(yán)厲父親,原來才是真正愛她的男人。而那個她以為對她好的男人,卻根本不是真心愛她,只是為了她家的權(quán)勢。臨死前爆發(fā)的強烈母愛讓她難得清醒了一回,她可以為自己的識人不清而買單,可她兒子卻不該和她一樣受苦,她爸爸也是聰明人,當(dāng)初借錢給那男人的時候要了公司10%的股份,最后這股份給了她,而她……唯一能留給兒子的也就只有這10%的股份了。可她兒子還沒有成年,不能行使股東權(quán)利!必須找個人看管這股份,等他兒子成年之后就可以隨意支配了,她既沒有把股份留給娘家看管,更沒有把股份留給那個惡心的男人,而是把股份委托給了一個她最放心的朋友那里。之后的事情,齊宇也沒有詳說,不過羅明多少也能猜到一些。當(dāng)初他在大學(xué)遇見對方的時候,整個集團(tuán)已經(jīng)牢牢掌控在齊宇手里了,而且他從沒見過齊宇的繼母和弟弟,只見過一次齊宇的父親。也是那一次,讓他終于認(rèn)清了齊宇的本性,也迫使他不得不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對方到底做了什么。齊宇報復(fù)起人來是真的狠,哪怕他父親確實是個人渣,可一般人也絕對做不到那個地步。他永遠(yuǎn)忘不了齊宇介紹他爸時的表情,哪怕他只見過匆匆一面。齊宇讓傭人把他爸爸推了出來,他半蹲在他爸爸的輪椅身邊,臉上的神情溫柔而體貼,“爸爸,你放心吧,不論你多老了,我都會‘照顧’你的。”不知是他那天想得太多,還是齊宇也沒花心思隱瞞,明明傭人們臉上都是感動的表情,可他卻偏偏聽出了‘照顧’這兩個字里透出的詭異氣息。這句話說完,齊宇就讓傭人把他爸爸推回了房間,羅明甚至可以看到那個垂暮的老人不停抖動的肩膀。那是恐懼到極點……卻又完全無法控制的條件反射,他第一時間就得出了結(jié)論。“學(xué)長,果然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人就是你了。”齊宇的目光在傭人們身上溜了一圈,然后笑盈盈的定定看向了他,“讓你見笑了,我爸爸這個樣子,好了,我讓廚子燒了你最喜歡吃的紅燒rou,我們上樓吃飯吧。”那一刻,滲人的寒意從四面八方硬生生的撕扯開他的皮膚,狠狠竄進(jìn)了他的四肢,讓他根本喘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