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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徐佩東已經走了,還帶走了一部分的下人,留下來的如果只有徐善然、只有徐善然這邊的人手……這難道就不是徐善然的好機會? 他今天碰到了另外一伙人,經歷了一場永身難忘的經歷,鬧明白了另外一伙人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么……他身心俱疲,覺得白天時候渾渾噩噩的自己簡直是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子!可是現在,他突然發現問題又兜回原地了。 他不知道徐善然想要干什么。 他焦躁焦慮想要掉頭就走。 可是他不可能這樣做……他又陷入了白天時候的渾噩與無力。 但徐善然再怎么樣也不會、不會像那些人一樣…… 徐丹瑜還沒有為那些人找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徐善然的面前。 他的衣服還沒有換,冰涼的布料以一種難看的姿態黏在身上,眼瞼不斷被自額頭上發縷間滑下的水珠濺到,攪得整個眼睛都澀澀地難受。 徐丹瑜當然不會這樣狼狽的急匆匆出現在徐善然面前。 事實上,他只是被徐善然的人強硬地帶過來了而已。 ——在徐佩東不在的情況下,在沒有其他多余的人干擾的情況下,顯而易見那一些不太必要的東西都被省略了。 比如兩個同父異母兄妹之間全是偽裝的友好與禮數。 “不知meimei找我過來是有什么事情?” 徐丹瑜對徐善然說話,似乎因為身上衣服全濕了的關系,他的身體有點兒發抖,腰也淺淺地躬下去。這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謙卑的姿勢,徐丹瑜正在讓自己顯得更謙卑一些。 “想來哥哥也聽過你身邊小廝的話了,祖母病重,我在這里等哥哥,然后日夜兼程趕回京城去。”徐善然笑道,她說話的腔調和往常也并沒有什么不同,但正如同徐丹瑜謙卑的模樣,此刻她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廳堂的主位上,肆意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庶兄。 這樣的坐姿決不是一個meimei面對哥哥的姿態,而更像是主人面對下仆的姿態。 但坐著站著的兩人顯然都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在徐善然說話之后,徐丹瑜立刻接上:“祖母病重,我們正應該如此!” “我本來也是這么想的,”徐善然說,“但看到哥哥現在這種狼狽的樣子,我突然又有了別的想法。” “什么想法?”徐丹瑜緊跟著問,神色竟然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短短的幾步路間,他幾乎已經變成了當初那個冷靜的親手將自己親jiejie送給徐善然折騰的人。 “你們先出去吧。”徐善然這句話是對著還在廳中的幾個人說的。 那些人全是徐善然手上的人,聽見自己的主人這樣吩咐,沒有一個會發出多余的聲音,只魚貫退出。 然后徐善然就從正廳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她不急著和徐丹瑜說話,而是慢慢地踱了幾步,片刻后才笑道:“哥哥,被人騙去輸錢、被人騙著殺人、再被人牽著鼻子畫押押自由良心親情所有一切的滋味……可好還是不好?” “啪嗒”一聲,是徐丹瑜大驚失措之下猛地退后一步的聲響! 徐善然轉回頭去,這一次,在燈火通明的廳堂之中個,再沒有夜色與暴雨幫助徐丹瑜掩蓋自己臉上的呲目欲裂似的猙獰。 徐善然靜靜地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她的唇角微微揚起來。 那并不帶著世間任何美好的感情。 她的笑容,就和徐丹瑜之間見到的那些人的笑容一樣,和所有邪惡的人的笑容一樣,又冰冷,又可怕。 她問徐丹瑜:“哥哥,這個時候,你是不是想像殺剛才那個人一樣……連我也一起殺掉了?” 屋外突然刮起了一陣風,屋內的火光齊齊騰起來,照著空中猛地一卷,黑暗就漩渦一般驟然出現,搖曳晃眼之間,徐善然唇角還算靜謐的笑容,就如同徐丹瑜臉上曾出現的表情一樣猙獰。 我很早很早很早很早就想問了。 我的好哥哥。 可以將親jiejie送給我折磨的好哥哥。 上一輩子,我的娘親在得知父親身亡的消息之后,到底是真正生無可戀投繯自縊,還是被生無可戀,被,投繯自縊? 可惜。 上一輩子,我沒有找到答案。 這一輩子,我大概也不能知道答案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的末尾寫得太有感覺了23333! 感謝一直支持我的姑娘們,我先養兩天……等身體徹底好了就開始爆發>////< ☆、第八十七章 雨夜(三) 大雨還在下,一陣一陣的天水如用之不盡取之不竭般自天空一波一波潑下。 在齊明山外的道路上,一匹被暴雨遮擋,已經看不清模樣的好馬嘶鳴一聲,重重滑倒在地! 在向前奔馳的半途中倒在底下,還具有的慣性將馬背上的騎士朝前重重甩出! 驚險之間,那騎士在半空中凌空一個翻身,很快站穩在地上,他匆匆回身去看倒在地上的駿馬,只見對方身上并沒有顯眼的傷痕,但正側躺在地上重重喘息,顯然正累得不輕。 他伸手安撫似的拍了拍駿馬的背脊與鬢毛,卻也并沒有在這里浪費太多的時間,不過一會兒就自地上站起,辨認好前行的方向之后,就飛快照自己的目的地跑去! 剩下的路程也并不遠了,大概半個時辰后,他和徐丹瑜一樣渾身濕漉的出現在齊明山小鎮下的街道上。 而相較于舉棋不定,徘徊兩端的徐丹瑜,他的目光更堅定,步伐更輕快,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就來到了湛國公府在此的小院之前。 但輕松也到此為止了。 被冷風吹熄了的燈籠與開了一道縫卻沒有人看守的大門讓他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他盯著前方半晌,繞了一圈到府邸的背后,沿著墻根一跳,就如梁上君子一般上了圍墻。 此刻的正廳之中。 或許是現在那叫人窒息的氣氛、或許是徐善然那可怕的表情、也或許真是被說中了內心的想法,徐丹瑜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臉頰上的肌rou不住的彈跳著,目光閃爍之間,垂在身側的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現在這里除了徐善然與他之外沒有其他人。 但是還有許多人在外頭…… 徐善然就算再可怕,她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 但是外頭的那些人…… 徐丹瑜正自掙扎之間,又聽徐善然輕笑了一聲。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到自己meimei臉上,他聲音干澀的問:“……你笑什么?” “哥哥你的表情非常完美,已經足夠回答任何問題了。”徐善然輕描淡寫說,“‘殺了我’這個想法是不是真的很具有誘惑力?它對我來說,也差不多,而且我還沒有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