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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橘年忍不住多問了一句,“莫愁是誰?” 周六撓頭道:“這……”好像宮里頭也不是說這些的地方! 沈易北淡淡道:“一個姑娘家家的問這些做什么?” “剛才我只覺得這個名字有點(diǎn)熟悉!”謝橘年一副“你什么都瞞不住”的表情,道:“可聽侯爺這么一說,我就知道了!” 顧玉皺眉道:“二姑娘,你喊他侯爺?怎么還像……易北身邊的丫鬟似的?” 謝橘年皮笑rou不笑,“叫習(xí)慣了!” 她總不能說這“表哥”兩個字她實(shí)在是叫不出口吧! 沈易北深深看了她一眼,只道:“嗯,這稱呼的確是要改一改了!” 謝橘年理都沒理他,挽著珍珠的手就朝前走。 剛走了沒幾步,她就見著剛才慧貴妃派出去的那個內(nèi)侍踉踉蹌蹌跑了回來,更是“撲通”一聲跪倒在了皇上和慧貴妃跟前,“皇上,娘娘,不好了,周六奶奶沒了……” “沒了?什么沒了?沒了是什么意思?”方才還挽著皇上臂彎,正和皇上你儂我儂的慧貴妃頓時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揚(yáng)聲道:“你將話說清楚!” 不僅是謝橘年,就連沈易北等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四皇子妃帶著眾人走了上去,正見著那內(nèi)侍正在答話,“……奴才,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才奉了娘娘的命前去找周六奶奶,原本只是在延禧宮到御膳房這一條路上找的,可找來找去都沒找到,后來還是有個宮女說見著周六奶奶朝著湖邊走去了,奴才帶著人過去找了一趟,卻見著湖邊有一具尸體,奴才命人打撈起來一看,就是……周六奶奶!” 周六一下子怔住了。 慧貴妃腳下的步子一軟,瞬勢倒在了皇上懷里。 皇上揚(yáng)聲道:“周六奶奶真的是溺水身亡的嗎?”從小在深宮長大,他見過的齷蹉事兒實(shí)在太多了,不能不多想。 那內(nèi)侍聲音中也帶著幾分哭腔,“千真萬確皇上,奴才還在湖邊撿到了周六奶奶的繡鞋,想必是一時間沒站穩(wěn)這才掉下去了……如今這宮里頭還有誰敢害周六奶奶了?”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下,周六就厲聲道:“不可能,她從小就在福建長大,和京中的姑娘不一樣,她會梟水!” 躺在皇上懷中的慧貴妃面色變了變。 沈易北忙接話道:“雖說周六奶奶會梟水,可這種事也不能一概而全的,每年湖中淹死的都是些會游水的,更別說如今是深秋,周六奶奶身上的衣裳,配飾又重得很,一時慌亂沒顧得上也是正常的……” 周六眼眶已經(jīng)紅了,只呢喃不可能,不可能,他雖不是長情的,卻也不是薄情的,更何況周六奶奶還替他生下個粉雕玉琢的女兒! 慧貴妃已經(jīng)哭了起來,“都怪臣妾,都怪臣妾,要不是臣妾想著今兒設(shè)宴,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皇上,皇上啊……” 她一哭,皇上的心就揪成了一團(tuán),“好了好了,發(fā)生這種事情誰也不想,小六啊,你也別太傷心了!” 若是這件事拖下去,這慧貴妃指不定會傷心成什么樣子了! 皇上這都發(fā)話了,就算是周六傷心也不能太過了,可眾人瞧著,怎么這慧貴妃好像更傷心的樣子! 因?yàn)榘l(fā)生了這樣的事情,眾人安撫了周六幾句,也就出宮了,至于慧貴妃則由著皇上陪著回了延禧宮。 坐上了馬車回到了東陽伯府,謝橘年還是沒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傍晚的時候,沈易北就來了,來過了一次,這一次他倒是輕車駕熟,直接去了偏廳,這才要合歡去請謝橘年過來。 謝橘年一進(jìn)偏廳,看到他就直直開口道:“這件事你怎么看?” 沈易北搖頭道:“原本我以為慧貴妃娘娘今天這一場宴會是鴻門宴,是沖著你去的,可沒想到卻鬧出了這樣一件事,方才我們送周六回去的時候也聽周六說了很多。” “當(dāng)初周家老夫人之所以選中周六奶奶就是因?yàn)樗惺轮肋M(jìn)退,知道周六是個混世魔王的性子,什么樣的人都鎮(zhèn)不住周六的,索性還不如找一個能撐得住臺面、老實(shí)本分的。” “這么多年就算是慧貴妃娘娘再怎么不喜歡周六奶奶,這周六奶奶也從未對慧貴妃娘娘有半分不敬,也沒有去周家老夫人跟前道委屈,這樣一個識得大體的人,怎么會在宮里頭四處亂走,還會掉到河里去了?” 謝橘年點(diǎn)頭道:“更何況周六爺方才說了一句話,這周六奶奶本身就會梟水的,就算是真的是一時間慌亂,這身上的衣裳首飾太重了,可撲騰一陣也不算難事兒,而且,這湖邊本就是危險(xiǎn)地方,平時都是有宮女內(nèi)侍守著的,今天那些人了?都去哪兒了?” “所以,根本就是有人要害周六奶奶!”沈易北和她想到一起去了,“這后宮之中如今已經(jīng)是慧貴妃娘娘的天下了,就算是真的有異心,也不會大費(fèi)周章的去害周六奶奶,所以這個人只是會慧貴妃娘娘!” “慧貴妃娘娘!”最后這五個字,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說了出來。 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向來不需要拐彎抹角,謝橘年只覺得這件事比自己想象中棘手多了,這慧貴妃還是一如既往的蠢,但心狠手辣卻不是蓋的,“可是我有些弄不懂慧貴妃娘娘為何要害死周六奶奶……” 沈易北譏誚一笑,“眾人都說皇上寵慧貴妃娘娘,卻是越不過一樣?xùn)|西,你知道是什么東西嗎?” 謝橘年輕輕搖了搖頭。 “那就是規(guī)矩!皇家的規(guī)矩!”沈易北這些年雖看似紈绔得很,可到底是真紈绔,還是在籌劃些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當(dāng)初先皇駕崩之后,眾人議論的最多的不是先太子外家該如何處置,而是議論這后位到底會是誰的,畢竟皇后娘娘不得寵那是眾人都知道的事情,膝下又只有一個幾歲的兒子,恨不得如今連字都認(rèn)不全!” “反觀慧貴妃娘娘膝下有了已經(jīng)娶妻生子的四皇子和七皇子,有不少人都打包票這后位一定是慧貴妃娘娘的,可皇上一繼承大統(tǒng),就封了皇后娘娘為皇后,說是因?yàn)檫@件事,慧貴妃娘娘還大鬧了一場,皇上心疼歸心疼,可卻是沒有改變主意,因?yàn)閺墓胖两瘢€沒有哪個側(cè)妃在正妃沒有犯錯的情況下,坐上后位的!” “要說慧貴妃娘娘傻吧,有的時候叫人覺得她傻的可憐,可她也不完完全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