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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謹,看上去特別規矩。 徐善然先將弟弟招到自己身旁來,跟著對歡喜笑道:“今日有一件事要叫你去做。” “姑娘只管吩咐!”歡喜忙道。 “你先說說父親在我們離開之后可有和邵二哥說些什么?”徐善然問。 “在夫人離開之后,邵二爺先和老爺請罪,言道不知哪里沖撞了夫人,老爺并沒有責怪,只將邵二爺扶起來溫言安慰了幾句,便帶著邵二爺和五少爺往禪師那邊走了。”歡喜簡單幾句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個遍。 徐善然“嗯”了一聲,便說:“那么待會你就直往邵勁之處,言說母親已經知道了事情,叫他速速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以免自誤!”最后那四個字,徐善然聲音一揚,竟厲聲喝出,別說歡喜了,就是旁聽的何氏也覺得心神一悸。 跟著她不管歡喜臉上的疑問,轉頭對徐善性笑道:“疑惑不疑惑?” “疑惑?”徐善性正聽得云遮霧繞的呢! “母親生氣的時候你害不害怕?”徐善然又笑道。 “害怕!”徐善性偷看了何氏一眼,又大聲說,這正是說給何氏聽呢。 一旁的何氏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卻也知道這段時間里她為了女兒的事cao碎了心,難免疏忽小兒子,一時心生愧疚,忙將徐善性摟進懷中,心肝兒rou的嗔了好一會。 徐善性是個記吃不記打的,當下將那規矩面具一撕,又恢復潑猴一般的脾性了。 徐善然又對徐善性說:“那么要是你看見母親大發雷霆,對桂mama罵道‘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他是老爺的學生,出身不正又無親族依靠,竟敢肖想這件事!待得老爺將他逐出門墻,看他日后怎么個落魄潦倒樣!’又被人問到的時候,你會有什么想法?” 徐善性想了一會,突然疑惑臉問:“這是在說誰呢?邵大哥?” 這一下惟妙惟肖,要不是緊跟著那句邵大哥叫人明白徐善性什么都懂了,何氏都差點被唬住了。 徐善然見弟弟機靈至此,當然沒有什么不滿的,唇角微露笑意,點點頭說:“就是這樣。” 徐善然舉手之間安排好一切,叫歡喜和弟弟下去了,又問何氏:“母親覺得這樣可好?” 何氏呆也呆住了,哪里說得出不好來? 徐善然便笑:“那么至多三五之日,便見分曉了。邵二哥有些韌性,一兩句話需將他唬得不住,也只有叫父親那邊跟著配合一下了。” 事情到了此時,徐善然將一切都做好做妥,何氏卻又皺起了眉心。 徐善然一眼看出:“母親可是還有想法?” 何氏遲疑了一會:“善姐兒,你……對那人有好感?” “確實。” “那為何……” “母親既然問了,女兒也直說,實則女兒對邵勁還有一二分信心的,這些手段只怕未能奏效。若是真奏了效,也不過趕走一個居心叵測之人,不足可惜。”徐善然說得平靜,但話音落下,卻又露出幾分無奈,只對何氏一笑,“何況此事古人早做抉擇過,若夫與父之間只可擇其一,則該當如何?——故人盡可夫也,而父一人耳。” 數息之后,徐善然也離開了何氏的房舍。 桂mama捧上一盞熱茶:“太太現在心情可好些了?” 何氏端起茶來喝了一口,跟著撫胸說:“也不知怎么的,現在心情竟好得不得了。” 桂mama忍不住笑了起來:“要奴婢說,這小姐促狹起來也實在是促狹極了!” 何氏情不自禁的點頭,又說:“也不知那邵勁到底會作何選擇……” “若是他確實如姑娘所說那般,那……”桂mama問。 何氏這回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后說:“若真的這樣,那就再看看吧……” 話分兩頭,徐善然這邊輕而易舉地就決定了一件事,那頭的邵勁可還被瞞在鼓里。 徐佩東這頭與禪師說話,他心頭懸著這件事,便不太定的下心陪在一旁,很快便悄悄脫了身出來,在劃給國公府家眷的院子外頭徘徊一會,就正巧碰見了歡喜。 歡喜當日小小年紀就能和徐善然搭上線,可是一等一的機靈之人,故此雖然他和邵勁也認識了好久,香火之情不少,這時候的立場卻也站得穩穩的,一見邵勁便落了臉,隨隨便便一行禮,便直往前走。 歡喜要是直接走過去,邵勁不定能立刻發現不對。可是此時特意做出這一番作態,邵勁又不是瞎子,怎么會不心生疑惑。 他伸手虛攔了一下,叫歡喜不得不停下來,然后直接問:“怎么了?” 歡喜立刻將徐善然的態度在心中過了一遍,然后冷著臉說:“邵二爺也不消多問了,自己做過什么自己清楚,我們太太已經知道了邵二爺的那些事情,邵二爺可千萬珍重自己,不得行差踏錯,以免自誤啊!” 邵勁:“……” 他心頭還真的虛了一下,不是害怕自己怎么樣,而是立刻就開始擔心起了徐善然! 這個念頭一出,邵勁的神色就不禁冷了下來,眼中也似有鋒芒閃過:“你說什么?” 這還是歡喜第一次見到邵勁這副模樣!他心頭也是大吃了一驚,面上卻撐得住,只拱手說:“太太的話邵二爺可千萬記住了!不管邵二爺信不信,太太的態度邵二爺想必也是見著了!” 歡喜說的本是何氏今日在廳內對邵勁的態度,邵勁卻立時想起何氏將徐善然帶上山來為的是什么。他面色幾變,著實關心則亂,也顧不得歡喜如何,果然如徐善然所料,繞上一圈之后立刻就往徐善性住的地方跑去。 這時徐善性正好到了屋中,也沒有叫邵勁白跑一趟。邵勁平日里和徐善性關系不錯,此刻直接問道:“小弟,你知不知道師母最近——最近是不是為了什么事生氣?” 徐善性眨巴眨巴眼睛,心道和自己jiejie一比,這哥哥好像確實有些落于下乘了啊。他說:“我剛從我母親那邊回來……” 邵勁大喜:“那師母剛才是什么心情?” “我也沒有認真見到母親,”徐善性這謊話張口就來,“母親好像在屋中發火,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所以桂mama不讓我進去。不過jiejie在里頭呢!” 邵勁心涼了半截:“那……” “不過我聽到母親說了些什么。”徐善性突地說。 “說了什么??”邵勁又是大喜問。 徐善性只看著對方笑。 邵勁勉強按捺下急躁,略一思索才明白對方的意思,忙說:“你想要什么我都找了給你,快給我說說師母究竟說了些什么?” 嘿嘿嘿,這就是jiejie說的一箭雙雕一石二鳥了吧! 徐善性心中自得,便將剛才徐善然教過的話惟妙惟肖的學了出來,說完之后他還好奇地同邵勁說:“母親很少發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