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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想把手里的長柄勺敲到男人腦袋上,哪有這么當爹的,這真是親爹么?!心里這樣想著,趕緊走過去把淇淇抱在懷里,順著背一下一下捋著:“不哭不哭,牙掉了是好事,馬上長新牙了,長了新牙,就可以吃硬一點的東西了……”寶寶哭了一會兒,抽抽搭搭地止了哭,年曉米把他的手心掰開,一顆雪白的小乳牙沾了一點紅色,很晶瑩可愛的樣子。年曉米讓寶寶張嘴,看了看,是一顆下牙。“找個地方埋起來吧?!?/br>沈嘉文勾起嘴角:“好啊?!闭f著把那顆牙拿過來放在水龍頭下沖了沖,走到書房去了。年曉米把淇淇抱到廚房,沖了一點溫的淡鹽水讓他漱口。寶寶把嘴里的血水吐掉了,又開心起來。年曉米教他把餅干棒插進扎好小眼兒的草莓里,放進白巧克力漿,黑巧克力碎屑和碎杏仁里一一滾過,然后插進海綿蛋糕里,寶寶期待地看著,比劃出一根小小的手指:“我可以吃一個么?”年曉米笑起來:“晾干了就可以吃啦,拿到書房里和爸爸一起吃好不好?”寶寶捧著裝著蛋糕和草莓棒的圓玻璃杯,搖搖晃晃地去找沈嘉文了。年曉米把剩下的草莓一一裹好,黑巧克力屑不夠了,就把做點心的椰絲和葡萄干都拿出來用了,最后把插滿草莓棒的蛋糕杯子裹上漂亮的食品包裝紙,扎上彩帶。沈嘉文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過來了,看著他一堆漂亮的禮物,笑道:“你要是愿意出去泡妞兒,肯定一泡一個準兒?!?/br>年曉米從那笑聲里聽出了一點酸溜溜的味道,實在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只能硬生生地岔話:“草莓棒東西我留了一些在冰箱里,還有,我……我今天可能要晚一點……”沈嘉文說嗯,沒事的,我過去接你。年曉米把冰箱門打開:“晚餐我做了蝦仁菠菜,蒜蓉油麥菜和照燒雞排,放在微波爐里熱一下就可以吃……”沈嘉文伸手把他手上的巧克力漿抹掉,放進嘴里舔了舔:“知道了,我八點半點過去接你?!?/br>年曉米本來想抗爭一下爭取到九點,想想還是算了,再晚可能就不大方便了,明天還要上班。作者有話要說:☆、10吧里的氣氛比預想的熱鬧??梢娡疽彩瞧胀ㄈ?,像所有中國人一樣,絕不放過任何一個過節的機會,而且樂于把所有節日都過成情人節。管它是黑色的還是白色的。明臻穿梭在餐桌間發傳單,年曉米湊過去一看:珍愛自己,健康生活。不用想,肯定又是防艾宣傳。邵怡正忙著把花籃往餐桌上擺,見狀撇了撇嘴:“大過節的你發這個……”明臻還是那副溫和的樣子:“就是過節才要發啊?!?/br>邵怡看見年曉米,立刻丟下明臻,一臉嚴肅:“欸,你來了,我正好有個事兒跟你說?!?/br>年曉米跟他走到餐桌旁,把紙袋放下,好奇道:“什么事兒?。俊?/br>邵怡說你家那口子最近怎么回事,他能不老來禍害人么,是來砸場子還是什么啊?年曉米茫然道:“什么?。渴裁吹満θ嗽覉鲎拥模俊?/br>邵怡氣道:“他最近天天來我們健身中心,散打的陪練都讓他揍壞倆了!仗著有錢欺負人是怎么著!”年曉米還在疑惑:“沒聽他說什么健身中心啊……”說著說著腦子里一亮:難道是因為這個才晚回家的么?!邵怡見年曉米一臉呆樣,恨鐵不成鋼:“你怎么回事?你男朋友天天去哪兒你都不知道?”年曉米說他那么大的人了腿長在他身上我怎么知道啊。邵怡氣悶道,你就二吧,這將來讓人劈腿了都不知道。年曉米郁悶道:“你怎么回事啊,能說點好話不?他不是那樣的人……”邵怡擺擺手:“我不管你,總之別讓你家那口子出來禍害人了,算我求你了?!?/br>年曉米說回去我問問他,緊接著疑惑道:“但是散打教練跟你有啥關系啊,你不是教舞蹈的么?”邵怡聲音小下去:“我對象在散打那邊?!?/br>年曉米驚訝道:“你換男友了?”邵怡氣道:“不是!”年曉米茫然:“還是大黃狗么?不是分了么?再說他不是當兵的么?”這下換邵怡郁悶了:“不是……他退役了……唉跟你說話怎么這么費勁……”年曉米腦子里一團又一團的問號和漿糊。最后還是酒保跑過來八卦兮兮地做了解釋。情人節那天年曉米走后,邵怡跑到吧里宣布自己是單身,喝了一堆酒,大跳熱舞。那個一直和邵怡搞不清楚的男人也跑到吧里喝酒,兩個人互相裝不認識。節日里吧里的氣氛和平時完全不同,沒下限程度已經逼近了hotsea那邊。那男的身材非常結實,在同志圈里是很容易受歡迎的一夜情類型(雖然邵怡從來不承認),自然被人盯上了,好幾個小零過去搭話獻殷勤,最后一個小零力克眾零,就差等男人一點頭,馬上就能出去滾床單。邵怡本來在喝酒,回頭一見就炸廟了,沖上去把那小零拽開了。那人也不是個省油的,何況都說了是分手了,邵怡這么干實在是沒道理,于是當場就吵了起來。兩個潑辣的零號戰斗力都不是蓋的,簡直能讓一眾菜市場潑婦掩面遁走。那小零得理不饒人,邵怡是蠻不講理外加沒理攪三分。語言不能解決問題的后果就是訴諸暴力,兩人很快大熊貓一樣滾做一團,最后是疑似邵怡男友的男人把邵怡拖走了。然后……然后邵怡就有對象了。酒保繪聲繪色地對年曉米再現了當日的完整過程。年曉米笑起來,本想對邵怡說句恭喜,待到看見對方一臉吃人的表情,又生生把那句恭喜咽了回去。正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斜里忽然伸出一只白`皙修長十指丹蔻的手,把紙袋提走了。長發披肩,眉目如畫的美人輕巧地扯下蝴蝶結,拈起一顆草莓咬了一口,臉上浮現出迷人的笑容。年曉米不知所措起來:“那個……不好意思,那是我的……”對方輕笑一下:“拿過來不是大家吃的么,還是說,沒有我的份兒?”年曉米呆呆地看著她,忽然失聲叫道:“程哥!不對……你你你你怎么……你是程哥么?你是他妹還是他姐?”程曉風眼波蕩漾,微微側頭,長發披散下來,正是個風情萬種的模樣:“你猜。”邵怡沒好氣地把袋子搶走:“行了別逗他了,你有癮啊?”程曉風臉上笑容不變:“過節么?!?/br>邵怡沒再說什么,只是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