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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哭什勞子,晦氣!”吳氏沒好氣地扯著嗓子,罵罵咧咧地伸手戳了戳唐麥芽的腦門:“別以為老婆子我好糊弄,緊著些把事情承認(rèn)了?!?/br> “祖母,您就別兇她了,待會子祖父回來又該不樂意了?!币恢闭驹谝慌缘奶葡阆阌殖鲅詭鸵r,她看向唐麥芽:“大阿姐,左右不過是承認(rèn)一下錯罷了,你就認(rèn)了,祖母也不會怎么地?!?/br> “香香,我真沒有?!边@下子唐麥芽原本蓄著的淚水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那委屈的小模樣讓門口進(jìn)來的人,皺了皺眉頭。他今日出去在賭場里邊一直輸銀子,本就有些不高興了,一進(jìn)門就聽見唐麥芽在哭,又看看吳氏手里拿著笤帚,初哥兒更是坐在地上,抱著吳氏的腿肚子,也是一臉淚水。 若只是唐麥芽哭了,興許他還只是罵她幾句,可是他心尖rou哭了,那可了不得了。 “糟心婆娘,見天了就知道教訓(xùn)人,給老~子滾回屋子去。” 來人是唐富貴,唐麥芽的祖父,一生好賭,將祖上留下了的那點(diǎn)子積蓄全敗光了,偏生沒人敢忤逆他一句。 他話一出,場面瞬時尷尬了起來。平日里,他對吳氏頤指氣使的,也是在私底下,鮮少在小輩面前這教訓(xùn)她。這一下子讓她下不來臺了。 吳氏本就是個潑辣的婆子,哪里容得了自己在小輩面前,這么被下面子。她彎下腰,伸手拽開唐暮初抓著她褲腿的手,快步走到唐麥芽面前,揚(yáng)起笤帚就打了起來。嘴里還對她罵罵咧咧的,責(zé)怪她就是一枚掃把星。 原本還出來勸的唐香香姐妹早在唐富貴回來時,一溜煙跑了。這下子院子里只剩下吳氏拿著笤帚滿院子追著唐麥芽打,而唐暮初追了一會兒,見追不上了,便拉著唐富貴的手,眼巴巴地看著他。 唐富貴最受不住自己心尖rou這般模樣了。他伸手將唐暮初一把撈進(jìn)自己的懷里,大聲朝著鬧哄哄地兩個人喊道:“老~子餓了,去給我做飯去。” 吳氏本就是想借著打唐麥芽,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去,這會子老頭子給了臺子下了,她也不敢再鬧了。只能收了手,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唐麥芽,往廚房去了。 “祖父給你敲些麥芽糖吃吃?”唐富貴瞥了一眼一聽到麥芽糖,就面色一白的唐麥芽,心下不忍淡淡地說道:“芽兒跟屋去收拾收拾,好了我讓初哥兒喊你吃飯?!?/br> ☆、祖父 他突然的變化,讓唐麥芽有些措手不及,畢竟整個唐家就是因?yàn)樗幌矚g自己,才一大家子都排擠自己的,今天怎么地竟然轉(zhuǎn)性了。 只是她也不敢去問,連吳氏都怕地人,她可沒有那那個本事去老虎口拔牙。唐麥芽低著頭點(diǎn)了點(diǎn),就一溜煙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收拾好自己之后見還沒有人來喊自己吃飯,心下尋思著自己之前答應(yīng)了唐暮初的事。小家伙方才倒是沒有出賣她,她探了探腦袋見院子里沒有人,便貓著腰一跐溜就跑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大約是聞著廚房里的面疙瘩香氣,唐暮初便在院子里大聲地喊著:“阿姐,快來快來吃面疙瘩了?!?/br> “誒,就來了。”屋子里的唐麥芽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幸好方才自己留了個心眼,偷偷瞄了一眼,從窗戶爬了進(jìn)來。不然又被撞個正著,又要被揍了。 夏天里有點(diǎn)兒熱,唐家人把飯桌搬到了大廳里吃飯。大廳的門正對著院外的小門,唐麥芽一邊吃面疙瘩,一邊往外瞅,許久都沒有見到錢氏的身影。 按說唐家到蘇家也不算遠(yuǎn),娘親這都去了好一會子了,怎么也不見回來。這是唐麥芽第一次跟唐富貴他們一起吃飯,她并不知道唐家的規(guī)矩。 “初哥兒,你可以看見阿娘?”唐麥芽給唐暮初夾了一塊rou,小聲問道。 可是,沒想到唐暮初沒有回答她,卻是白著一張臉看看唐富貴,又看看她,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來回回轉(zhuǎn)著,只是唐富貴并沒有說什么,只是低著頭在吃東西。 唐麥芽不能理解,自己不過是問他阿娘回來了沒有,他看祖父做什么?難不成阿娘回不回來還要他同意不成。 “我問你阿娘回來沒有,你作甚這個表情?”唐麥芽等得不耐煩了,又問道。 她這一開口,唐暮初的表情更怪了,這下他不在敢看唐富貴了,直接低下腦袋吃東西。見他這樣,她有點(diǎn)不高興了,自己剛剛不就是沒有給他人參果么,至于這樣子嗎? 唐麥芽站了起來,就要往自己屋子里去。剛剛她偷偷跑了出去摘了人參果,她想著要把它們給了唐暮初,他就會說了。 她沒有去過蘇家,只知道他們家就在附近,卻不知道在那一座,只能從唐暮初那里套話了。 可是,她剛剛下了桌子,唐富貴就一把將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渾身散發(fā)著嚴(yán)肅的怒意:“上哪兒去,唐家的規(guī)矩學(xué)哪去了?吃糖吃傻了?給老~子跪祠堂去!” 他才不要承認(rèn)自己是因?yàn)槌圆坏饺藚⒐?,才鬧的,說出去又要被人笑了。 唐暮初眼珠子咕嚕咕嚕轉(zhuǎn)了好一會兒,這才抽抽嗒嗒地抱住吳氏的腿肚子道:“祖母最近都不理俺了……俺只能……只能……” 嘿,這小崽子,現(xiàn)在倒是成了自個兒的不是了,吳氏黑著臉揚(yáng)起手就要去拍他的腦袋??伤坏皖^,便瞅見初哥兒正搖著她的褲腿兒,一臉委屈的睜著水汪汪地大眼睛看著她。本已竄至喉頭的怒意又生生地咽了下去,這些日子,自己確實(shí)是忽略了這寶貝疙瘩了。 可是,初哥兒方才分明在喊著芽兒騙了他,這會子怎地就成了她老婆子的錯了? 她瞥了一眼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唐暮初看的唐麥芽,臉色瞬間又黑了下來。 “死丫頭片子,又嚇唬初哥兒,仔細(xì)我剝了你的皮,糟心的賠錢貨。”吳氏每次看見唐麥芽,腦門總會突突地疼,這丫頭只要跟家呆著準(zhǔn)沒什么好事情。 “祖母,芽兒沒有……”唐麥芽這會兒也蓄起了淚水,相比被她再打一次,她覺得唐暮初那招哭鼻子更好用。 “哭哭哭,哭什勞子,晦氣!”吳氏沒好氣地扯著嗓子,罵罵咧咧地伸手戳了戳唐麥芽的腦門:“別以為老婆子我好糊弄,緊著些把事情承認(rèn)了。” “祖母,您就別兇她了,待會子祖父回來又該不樂意了?!币恢闭驹谝慌缘奶葡阆阌殖鲅詭鸵r,她看向唐麥芽:“大阿姐,左右不過是承認(rèn)一下錯罷了,你就認(rèn)了,祖母也不會怎么地。” “香香,我真沒有?!边@下子唐麥芽原本蓄著的淚水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那委屈的小模樣讓門口進(jìn)來的人,皺了皺眉頭。他今日出去在賭場里邊一直輸銀子,本就有些不高興了,一進(jìn)門就聽見唐麥芽在哭,又看看吳氏手里拿著笤帚,初哥兒更是坐在地上,抱著吳氏的腿肚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