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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惱怒:“不是!”他才不和那個混帳道士是一個人。一股大力從黑霧中涌出,狠狠地把竹妖壓在低聲。心魔怒吼:“那個道士殺了你!他殺了你!!!”竹妖躺在地上,一滴冰冷的淚從黑霧中墜落,落在他臉上。心魔緊緊抓著竹妖的身體,吼聲中竟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他殺了你,我要殺了他!”竹妖抬手想要抓住黑霧中不見蹤影的魔物:“不……不是的……”心魔卻倏忽不見,又消失在了霧中。竹妖被困在黑霧中,急切地喊:“謝劍涯!”冰冷的氣息從后頸升起,一股令人戰栗的魔氣重重把竹妖壓在了一棵樹上。低沉陰森的聲音鉆進竹妖的耳朵,心魔說:“你來找我干什么?是不是那個法力退步的混賬道士,連這件事都滿足不了你了?”竹妖被迫趴在大樹上,一身青衣盡數破碎,露出白生生的屁股蛋。粗大硬物不似人的雞兒,惡狠狠地進去,撐得竹妖忍不住哭叫出聲:“啊……”心魔冷笑:“夠大了嗎?滿意嗎?那就給我好好吃!”竹妖被日得溢出淚水:“混賬……啊……你怎么這么大……嗯……裝不下了……太大了……”這個心魔怎么比以前還要大,肚子都要被捅破了。竹妖被心魔按在樹上狠狠日了一頓,哭著昏了過去。等他醒來時,已經躺在山洞中,心魔早已不見蹤影。竹妖腰腿酸軟菊兒腫痛,連站起來都搖搖晃晃萬分艱難。可那個混帳的魔物,卻不見。就這樣把他扔在這里,消失不見了。竹妖勸自己應該憤怒,應該出去找到那只混帳魔物暴揍一頓,或者干脆扭頭就走,就當從來沒有來過這里。可他心里卻難過得要命,鼻頭一陣酸痛,向來溫潤含笑的眼角溢出若隱若現的淚珠。竹妖哽咽著閉上眼睛:“混蛋……”竹妖拖著一絲不掛的疲憊身軀緩緩走出山洞,抬手摘了一片樹葉化作衣衫暫且遮蓋身體。他該回去嗎?第九章竹妖抬頭。頭頂的黑霧早已散去,陽光灑在歸魔峰上,和其他所有的地方一樣溫暖。他想起了那滴淚。就在他們彼此嘶吼的時候,就在昨夜彌漫可怖的黑霧中,有一滴淚落在了他臉上。魔物,會流淚嗎?竹妖苦笑,疲憊地坐在樹下,開始吹笛子。一首清清冷冷的長夜永暉,在陽光下也被浸潤出了些柔和明媚的調子,山上的鳥兒在枝頭探出來,好奇地搖頭晃腦。一曲未了,竹妖看到了一縷薄薄的黑霧。那縷霧氣在草叢中若隱若現,因為太過稀薄纖細,若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到。竹妖停下曲子,起身一瘸一拐地順著那縷霧氣走過去。黑霧察覺到自己被發現,頓時縮回草叢里。竹妖氣急了,哽咽著喊:“你給我站住!”他踉踉蹌蹌地沖進草叢中,那縷黑霧也越跑越快。竹妖屁股還痛著,腳下一軟普通一聲栽倒在深林里,額頭重重地撞在了石頭上。竹妖借著這股痛,任由眼中的淚水冒了出來,哽咽著低喃:“你能不能有一天不要這么混賬……”黑霧從深林中漫延而來,把竹妖從地上扶起來。不近不遠的地方,響起心魔陰沉的聲音:“你走吧。”竹妖說:“你以為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心魔沉默了一會兒,悶悶地說:“我把孩子還給你,他現在正在山腳下陪那只小妖精玩兒呢。”竹妖也沉默了。歸魔峰,大團的黑霧在陽光下尷尬地飄來飄去。竹妖說:“謝劍涯……”心魔惱了:“我不是謝劍涯!”竹妖也惱了:“好!你不是!那你為什么……為什么要那樣……那樣對我……”心魔說:“我見你長得好看,就隨便日日,你別放在心上。”竹妖連氣都生不出來了。他呆呆地看著那團黑霧,良久,苦笑:“那你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我!”竹妖拭去眼角淚痕,轉身而去。心魔急了:“不許走!”魔氣瘋狂纏上去,把竹妖捆起來綁在了樹上。竹妖被勒痛了,哽咽著罵:“你混賬!”心魔吼:“我不會跟你回去和那個混帳道士合體的,你也不許走!”他討厭那個一本正經的道士,青衍是他的,從開始就是他的!一仙一魔在歸魔峰僵持著,忽然天降一道浩然道氣,猛地劈開大半黑霧。竹妖趁機掙脫心魔束縛,向著心魔的方向飛馳而去。黑霧散開,漸漸露出心魔的身影。一只肥碩的大熊貓坐在石頭上,一本正經地穿著那身如墨黑衣。竹妖神志恍惚地想。好了,他至少知道了昨晚心魔的雞兒為什么會忽然變那么大。竹妖的目光太復雜。心魔惱羞成怒:“你還看!”竹妖仰頭。道長的師父正白衣飄飄從天而降,手中拂塵收入懷中:“無量壽佛。”心魔拖著肥碩的身體,搖搖晃晃不情不愿地從石頭上爬下來,笨拙地躬身,拖長嗓子喊:“師父——”師父忍著笑,拂塵一揮,把心魔變成了高大陰冷玉樹臨風的英俊模樣。心魔松了口氣,乖乖說:“多謝師父。”竹妖凌亂地看著心魔高挺英武的模樣,腦子里那只肥碩圓滾滾的大熊貓還沒散去。師父輕咳一聲,板著臉說:“你來歸魔峰已經有些時日,為何還不肯回去?”心魔回頭看了竹妖一眼,說:“師父,我想留在歸魔峰。”師父挑眉:“哦?”心魔咬咬牙,忽然屈膝跪下:“師父,我后悔了。”竹妖上前一步:“到底怎么回事?”師父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心魔,給竹妖講了一個故事。三千年前,洪荒初定,仙界還沒定下按修為歷劫難的規矩。凡間妖物若想成仙,就只有一個法子:修無情道。妖物天生七情六欲旺盛,比人更難斬斷情根,于是修行起來也格外辛苦。為了成仙,就要先修煉出一個分裂人格,在他即將可能因為七情六欲導致修為一朝損毀的時候,提前阻止他。竹妖呆呆地看著師父,半天說不出話來。心魔別別扭扭地坐在石頭上,迎風擺出一個酷炫狂霸拽的姿勢,不耐煩地說:“知道了嗎,我才是原主。”師父說:“其實不是。”師父說:“昔日劍涯來我門下求道,正至修行瓶頸,一半是道心,一半是妖魂。他痛苦不堪求我點化,我勸他自然而為,他不肯,自己把妖魂封印在了心魂深處,再也不肯放出來。”心魔低聲說:“我后悔了。”師父說:“那你為何不肯回去面對你的道心?”心魔說:“我和他,相看兩厭,兩不相見最好。”師父問:“那青衍呢?你又讓他如何自處?”心魔張張口,說不出話來,英俊囂張的腦袋耷拉下去,更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大熊貓。延州城的宅子里,隔壁家張員外又送來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