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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書房回去之后就沒有看到謝橘年,那個時候他并沒有多想,只以為謝橘年是去看平哥兒和安安了,只是他剛去凈房梳洗完了,就聽見追風匆匆忙忙來報,說是謝橘年被人擄走了。 這京城之中誰能有這么大的膽子?當時他想也不想就知道那人肯定是遼王,原本他以為這遼王對京城一帶并不熟悉,他找上兩日就能將謝橘年找到了,可沒想到找了這么多天卻是連橘年半點蹤跡都沒有。 而他打從那一天之后卻是連澡也沒洗,胡子也沒刮過,如今看起來極其潦倒悲傷,那兇神惡煞的模樣更是極為駭人,也難怪丹陽縣主看到他好幾次都被嚇哭了。 沈易北只道:“去找!再去找!你們都去找,不將人找回來,你們就不要回來見我了!” 追風掃了下面的人一眼,還是大著膽子上前道:“侯爺不是小的們不去找,而是這京城上下咱們能找的地方都被找遍了,壓根都沒有找到夫人的影子,至于三皇子的府邸,我們也都找過了,壓根就不知道夫人到底被藏在哪了。” 說著,他該是頓了頓,大著膽子道:“而且他們都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了,都沒有好好吃飯了,我看不如就讓他們下去歇一歇!” 沈易北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追風卻是不敢再說話了。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顧玉聽到這話,終于忍不住了,“北哥,就讓他們下去歇一歇,磨刀不誤砍柴工,得讓他們休息好了才能去找橘年,我興國公府那邊還有些人,我讓他們先去找!” 其實他也知道我謝橘年怕是找不到了,原先白天的時候想要找人都找不到,更別說這夜深人靜了,去哪里找人了?這么多天,要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 只是這話他卻不好對他北哥說,他心里雖著急,可到底還是有些分寸的,不像他北哥連分寸都沒有了,這腦子已經亂掉了。 說著,他更是道:“而且北哥你想著遼王抓橘年做什么?還不是為了逼你就范?這遼王還沒有遞消息過來,你就不能亂了陣腳,遼王巴不得就見到你這樣,到時候他提出什么條件你都會答應的,到時候豈不是完了?” 沈易北沒有說話,半晌才低聲道:“到時候不管遼王提出什么條件,我都會答應的,不管什么條件,哪怕是要了我的性命,我都會答應的!” 顧玉只覺得他北哥腦子真的是壞掉了,只道:“北哥我知道你心里著急,可你想想我們連遼王的意圖是什么,而且不是還有保寧長公主和丹陽縣主在么?你啊,就先別著急了,先去歇一歇,想想該怎么面對接下來的事情,要不然等著橘年回去了,你病倒了,今天還得照顧橘年,你說是不是?” 沈易北點點頭,絲毫沒有下去休息的意思,他不去歇著,顧玉也只能在旁邊陪著他,他的北哥幫了他那么多次,如今他也要好好陪著他北哥了。 至于周六,原本也是打算過來的,只是莫愁如今胎位不穩,周六在這邊的時間并不算多,他們倆正在坐著,顧玉只下去張軍小廚房端了一些吃食過來。 只是,沈易北這還沒開始動筷子了,這外頭傳來了杜秋娘的聲音,“侯爺,侯爺,您過去看看吧!平哥兒和安安又在哭鬧,不停的鬧騰,奶娘是怎么都哄不好!” 兩個孩子都已經會認人了,每天到了晚上都會有謝橘年抱著他們玩一會兒,這半年來從沒有間斷過,如今突然不見了娘親,他們倆雖不能說話,卻也只能用哭聲來宣揚自己的不高興了。 但凡其中有一個孩子哭,另一個也跟著張嘴哭了起來,兩個孩子一哭,那沒小半個時辰是停不下來的,聲音是震耳欲聾,哭到喉嚨嘶啞也不怕,奶娘怕她們哭壞了嗓子,該用的法子也都用了,可卻是一點都不奏效。 如今唯一能牽動沈易北神經的除了謝橘年的消息,就是兩個孩子安危了。 沈易北一聽到這話,就大步流星的趕到了內間,果然見者安安和平哥兒兩個人在比賽哭,兩個人哭的臉都紅了,特別是安安更慘,嗓子都哭啞了,旁邊站著手足無措的奶娘,根本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沈易北上前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就要跟著他們一起哭,眼眶也跟著紅了,“好了,兩個乖孩子別哭了,我一定會把你們娘親找回來的,哪怕天涯海角,哪怕是我耗盡全部的東西,也會將橘年找回來的!” 這話不知道是在對兩個孩子說,還是再對他自己說了。 一旁的奶娘只道:“侯爺,照著這樣的哭法,姑娘的身子一定會哭壞的,奴婢看不如要劉太醫那邊給姑娘熬些湯藥,吃下去說不定能好一些!” 沈易北皺眉道:“是藥三分毒,如何能讓她吃藥?她還這么小,要是真吃出個什么三長兩短來,你是要負這個責任嗎?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那乳娘不敢說話了,杜秋娘上前輕聲道:“侯爺,方才老祖宗那邊差人過來了一趟,只說如今夫人不在府中,要不將兩個孩子抱到老祖宗那邊去,因您平日里忙著找夫人,這兩個孩子有老祖宗那邊照顧著,您也能夠放心些……” 沈易北搖搖頭頭,“老祖宗年紀大了,這些年cao的心不算少,好不容易到了晚年能夠過幾天舒坦日子,如何能為了這種事打擾她老人家的休息?” “更何況平哥兒和安安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這哭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停得下來的,還是就讓他們住在芙蓉園吧,我想橘年的時候有他們倆陪著,心里也能舒服點!” 聽到這話,杜秋娘眼眶發澀,想著這樣也好,正好丹陽縣主也在芙蓉園中住著,若是閑暇的時候還能照顧一下平哥兒和安安了。 如今的沈易北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將,平哥兒和安安交給誰都不放心,兩個孩子也不知是被抱在父親的懷里,還是真的哭累了,到了最后卻是漸漸停了下來。 見著他們睡熟了,沈易北才將他們倆兒交給奶娘好生照顧著,“放心,你們要是能照顧好平哥兒和安安,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那幾個奶娘惶恐應了一聲,也就下去了。 沈易北一個人坐在書房里頭,又是一夜無眠。 到了第二天,他眼瞼下面的青紫越發明顯了,這丫鬟婆子沒一個敢湊上前和他請安,如今也就杜秋娘膽子大些,敢上前與沈易北說話,“侯爺,您這樣子還是別去宮里了吧,好生休息著!” 沈易北搖搖頭,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