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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對這種類型的女人不感冒了。說來也奇怪,他現在對男人依然沒什么興趣,對女人也不再有興趣。只剩年曉米一個了。心里被一個人填滿,再沒其他人的位子。那個人傻傻的,至少不會想到半路上丟下自己抽身離開。他讓他覺得踏實。沈嘉文低頭笑起來,下意識在金扳指上摩挲了一下。對方看見他心不在焉地樣子,臉色慢慢端不住了,目光里漸漸升起一股蒼涼:“聽說你離婚了?”“是,然后又結婚了。”“新人……是什么樣的女人?”“不是女人。”女人臉上慢慢浮起了震驚:“可我記得你……”“紅姐見多識廣,不會瞧不起我吧?”東海龍宮里也有少爺,那是她的店,豈能不知道:“可見人這輩子,好些事真是說不準的。”女人臉色黯淡了片刻:“國外結的?”“沒有。這玩意兒,自由心證吧。”那人神色幾番變換,最終又戴上了那副淡淡微笑的面具:“那就……恭喜你?”沈嘉文也笑:“謝謝,紅包我就不討了,到時候有機會辦喜事,紅姐不妨賞光過來。”對紅姐來說,這婚宴是個不可能的事。對沈嘉文來說,即使辦了婚宴也絕不可能請她.兩個人心知肚明,象征性地把杯子微微一碰。多少舊事,從今往后,俱成云煙。作者有話要說:☆、25年曉米從醫院回來的時候,沈嘉文正在客廳客廳里拿軟布細細擦拭一柄長刀,桌上有四五個盒子,大小不一,里面或精致,或古樸,都是刀劍一類的兇器。年曉米有點尖銳物體恐懼,看著這玩意就忍不住害怕。沈嘉文似乎看出他的不安,把擦好的刀鄭重地收進刀鞘,輕輕放回了盒子里:“聯系了幾個搞收藏的,雖然都不算太值錢,也能換個十幾萬。”年曉米放下飯盒,在他身邊坐下來,心里有些難過:“我們不行再想想別的辦法,你收藏它們不容易,都賣掉就太可惜了。”男人看著盒子里的刀具,淡淡一笑:“都是身外物。車我也賣了,以后不能送你上下班了。早知道現在,那時候,說什么也得讓你把駕照考下來。”年曉米有點愧疚地摸摸腦袋。“開玩笑的。我打算過兩天換個便宜車,買二手的,估計也就幾萬塊。沒車畢竟還是不方便。”“我枕頭下的那個匕首……”“那個你留著吧,總不能什么都賣。”說話間敲門聲忽然響起來。沈嘉文眉頭一皺,把幾個盒子順手塞進沙發下的抽屜里。年曉米要去開門,男人抬手攔住他,示意他噤聲。小區出入管理很嚴格,單元門也有對講機,家里沒人開門,根本進不來。靜夜里這敲門聲實在來得詭異。見屋里沒人應門,門外一陣低低地絮語,而后敲門變成了砸門。寶寶從屋里踢踢踏踏地跑出來:“小爸……”沈嘉文對他嚴厲地搖搖頭。小東西被砸門聲嚇到,一頭扎進年曉米懷里。年曉米果斷把寶寶抱回屋里,小聲道:“一會兒把門鎖上,不是爸爸叫你,誰也別給開,乖。”出來的時候他看見沈嘉文抽出一柄長刀,側身站在門口。門鎖一陣響動。男人對他打了個手勢,讓他回屋。年曉米攥緊滿是冷汗的手心,轉身進了廚房。沈嘉文狐疑地看著他進去又出來,手里緊緊攥著一個平底鍋,還緊張地在褲子上抹了把冷汗。饒是時機不對,他也忍不住搖頭微微一笑。鎖眼啪嗒一聲輕響,男人眼神驟然一變,抬腳狠狠一踹,防盜門發出一聲巨響,外面一陣喧嘩,五六個男人或站或躺,歪七扭八地堵了一門口。男人岳峙淵渟地立在玄關處,口氣卻懶懶的:“大晚上的,列位再心急,也該等我過來開門吧?”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有時拼的不是本事,而是氣勢。沈嘉文少年時代是見過血的出身,多年不曾好勇斗狠,但骨子里那股兇悍的匪氣卻始終沒變過。他一個人對六個人,手中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客廳只有一盞臺燈亮著,他的臉全在陰影里。看在門外一群人眼里,隱隱有股不詳的殺意。逼到絕境里,兔子都咬人,何況是老虎。不說夜半撬人房門原本就下作,光是主人這般氣魄,已經讓門外的幾個人先慫了。一眾人大眼瞪小眼,終于有人壯著膽子吼了一聲:“欠錢你還有理了!”“半夜撬人家門難道有理?”討債公司有點黑社會的性質,一眾人亮出家伙,沈嘉文毫無畏懼,手腕略微翻轉,雪亮的刀鋒一閃:“來吧。警察來了,我也算正當防衛。”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都是開門做生意,習慣了裝腔作勢的威脅,哪想到夜路走多了,碰上這么個厲鬼。邊上一個一直沒吭聲的小個子男人示意眾人收起家伙:“我們也不過是做生意,沈老板有話好說,好說。呃,方便進屋談么?”沈嘉文略略抬了抬下巴,男人打手勢,孤身進門,把一眾手下晾在門外。討債怎么討,是管事的說了算。底下人也不過聽命行事。沈嘉文心知肚明,諷刺一笑,收刀入鞘:“坐吧,有話好說,老板貴姓?”“免貴姓欒。”“欒先生。”做討債這一行的,也同大多數生意人一樣,最講察言觀色。這位欒先生上來先是一通姿態誠懇的致歉,訴說自己的種種不易,而后又講雇主的事,言辭模糊地表示雇主來頭很大,欠錢不還后果很嚴重。到后來,見沈嘉文始終不表態,又故態復萌,委婉地表達了一下威脅的意思。沈嘉文懶散地坐在沙發上,抿了一口茶水:“我沒說不還錢吧?只是前些日子手里確實周轉不開,沒湊夠。現在正好,你讓我那債主本人先過來一趟,我今天剛湊了幾十萬,他要著急,現在過來也行。”那人見有戲,忙要掏手機撥電話。沈嘉文抬手輕輕按住他的手腕:“不過,我那門……”對方又成了那副誠懇的姿態:“這……哎呀那鎖也沒壞……再說,這門是您從里頭打開的不是?”沈嘉文冷冷地看著他:“先把能做主的人叫過來吧。”還錢有戲,大半夜的那真債主竟然很快過來了。沈嘉文把成捆的現金倒在茶幾上:“目前就這些了。將夠你要的數。零頭實在補不齊了。你能拿就拿,不能拿,就再等等。“大頭要回來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