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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這位身份赫然的植人,剛剛心思全部放在季陽身上,這時才突然緊張起來,卻也不甘示弱地看回去。四目交鋒,空中肅殺之氣幾乎凝成了實質(zhì)。悠翔身體還沒完全長開,比東方秋矮了半個頭,氣勢也似乎因為這樣而弱了下來。東方秋眼神太過冰冷,死死看著一個人時,猶如在看死人一般。悠翔不由得身體一寒,心里止不住地發(fā)慌,狼狽地撇開了頭。悠翔想靠近季陽,但季陽已經(jīng)走到了東方秋身邊,還拉起了東方秋的手,他只好離得遠遠的叫了聲:“季陽。”季陽察覺東方秋的異常,完全沒心思理會悠翔了,抓住他的手急忙道:“東方秋,這是我同學。”東方秋這才收回視線,看著季陽點了下頭。季陽咽了咽口水,這才有心思招呼悠翔,“悠翔,要進來坐坐嗎?”“不用了。”“不行。”悠翔和東方秋同時開口,兩人又對望了一眼。悠翔不敢太過放肆,立即撇開了頭。東方秋仔細打量悠翔,眉頭緊緊皺著。季陽有些尷尬,想把今天的事都告訴東方秋,卻因悠翔這個外人在場而不好開口。“先進去吧,外面曬。”東方秋寵溺地摸摸季陽的頭,牽著季陽的手進院子,同時間冷冷地掃了眼悠翔,逐客的意味顯而易見。悠翔也呆不下去,對季陽道:“我先回去了,明天見。”季陽大松了口氣,笑著對悠翔揮手,“嗯,今天太謝謝你了,明天見。”東方秋面沉如水地把季陽拉到石桌邊,聽到外面獸人走遠,松開季陽,面對面地看著他。季陽抬頭看了眼東方秋,揉揉被捏疼的手,不安地道:“呵呵……這就是我上次說的那個獸人,你不喜歡我和他們來往,我就沒理會他了,今天剛好他忙了我的忙,所以才走的近了些。”“哦。”東方秋稍稍舒了口氣,陽陽和他解釋,就證明他至少還沒決定選擇那個獸人。東方去認真地看著季陽,指尖和尾藤都細細分辨著季陽的情緒,很快就確定了季陽沒騙自己,寒下來的心立即回暖了。季陽被東方秋看得越來越局促,身體都不知該怎么動,臉上的笑容也僵硬起來。季陽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表情不自然,舔舔嘴皮收了笑容。東方秋看著季陽不安的舉動,突然欣喜地大力抱住季陽,深深地吸了吸季陽身上的味道,“我剛才還以為你喜歡他。”“呃……怎么可能!”季陽立即尖聲反駁,聲音有些微的失態(tài)了,卻讓東方秋心情更加好了。東方秋手指輕輕挑開季陽額邊的劉海,微笑著道:“嗯,我知道了。”東方秋的聲音太近,口中呼出的溫熱氣息都撲在了季陽臉上,季陽感覺到臉上的皮膚被暖熱的氣流吹拂,鼻子嗅到了淡淡的植物氣息,臉又開始發(fā)熱了。季陽輕輕推開東方秋,坐在新制的秋千上。東方秋也跟著季陽坐在了旁邊,問:“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你為什么回來了?”季陽這才想起正事,表情頓時一沉,壓低了聲音道:“小幽失蹤了,他昨天想把握推到一個洞里,最后反被我推下去了,我沒想到那是個靈蛇獸的巢xue,今天我?guī)巳フ遥艘呀?jīng)不見了。”“靈蛇獸?”東方秋想了想,眸色暗沉了下來,又低低嗯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季陽道:“你能找到小幽嗎?”東方秋輕笑一聲,眼里卻沒有一絲溫度,無情地道:“我為什么要救他?”要說在樹林找一個人,對植人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尤其千尾藤植人還是靈蛇獸的天敵。不過對于企圖傷害他家陽陽的人,他最多只能保持冷靜不去抹殺掉他們,哪怕這個人是獸人里珍貴的雌性。季陽讀懂了東方秋眼里的殘忍和嗜血,不禁怔怔地看著東方秋的臉,一時回不過神。他有些不敢相信,對他一向溫柔的東方秋居然也有冷血的一面。他原以為,東方秋會不計緣由先救人再說,就像他當初救自己和被靈湖帶來的那些人一樣。而他之所以這么問,也或多或少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其實他也懶得管小幽的死活,這一切不過是他自作自受。能順手救,他會隨便搭把手,但絕不會為救他而付出努力。看著季陽呆滯的模樣,東方秋的表情又柔和起來,捏了捏季陽的臉頰笑著道:“別擔心,有那么多獸人在找,會找到的。”季陽點頭。小幽失蹤的事情就這么告一段落,第二天,季陽去學院,學院已經(jīng)恢復了教學。在一節(jié)實踐課上,季陽不經(jīng)意間看見了善春。善春還是那么懦弱,卻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他,雖然被大家排擠,卑微著,卻帶著活力,可今天死氣沉沉,沒精打采。善春發(fā)現(xiàn)季陽在看自己,眼睛亮了亮,欲言又止地看著他。季陽立即移開了目光,善春眼中的神采也跟著暗淡了下來。小幽一直沒找到,雄性獸人們也漸漸恢復了課程,學院只排人輪流尋找。又過了幾天,善春終于鼓起涌起來找季陽,被季陽冷漠地無視了。善春很受打擊,消極幾天后就又腆著臉去找季陽。對于人生中第一個朋友,他比季陽看得更重。時間悠然而過,已經(jīng)到了熱季的尾巴。這些天一直沒下雨,天氣干旱悶熱得厲害,部落河流退水嚴重,河底的淤泥都露了出來,季陽甚至聽說有些地方鬧旱災了。這天中午放學,季陽撐著一張大樹葉遮陽,走在河邊的樹蔭下。樹蔭外熱得像蒸籠,地面被曬得*的,煎雞蛋妥妥的,如果他走出去,回到家妥妥的一股rou香味。季陽熱得不行,看著旁邊的小河恨不得直接跳進去泡一泡。正忍耐著,卻沒想身后傳來了善春的聲音。“季陽!”季陽回頭看了眼,善春正奔跑在烈日下,眼睛都被曬得瞇成了一條縫。季陽表情淡淡,速度不變地繼續(xù)往回走。善春跑到季陽面前,手里拿著一個小果子,氣喘吁吁地道:“你吃果子嗎?這是我家門口中的果子,剛剛成熟,可好吃了。”季陽看也沒看一眼,冷聲道:“我們好像不同路。”“我是專門在這里找你的啊。”善春道:“你原諒我吧,我以后一定不那么做了。”“好了!”季陽打斷了善春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