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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開始飄雪。他記著沈嘉文把他們送上出租車前的叮囑,脫下外套就回了短信。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下雪了,慢點開車。”短信理所當然沒收到回復。他把手機鈴聲調到最大,放在茶幾上。然后開始分揀購物袋里的東西,掏到那一堆特殊用品時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好奇地翻過來調過去地把它們都看了一遍,非常想拆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樣。又覺得自己太過猥瑣,還是耐著好奇心把他們收進了臥室的抽屜。還有好久才能用到呢。年曉米想想那一次,不由得有點緊張,真的太疼了啊,但是,又莫名地覺得非常期待。他轉了一圈放好東西,認真地審視了一下冰箱,晚餐的菜譜很快有了著落。上次害慘了人的那壇酒還剩下一些,剛好拿來做菜。東西在爐灶上煨著。年曉米閑得發慌,開始屋里屋外地找活干,下個星期可能要出差,他得趕緊把該收拾的收拾好了才行。沈嘉文的生活能力從某種程度下低下得令人嘆為觀止。他不收拾屋子,并且不讓年曉米收拾屋子。房子看上去干凈整潔全靠家政公司的一個鐘點工阿姨每三天過來一次。衣服是從來不肯洗的,能送洗衣店一律送洗衣店。家里兩臺洗衣機,一臺洗他自己的,一臺洗淇淇的。鞋油這種東西在這個家里根本不存在,反正單元樓出門右拐三十米就是個擦鞋店。哦,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年曉米面無表情地想,起碼他會洗碗,這大概是對方唯一的生活技能了。他把書房里丟得亂七八糟的文件和檔案歸類,洗凈結了茶垢的杯子,又推著吸塵器進了臥室。床底下噗地竄出來一個東西奔著吸塵器吸口去了。年曉米關了機器把東西拿出來,發現是個塑料袋,他抖開那個并不結實的活結,幾條內褲撲啦啦地掉了出來。年曉米:“……”他匪夷所思地檢查了一下,發現都是新的,只是穿臟了。腦子里靈光一現,他奔到臥室衣柜前,打開了柜底的抽屜……滿滿一抽屜沒開封的同一牌子的新內褲和襪子。一大圈羊駝快快樂樂地從年曉米身上碾過去。一時間他腦海里充滿咆哮的感嘆號:成何體統!暴殄天物!浪費可恥!簡直作孽!最后年曉米深吸一口氣,把那一堆內褲丟進了洗衣盆泡了起來。淇淇睡飽了覺出來,開始抱著年曉米的大腿打轉。年曉米騰出一只手摸摸他的小腦瓜:“怎么啦?”淇淇扁扁嘴:“餓……”年曉米攪合著鍋里的湯:“晚上有好吃的。”淇淇還是抱著他的大腿不撒手,委屈道:“現在就餓嘛。”年曉米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突然靈光一現:“有了,不過要等一等。”他把準備煲湯的淮山掰了一段出來,洗凈帶皮掰成小段放到了籠屜上。細細的山藥很容易就熟透了。年曉米把它們浸在涼開水里剝了皮,開了新買的一瓶草莓果醬,澆了兩勺上去。白瓷碗里裝著半透明的山藥塊,紅色的果醬亮晶晶地鋪在在上面,頗有點像夏天吃的草莓圣代。淇淇吮著手指,眼睛也跟著亮晶晶的。年曉米拿了個小方巾墊在碗下:“本來要放藍莓的,可惜只有草莓,下次做藍莓的給你吃。”沈嘉文帶著一身雪花推門進來的時候年曉米還在廚房忙碌,他深深嗅了下空氣,只覺得自己好多年都沒有這般饑腸轆轆了。年曉米放下鍋鏟過來:“雪很大吧,你先洗個澡吧。我去開熱水器。”沈嘉文撥弄了一下頭發:“嗯。”然后趁著年曉米轉身的功夫一閃身就進了廚房。鍋里果然是咕嘟咕嘟冒泡的紅燒rou,醬紅色的五花rou油亮油亮地在砂鍋里煨著,他拿筷子夾了一塊,急匆匆地甩了幾下,誰知那rou塊軟得像豆腐,肥瘦分離,瘦的那一半噗地落回鍋里。他也不在意,把剩下的那一半帶皮的肥rou塞進嘴里。肥而不膩,滿嘴rou香,若不是太燙,只怕還要咬到舌頭。年曉米放好了水出來,一回身就看見沈嘉文在廚房偷吃,他有點好笑,多大的人了,跟個小孩子一樣。沈嘉文看到他,故作鎮定地放下筷子:“那啥,我嘗嘗。”年曉米決定不要揭穿他:“水熱了,去洗吧,馬上吃飯。”手機響了一下,是天氣預報,他看了,今晚大雪。還有個未讀信息,點開看,沈嘉文發過來的:“知道,關好門窗。”往桌上端菜的時候淇淇還在房間里收拾玩具,年曉米放慢了動作:“有個事問你。”沈嘉文眼睛一直盯著桌上那個還在微微冒著泡泡的砂鍋:“說。”年曉米:“……你是不是從來不洗內褲?”沈嘉文抬頭:“……啊?”年曉米:“臥室床底下……”沈嘉文尷尬地點點頭。年曉米匪夷所思地望著他:“都是新的……”沈嘉文:“咳……穿臟了就丟了,洗的話……怪麻煩的……”年曉米“……你這個習慣不好,要改,多少人沒錢買內褲呢……”沈嘉文夾了塊rou:“……吃飯吃飯……這rou燉得真好……”年曉米:“不是,你真的不能這樣,太浪費了……”你有考慮過被拋棄的內褲的感受么!沈嘉文:“我哪有時間洗那個……你別那么看我……好好好,我丟洗衣機總可以了吧!”年曉米有氣無力:“內衣要和外衣分開洗……”你的生活常識究竟在哪里啊,就著紅燒rou一起吃下去了么……沈嘉文又夾了一口rou,口腹之欲得到滿足的男人總是特別好說話:“……行行行,我再買個洗衣機……”年曉米簡直要掀桌:“重點不是這個啊……”沈嘉文放下筷子,起身走開了。年曉米沮喪地坐在餐桌旁,到底是哪里不對啊,為什么溝通那么困難啊,他那個成熟優雅的男神去哪里了啊,這個土豪加懶漢又是誰啊!等了好久也不見沈嘉文回來。年曉米惴惴不安了起來,我話說重了么?太嘮叨被討厭了?他委屈地低下頭,喪權辱國地決定以后給沈嘉文洗內褲。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把這個問題解決了,畢竟人家以前一直穿新內褲大概也沒什么不對……吧?有錢人的生活方式什么的……沈嘉文一手拿著酒具一手拿著酒,看著年曉米垂頭喪氣的模樣,疑惑道:“你怎么了?”年曉米“沒……你去拿酒了?”沈嘉文笑:“是啊,有rou也要有酒才成啊。開瓶西鳳吧,熱水有么?”所以剛才那個事人家根本沒放心上?年曉米端著暖瓶過來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