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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見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3

分卷閱讀233

    ,本王便不得不拒絕了。”

    邵勁笑道:“還請殿下放心,此方法斷斷不會影響到陛下龍體。立太子大典在即,陛下哪怕是為了殿下,也不忍如此撒手的。”

    寧王輕瞇了一下眼。

    跟著他輕輕撫掌:“好,有風(fēng)節(jié)這一句話,本王便讓人即刻送風(fēng)節(jié)過去。而本王——就在此恭候風(fēng)節(jié)的好消息了!”

    “臣必——肝腦涂地,以解殿下之憂!”邵勁立時跪下,大聲沖寧王說道。

    寧王笑起來,伸手虛扶了邵勁一下,說:“起身吧。若事情成功,風(fēng)節(jié)便是第一功臣,不知風(fēng)節(jié)想要什么賞賜?”

    本要起身的邵勁聽見這句話,身體就跪在原地不動了。他想也不想便說:“若僥賴天幸,事情成功,臣惟愿娶徐氏女為妻!”他頓了下,再拜俯于地,行朝見皇帝之時五體投地的大禮,誠心誠意說,“臣若不娶徐氏女,此生此世,無異于剜心剝骨,時時日日,寤寐永嘆。”

    西苑,昭譽帝避居之處。

    邵勁自見了寧王之后再來此地,便見馮德勝依舊如之前那一次一樣,親自站在了門口處迎接邵勁。

    踏入皇帝寢宮的邵勁每次見到馮公公這一臉微笑的模樣,心頭就忍不住要被揪那么一下——這可不是見著徐善然煩惱時候的揪心,而是自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被馮公公賣掉/處理掉的擔(dān)心。

    寧王說話算話,等邵勁一踏入這地方,守在外頭的兵士就整整齊齊的直退到院子之外,甚至還將院子的門稍掩了掩,叫院中的情景不會透露一絲半毫到外邊去。

    這種明顯的動靜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見。

    馮公公當(dāng)然不是瞎子,但哪怕到了這個境地,他依舊穩(wěn)得住,就仿佛沒有看見那樣,只從頭到尾都笑瞇瞇地看著邵勁。

    邵勁在心中一陣嘆服。

    他多少也知道馮公公這樣沉得住氣是算定外頭的變故還須落在他邵勁身上。

    而他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總是要將算盤說出來的,故此馮公公根本不急,只需靜待時間,心中疑惑自然而解。

    但反過來看,昭譽帝還是九五之尊的時候,哪里有人敢在這大珰面前如此拿捏形色?馮公公又哪里會容哪怕是朝廷重臣在自己面前故弄玄虛?

    到了這種時候,這樣沉得住氣的表現(xiàn),也就是下策中的上策,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邵勁之于這些人來說,要論心思深沉智謀絕世,那自然是多有不如。但他至少有一個習(xí)慣很好。

    他做什么事,哪怕是在最初宮變的時候以小博大頃刻就有覆滅之災(zāi)的時候,也是習(xí)慣將事情搞得清清楚楚,等徹底理解最好的結(jié)果和最壞的結(jié)果之后,才準(zhǔn)備動手。也是因為吃透了,又或者是本身性格的問題,他干什么都有一種干脆與堂皇的大氣。

    所以此刻,哪怕邵勁明白馮公公心中的彎繞,他也一點配合地穩(wěn)著看誰先穩(wěn)不住的意思都沒有,根本不在乎自己被稱得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只飛快地握住馮公公地手,低聲但有力地說:“公公恕罪!微臣有要事要向陛下稟告!”

    在被邵勁握住手腕的時候,馮公公差點一拂塵將人給打出去,他用隱含探究地目光看了邵勁一會,接著才說:“隨咱家來。”

    兩人行至昭譽帝的床榻之前,馮公公先進(jìn)其后與昭譽帝耳語了一番,接著才轉(zhuǎn)出來,招邵勁近前。

    等來到床前跪下,邵勁就如之前一樣,一句廢話不說,只干脆利落地將手中有關(guān)寧王出生的記錄呈上前去。

    這些東西自然是由馮公公代為轉(zhuǎn)交。

    趁著交付東西的時候,邵勁乘勢瞟了昭譽帝一眼,只見對方與前一次見著也沒什么不同,雖始終是一副病容,但也沒見比前面差了多少。

    既然這樣的話,那顯然昭譽帝這病一時半會是死不了了。

    邵勁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他進(jìn)來的時候不怕其他,就怕昭譽帝身體確實不行,等看了那證據(jù)一個不好,被氣成了三長兩短,這樣他可就真的無可奈何了……

    正思忖之間,那妥善包好的東西已被馮公公呈交給了昭譽帝。

    昭譽帝先是皺了皺眉,跟著好歹親手解開了外層的油紙,等那里頭的東西甫一入眼,他的面色便是一變;在等他看清楚了自己手中的東西是什么,他的臉上登時一陣青赤,跟著“哇”地一聲,生生吐出一口黑血來!

    馮公公此一驚非同小可!

    他一閃身就來到邵勁身旁,五指成爪一扣,直接扣著邵勁的脖子,將地上的人硬生生提得雙足離地!

    此時寧王所在宮殿。

    自邵勁離開之后,玉福公主便自內(nèi)殿走出,趁著服侍的宮婢太監(jiān)都還在外邊之際沖自己皇兄吃笑:“我看皇兄你十分信任那個小子啊。”

    寧王淡淡一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是事有不諧,我自有辦法診治于他。”跟著他不再談這個話題,只說,“貴妃娘娘那邊怎么樣了?若是妥當(dāng)了,我也可以撤去貴妃宮殿外的那些人。”

    玉福微擰著眉:“罷了,我知道我母親,你若撤去人手,她縱是表面上認(rèn)了,暗地里也不會甘心。你著人守著她,才是保護(hù)我們?nèi)齻€人的做法。”

    聽得此言,寧王心頭便是一陣滿意。

    早年他心中壓力甚大,在與玉福維持的關(guān)系之中,雖說是喜歡,也未必沒有借此等荒唐之舉發(fā)泄之意,但隨著時日日久,他才真正覺得自己這個妹子貼心貼肺,任是說的做的,無不以他及他的大業(yè)為先,實在是第一等心頭熨帖之人。

    因著有這樣一個女人同時占了家人與愛人的位置,寧王許多不能說出口的話便有了出去。

    只見他先是一笑,復(fù)又嘆道:“百步者半九十,我縱使已經(jīng)走了九十九步,也時常憂心著在那最后一步中功虧一簣。此刻還須多委屈于你,不得出現(xiàn)在人前,也為以后留上一條路……”

    說什么以后留上一條路,其實玉福自殺了自己親生弟弟之后,便再沒有退路可走。

    寧王這話也不過是些勸慰之語,當(dāng)不得真。

    不過玉福早在動手之時就對今日境地盡知于心,她并未將所有事情都推到寧王身上,只嬌笑道:“皇兄說什么呢,我們兄妹二人多少年的情分了,若是皇兄有個三長兩短,做meimei的哪耐煩在這世間受人磋磨,到時候少不得要隨皇兄下去,好叫皇兄繼續(xù)保護(hù)于我。”

    這話說得太漂亮了,尤其是寧王深知玉福性格,知道自己的這個meimei很是有些心狠手辣,又慣來驕傲,她會這么說,只怕真準(zhǔn)備這樣做。

    正當(dāng)寧王感懷于心,復(fù)要撫慰一二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聲響。

    殿中兩人一聽,只聽見寧王身旁的大太監(jiān)張少元在外頭疾聲稟報:

    “殿下,邵風(fēng)節(jié)已經(jīng)自西苑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