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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剛進去,沈易北就見著周六大咧咧跪在院子里,哭的那叫一個狼狽不堪,更是嚷嚷道:“……姑母啊,您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姑母!您出來說句話,這到底是不是您做的?” “我和她雖成親并沒有多長時間,我對她也談不上極為喜歡,可她到底是我女兒的娘親啊,她嫁給我之后一直孝順公婆,這周家上下沒誰說過她半個不是的,您為何要那樣下那樣的毒手?” “姑母!姑母我不相信這件事是您做的,你出來說句話行不行啊……只要您說一句話,我就相信……” 這周六只知道自家姑母性子的,若這件事當真不是慧貴妃所為,只怕早就出來狠狠將他訓斥一番了。 這延禧宮的靜謐不是已經說明了一切嗎? 想及此,他更是朝著雪地里磕起頭來,“姑母,您見見我,您見見我,求您給我句話呀!不管怎么樣,好歹讓我死個明白……” 此時太陽已經出來了,融化了些許積雪,所以這地上更是凝結成冰,他一下又一下磕頭下去,只發出砰砰的響聲。 不多時他這額頭都已經紅腫一片了! 130 背后之人會是誰 周六與其說是在質問慧貴妃,還不如說他這個時候在哀求慧貴妃,自家人傷了自家人,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加難受的事情嗎? 沈易北只覺得看不下去了,走上去去拽周六起來,把周六生的本就就比他胖,如今他更是鐵了心的不起來,“北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還是想替她討一個說法才是!” “當日她死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可姑母只和我說她溺水而亡,這話若是別人說,我是怎么都不會相信的,她是多謹慎的一個人啊,怎么會溺水而亡了……只是這話是姑母說的,我就信了。” “姑母和我說在這宮里頭沒人動她的侄媳婦……對啊,這旁人是不敢,只是我怎么都沒想到那個人會是姑母……北哥,你不知道這段時間寶姐兒一直是哭鬧個不停,一直吵吵嚷嚷著要去找娘親,可我卻對她說就算是沒了娘親她還有爹爹,還有姑奶奶,還有祖母,還有曾祖母了,可如今你讓我對寶姐兒怎么說。” 話畢,他又是狠狠磕了一個頭,“姑母,在我心里一直將您當成了親娘似的,您從小護著我,但凡是兩位皇兄有的東西我都有,只是如今卻這樣對我……姑母,您可曾有替我想過?” 只是不管他怎么吵怎么嚷,這慧貴妃卻是躲在屋子里不出來。 向來熱鬧的延禧宮門口更是圍了一大群人,周六卻是什么都顧不上了。 到了最后還是季皇后聞訊趕來,“……聽本宮一句勸,你先回去,慧貴妃那邊定會給你一個說法的!更何況,這兒是皇宮,不是你嚷嚷幾句就能替死去的周六奶奶洗清冤屈的……” 可周家向來無法無天慣了的,就連周六平素都沒有將這個溫婉的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季皇后只微微嘆了口氣,“本宮知道你心里難受,可如今你就算是跪倒天黑又能如何?慧貴妃不出來,你難道還想硬闖不成?小六啊,你就聽本宮一句勸回去吧!” 周六動都沒動一下。 季皇后也無奈得很,眼瞅著宮人將這些看熱鬧的人都打發走了,可難不成她的人還能一直守在這兒不成? 想及此,她的聲音更是低下去了些,“你也知道慧貴妃一直疼你,可你替她想過沒有?不出半日,這件事就能鬧得闔宮皆知,若是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去,你要慧貴妃如何?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慧貴妃在皇上跟前失寵,你們周家又該如何……” 周六總算是將這話聽進去了,任由著沈易北將他帶走了。 沈易北、謝橘年和周六上了那一輛破落的馬車,沈易北微微嘆了口氣,“小六,這件事你做的太沖動了!” 周六眼睛紅紅的,搖搖頭道:“北哥,你不會懂得……” “我知道,不管我現在說什么你都聽不進去,我也知道這件事發生在誰身上,誰心里都不好受,若是換成了旁人做的,你還能報仇,只是那人卻是慧貴妃娘娘……”沈易北說到這兒,卻是不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那就是在周六傷口上撒鹽了,“若是這個時候顧玉還在京城,咱們幾個可以去天香樓大醉一場,要不,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周六搖搖頭,道:“我不想回去周家,一回去周家,祖母和我爹娘他們定會怪罪于我,在他們心里,這滿周家人的性命都抵不上姑母在宮里頭受寵重要,可我……可我一想到孫氏,我這心里頭就難受,對,我是不喜歡孫氏,可我卻將她當成了家人一般,她,她什么都沒做錯啊……” 說著,他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只是想著謝橘年在這兒,卻是別過了身子。 沈易北道:“你這樣子要是去別處,我也不大放心,這樣吧,你就隨我一起回長寧侯府,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周六點了點頭。 沈易北帶著周六回去之后,幫周六尋了個僻靜雅致的院子,更是撥給了他幾個丫鬟和小廝。 等著將一切忙完了,沈易北才回到芙蓉園。 謝橘年正吩咐小廚房要小廚房那邊多做幾道菜送給周六,“……周六爺喜辣,你們做手撕雞的時候里面放些花椒,多放些辣椒,再做一道兔子干鍋,用豆皮和萵苣打底就成,嗯,再將我熬的梅子酒送過去一壇!” 她吩咐的專心致志,以至于沈易北進來的時候她都沒有察覺。 倒是下面的丫鬟婆子們極有眼見力,應了一聲也就紛紛退了下去,她們總覺得這侯爺不大喜歡她們呆在這兒…… 沈易北走進去,挨著她坐了下來,“在大佛寺還沒有折騰過?也不歇一歇?” “是打算將事情都吩咐好了再歇息的!”謝橘年如今已經換了一身家常小衣,臉上不施粉黛,干凈的臉上卻依舊明艷不可方物,“不過我想著周六爺是侯爺的朋友,你看到他這樣子怕是心里也不舒服,我能做些什么就多做些吧!” “有你真好!”沈易北揉了揉疲憊的眉心,“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周六這樣,就連當初莫愁被四皇子給玷污了,還有周六奶奶死的時候,他都沒這樣子的……如今卻這樣子,你不知道他方才抓著我的手說什么,說他恨自己是周家人,若不是這樣就不會害的周六奶奶丟了性命,就不會不能娶莫愁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