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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呵,宋閣老倒是有意思!這滿京城的人還有誰我不敢娶?”四皇子是渾然不在意。 宋閣老只是笑了笑,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到了最后,四皇子眉頭一皺,卻是不再說話了。 宋閣老摩挲著上等的白玉茶盅杯身,只道:“該如何抉擇就看四皇子您了,一招不慎,滿盤皆輸,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是該小心謹慎……如今這太子之位說白了您有八分勝算,可這種東西便是有九成九的勝算都不夠,不坐到那位置上去,誰敢說自己贏了?” “自古以來,這種事兒還少了……在我看來,就算是到了最后,您輸了,好像也沒什么虧得,那位主兒自然是會替自己女兒打算的,哪里會舍得四皇子您最后丟了性命,這怎么著都不算是一樁虧本的買賣!” 四皇子難得緊張,咽了口口水。 宋閣老一點都不緊張,如今四皇子于他而言無異于是甕中捉鱉,他已經吊出餌去了,這四皇子不會不上鉤的。 果然,四皇子低聲道:“那這件事就要靠宋閣老替我籌劃了……若是來日等著我繼承了大統,這首輔之位就是您的了。” 宋閣老笑了笑,沒有說話……他怕是永遠等不到四皇子繼承大統的那一日了。 這件事也就算是這么定下了。 謝橘年倒是愈發嗜睡了,可宋云瑤和柳姨娘那邊倒是沒有放松警惕,每日都要聽到杜秋娘的稟告,只是這一日玳瑁卻是帶回來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您是不知道這大姑娘心氣兒高著了,知道四皇子有意要娶正妃了,竟然去算計四皇子,故意闖到了四皇子跟前,還不小心跌倒在四皇子身上,聽說當時白側妃娘娘的臉都白了,這人是她帶進去的,四皇子知道了還不找她算賬啊?” “說是當時白側妃娘娘的眼睛里像是要射出刀子似的,偏偏大姑娘還不知道,一心只往四皇子臉上瞄,這四皇子笑了笑,也沒說什么,直說改天請皇上做主將她封為妃子。” “奴婢聽二房那邊的人說了,說是大姑娘下馬車的時候喜的腳下的步子直打飄了,只怕還以為自個兒這是要去四皇子當正妃了吧!呵,她頂天也就一個側妃,還是不得慧貴妃娘娘喜歡的側妃了,以后怕是有好戲看了。” 杜秋娘是行走江湖之人,不免對這些勾心斗角不大擅長,“可萬一四皇子護著大姑娘了?我可是聽說四皇子性子暴戾,要是真的不喜歡大姑娘,怎么會說出那樣的話?” “你啊,還是太單純了!這個關頭,四皇子怎么會和二房鬧得不痛快?要是擱在之前,四皇子也許不會將沈芷柔放在眼里,如今卻是不會了……也是沈芷柔運氣好,要不然她連個側妃都撈不著。”說了這話,謝橘年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了……反正我是打算等著看好戲的!” 對她而言自然是福,畢竟四皇子蹦跶不了多少日子了,這沈芷柔也得跟著玩完了。 她看沈芷柔不順眼很久了。 反觀沈芷柔如今是喜滋滋的,一回到房間便舍不得出來,想著到時候撿自己喜歡的幾樣東西帶去四皇子府就好了,畢竟自己是要當正妃的,要什么沒有?如今她只等著皇上的圣旨下來了。 正做著春秋白日大夢的時候,二老爺卻是推門進來了。 沈芷柔起身叫了一聲“爹爹”。 可二老爺臉色卻是陰沉的厲害,也不說話,走上前就是狠狠甩了一巴掌。 沈芷柔愣住了。 男主外女主內,這二老爺向來不管內宅的事兒,又因為她是二房唯一的嫡女,從小父親從來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還沒緩過神來,又是一巴掌落了下來。 沈芷柔發髻都被打散了,頭也偏了過去,半晌是沒說話。 二老爺看著自己這個女兒,氣的太陽xue是一跳一跳的……當宋云瑤找到他,開出條件的時候,他并未覺得自己到了窮途末路,畢竟他是沈易北的二叔,就算是幫襯四皇子,到時候有沈易北在皇上跟前美言幾句,自己就算是不能再升官了,可正三品的侍郎之位也是保得住的。 可這個孽障,這個孽障是不是嫌他還不夠倒霉,又來了這么一出? 將這二房死死和四皇子拴在一起,換成了以前,他也知道四皇子多疑,并不是十分相信他,可若是自己成了四皇子的岳丈,別管四皇子相不相信他,他……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想及此,他沉聲道:“將我的鞭子拿來!” 沈芷柔這才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了,從小父親對人并不嚴苛,也就是小時候有次哥哥不小心打翻了祖母的牌位,那牌位一摔為二,直接斷了,父親氣不過,這才拿了鞭子狠狠抽了哥哥一頓…… 那小丫鬟二話不說,嚇得屁滾尿流,連忙下去了。 沒多久,鞭子就拿來了,二老爺可是嚇了狠手,抽的沈芷柔是上蹦下躥,嚎叫的整個二房都聽得見了。 惹得二老夫人也過來了,“芷柔犯了什么錯,你要這樣打她,我知道你處處看我不順眼,若是要打芷柔,索性將我也打死了算了……” 二老爺不喜歡她,她是知道的。 可二老爺好面子,她也是知道的,尋常她搬出這樣的話來,二老爺也不會再和她一般計較。 但是今日,二老爺瞪著一雙紅眼,“你不來我倒是忘記了,這芷柔成了今日這個樣子,你這個當娘的就沒有責任了?我連你一起抽……” 母女連心,二老夫人到底是心疼女兒,只擋著女兒。 母女兩人是哭成一團,若不是最后沈云青趕了過來死死將二老爺抱住,只怕這母女今日就要沒命了…… 沈芷柔病了,說是從四皇子府出來的時候就染上了風寒,躺在床上連話都不會說了。 這消息傳到芙蓉園的時候,謝橘年正在廊下曬太陽,這冬天正午的太陽暖洋洋的,和煦而溫暖,舒服的她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這才有了點精神,“病了?染上風寒?這倒是有意思了!” 說著,她抓了一把紅棗,一顆顆吃了起來,“不過要我是二老爺,只怕病的就是我了!” 沈易北今日休息,也坐在一旁陪著曬太陽,“我聽說了,說是沈芷柔被二老爺打成那樣子的,大夫趕到二房的時候,沈芷柔背上就沒一塊好rou,就連二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