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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對話下來,慧貴妃的臉色更是不好,想著皇上年紀大了,平日里cao心國家政務,什么時候記性變得這么好了? 還是謝橘年看出來不對勁,“多謝皇上對東陽伯府的抬愛,奴婢聽侯爺提起過,說皇上叮囑過侯爺了,您說要他好好照顧奴婢了!您對東陽伯府的抬愛,奴婢一家沒齒難忘!” 她這意思很明白,皇上是因為憐惜東陽伯府這才對珍珠刮目相看的! 慧貴妃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些。 皇上點點頭,道:“無妨,這都是朕虧欠你們一家的,算算日子東陽伯也該回來了,到時候等他回來了,一家進宮來給朕請安,這樣,你們九泉之下的父親知道了你們三個無事兒,也該能放心了。” 謝橘年和珍珠又跪下來道謝。 皇上道:“朕最不喜歡你們這樣客氣,本就不是什么外人,若這樣客氣的話,朕都覺得見外了。” 說著,他的眼神又落到了珍珠面上,“方才你跳的舞叫什么名字了?這詞兒朕倒是有幾分熟悉……” 珍珠低頭道:“這舞步不過是臣女瞎琢磨出來的,這歌乃是歐陽修所寫的詩句,臣女想著如今冬日寂寥,所以一時興起就想起這首詩來了……” 皇上笑著打斷她的話,“你這歌調倒是與詩句應景,歐陽修這首詩寫的是懷念元夕的,你倒是將其中的傷心和思念之情也唱了出來,實在是難得,甚至連朕聽了這歌兒都能感受到歐陽修當時的心情……” 他們倆兒在這兒議論詩詞歌賦,可胸中沒有墨水的慧貴妃和謝橘年是半個字都插不上。 原本面色好看了幾分的慧貴妃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了,最后只好拽著皇上的袖子撒嬌道:“皇上,您今兒可是答應過臣妾,陪著臣妾一起來四皇子府熱鬧熱鬧了,好給老四他們一個驚喜,如今老待在花房之中算是怎么回事兒了?” 皇上一聽這話,只寵溺道:“好!好!朕又沒說不過去,剛好咱們一道過去!” 謝橘年與珍珠對視了一眼,只好跟在了皇上和慧貴妃身后。 皇上對慧貴妃可是真心寵愛,將她當成了小姑娘似的,不管慧貴妃說什么幾乎沒有說不好的。 只是等著他們到了花廳,卻發現花廳已經亂成一團,如今有眼尖的人見到皇上和慧貴妃來了,更是忙下跪請安,“見過皇上,見過慧貴妃娘娘!” 這花廳里面本就慌亂,有皇上和慧貴妃來了,花廳也就更加亂了。 皇上與眾人寒暄兩句,則去了前院。 慧貴妃則是一肚子的火氣,“好端端的這是怎么了?知道的曉得這是四皇子妃的生辰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這是在吵架了!” 白側妃這才站了出來,只道:“回母妃的話,是長寧侯夫人暈倒了!” 若是換成了別的人,說不準這慧貴妃劈頭蓋臉的訓斥早就下來了,更有可能還罵別人好端端的日子尋什么晦氣,可這個人是宋云瑤,慧貴妃倒沒怎么說話了。 前段時間宋云瑤捎進宮的那兩盒子珍珠膏倒是極好用,她用了兩盒,就連皇上都夸她皮膚變得細致了,如今她更是一迭聲地吩咐人去催促太醫快些過來。 要說今日最出風頭的也就是四皇子和宋云瑤。 四皇子那邊是因為府中一個區區側妃過生辰,皇上都來了,放眼所有的幌子,誰還能有這樣的福氣。 這宋云瑤則是得了白側妃和慧貴妃的喜歡,這在場的女眷是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可慧貴妃眼里向來是半點沙子都不能容的,因此今日的事情卻是徹徹底底恨上了珍珠。 在她看來,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想和她搶奪皇上了。 一直等著上了回程的馬車,宋云瑤還是臉色慘白,謝橘年看到了沈易北的臉色,有好幾次沈易北都是欲言又止,原本是打算上前來問幾句的,可最后還是上了馬。 謝橘年是和宋云瑤同乘坐一輛馬車的,看著宋云瑤眼眶紅紅,回想著宋云瑤方才看向沈易北那含恨的眼神,都覺得有些于心不忍了,淡淡道:“想必是侯爺聽太醫說了夫人沒什么事兒,不過是最近沒有吃好睡好,所以這才沒能上前來的,夫人可別太傷心了……” 這馬車里只有她和宋云瑤兩人,宋云瑤卻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就差射出刀子來了,“你何必在這里假惺惺的裝好人?只怕你心里比誰都高興吧?” 這還真是狗咬呂洞賓! 謝橘年真的想給自己抽兩巴掌了,好端端的心軟什么,對這樣的人就不該心軟的,“夫人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說再多,夫人也不會相信的!” 宋云瑤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謝橘年,你別太猖狂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再猖狂幾日,就算是你能得到侯爺的心,但也不過是暫時的……” 說著,她更是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咳嗽的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謝橘年忙道:“得了,您可別這樣子,萬一真的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這馬車里就我們兩個人,我可是有口難辯了,夫人啊,你好不容易又得了一條命,得好好真心才是,可別折騰在自己手上了……” 091 拿捏住你的命脈 宋云瑤面色大變,顫聲道:“你,你在說什么?” 謝橘年淡淡一笑,“我在說什么,夫人應該比我更清楚,有些事情夫人不說,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夫人還是珍惜自己這條性命才好,要不然那就虧大發了,畢竟這老天爺不會再給你第三次機會了!” “你莫要瞎說!”宋云瑤就像是那種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似的,就差四處亂蹦了:“謝橘年,禍從口出,有些話可是不能亂說的,信不信我將這件事告訴老祖宗,就連老祖宗也不會保你的……” “那我倒是想要問問夫人老祖宗為什么不會保我?我又說了些什么?這件事情說起來是我擔心,還是夫人更懼怕一些,想必夫人心里也知道,反正我是沒什么可怕的!”謝橘年一點都不怕,畢竟她是現代人,向來不信那些鬼神之說,要老天爺真的一怒之下將她送回去,她也還求之不得了,免得在這長寧侯府破地方亂折騰。 想及此,她更是道:“而且我有沒有亂說話,夫人應該比誰都清楚!要是我沒有打聽錯的話,夫人打從嫁到長寧侯府之后一直沒有去過寺廟,不管是那寺廟還是老祖宗的小佛堂,夫人都沒有去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