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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面上倒是不露聲色,只微微頷首。 謝橘年擔(dān)心的不得了,沈易北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如今低聲道:“ 我覺得這件事我們壓不住,拖得越久,對丹陽縣主越是沒有好處……可這兒是宮里頭,我們也不能冒冒然動手,不如將這件事告訴保寧長公主的好!” 謝橘年也是極聰明的,“我覺得也是,如今丹陽縣主是……生還是死都不知道,若是冒冒然將這件事鬧出來說不準會打草驚蛇,所以還是先知會保寧長公主一身,她的身份到底和我們不一樣,想要找到丹陽縣主,也應(yīng)該容易些!” 于情于理,保寧長公主是丹陽縣主最親近的人,不管怎么樣都是該她拿主意。 謝橘年想了想,趁著空當(dāng)站起身來,“……平日里多謝保寧長公主和丹陽縣主的照拂,我想要敬保寧長公主一杯!” 按理說敬酒站在原地靜就行了,可她端著酒杯緩緩朝著保寧長公主走去,因為她是皇上才封的長寧侯夫人,如今她行事沒了規(guī)矩,旁人也不好說什么。 倒是慧貴妃不屑的掃了她一眼……當(dāng)真是個沒譜兒的,以為這是長寧侯府了?這皇上才給了她些甜頭,就這么猖狂! 珍珠倒是不安地掃了她一眼,珍珠是知道她性子的,這……是做什么? 眾人的神色,謝橘年都顧不上,她一步步朝著保寧長公主走去。借著敬酒的時候用袖子擋在嘴前飛快的說了一句話,“丹陽縣主不見了,她兩個宮女被人打死了!” 說著,她這才酒杯放下來,“還請保寧長公主不要嫌棄我蠢笨才好,如今到了保寧長公主跟前敬酒也是想要好好謝謝保寧長公主?!?/br> 保寧長公主坐在原地,半晌沒有回過神來……這,這是什么意思? 她抬頭看了謝橘年一身,見著謝橘年雖在笑,這笑容并未觸及到眼底……想著謝橘年平日里對丹陽的好,她覺得這話不是鬧著玩的,更何況,丹陽出去也有一會兒了,不過是想著丹陽身邊跟了人,又是在宮里頭,所以她并不擔(dān)心…… 想到關(guān)鍵處,她倏地一聲站起來,下意識吩咐人去找,可她到底是被先皇抱在膝蓋上長大,從小就聽多了正事兒。 如今她只深吸一口氣看著下頭的人,眾人臉上都帶著笑,一張張臉重疊在一起,叫她分不清誰是誰,更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只好將滿腹的擔(dān)憂咽了下去,“長寧侯夫人說笑了!長寧侯府一門忠臣,長寧侯夫人進退得當(dāng),我怎么會嫌棄你了?” 說著,她更是笑吟吟道:“還記得往年除夕的時候父皇總是會派人折幾只龍游梅進來,如今卻是沒有,想必這個時候御花園的龍游梅開得極好……長寧侯夫人可否陪我出去看看?” 還有這事兒? 皇上可不記得原先除夕宴的時候有沒有龍游梅,不過保寧長公主這話都說了,他只道:“這么冷的天,何必為了幾枝梅花大費周章?既然你想看,朕要李長德走一趟就是了!” 一旁的李長德微微頷首,意思在說他很愿意走這一趟。 可保寧長公主卻道:“皇上多慮了,我只不過喝了幾杯酒,覺得有些逼仄,這才要想要出去逛一逛……正好想到龍游梅,想去看那滿園子的梅花,若是真的折幾只過來那沒意思了?!?/br> 說起來,她更抬腳朝著外面走去,想必是一心擔(dān)心丹陽縣主了,“更何況我身邊還帶著長寧侯府夫人和宮女,不會有事兒的。” 她這話說著像是證明什么似的! 其實皇上壓根就沒有想過會有人會在宮里出事兒,畢竟這可是皇宮,誰敢在宮里頭做亂? 如此,皇上就點點頭,保寧長公主在正殿里頭還是有條不紊的,可是一出了這正殿的大門,腳下的步子就邁得飛快,嘴里一個勁道:“怎么回事???你好好和我說!丹陽怎么會不見了?” 她因為走的極快,腳下的步子有些踉蹌,若不是謝橘年眼疾手快將她扶住,只怕她就要摔倒了。 謝橘年也是一頭亂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心里沒來由覺得一陣擔(dān)心,見著丹陽縣主和四皇子都不在,所以這才多想了幾分,侯爺派人下去看,沒找到丹陽縣主,卻是在花園里頭見到了丹陽縣主身后宮女的尸首……” 保寧長公主在別院之中身邊也是養(yǎng)了些人的,雖是些女眷,可這些女子動起手來一點不比男人差,這丹陽縣主身邊跟著的宮女身手自然也是不凡。 好在她小心謹慎慣了的,這次進宮也帶了不少人,如今只叫過幾個人來,讓她們通知下去快些去找丹陽縣主,末了,像是在和謝橘年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丹陽身邊的那兩個宮女身手不凡,一般人是動不了她們,怎么會……怎么會這樣子……” 說著,她更是一個踉蹌?chuàng)涞乖诘兀退闶撬賲柡?,說白了還是一個母親! 謝橘年忙上前將她攙扶起來坐在了一旁的欄桿上,“保寧長公主莫要擔(dān)心從丹陽縣主出去到現(xiàn)在也沒多久,想必是不會出事的,您別擔(dān)心……” 話雖這樣說可,到底有沒有事兒連她自己心里都摸不準了@ 保寧長公主越慌越亂,索性就坐在這等著,她覺得她貿(mào)然去走,身上沒有功夫,又能頂什么用了? 好在沒多久,便有一個宮女回來了,她低著頭,有些不敢去看保寧長公主的眼睛,“回長公主的話,縣主找到了……” 保寧長公主倏的站起來,“找到了!人在哪?” “奴婢已經(jīng)將寶林長公主抬回宮里頭了,不過……不過……”話說到這兒,那宮女倏的一聲跪下來,不敢再說了。 保寧長公主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縣主如今是死是活?” 那宮女這才知道保寧長公主是誤會了,忙道:“縣主還活著,只是……” “說!”保寧長公主從牙縫里憋出這一個字來,別的話她也說不下去了。 那宮女才低聲道:“奴婢趕去偏殿的時候,四皇子……正在輕薄縣主,奴婢奴婢打昏了四皇子,如今將四皇子也一同帶進宮里頭去了,您說四皇子該如何安置?” 輕??? 便是這輕飄飄的兩個字,可落在保寧長公主耳朵里也叫她覺得渾身難受,只道:“先關(guān)著吧!” 話畢,她這才匆匆?guī)еx橘年去了她所居住的宮殿。 丹陽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