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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經過夫人允許才懷上的…… 偏偏宋云瑤此時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老祖宗一聽這話更加不高興了,是不是這宋云瑤知道自己有什么隱疾了,所以才給鄒姨娘這個機會的? 而且,這鄒姨娘不知道庶子一般不會在嫡子之前出生的估規矩也就罷了,但宋云瑤是宋家出來的姑娘,按理說不會不知道這規矩的…… 一時間,她看向宋云瑤的臉色又變了。 宋云瑤察言觀色,只道:“老祖宗,我……” 老祖宗沖著她揮揮手道:“罷了,還是將侯爺叫過來,我有些話要對侯爺說。” 說白了,她還是怕宋云瑤使出什么下作的手段來,這宋家和宋云瑤她不能不防! 宋云瑤的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可她卻是緊咬牙關,只將那些眼淚都咽了下去,不能哭,不能哭啊! 等著謝橘年和珍珠兩人來給老祖宗請安的時候,見到的場景倒是有些意思。 老祖宗神色晦暗不明,鄒姨娘滿臉喜色,至于宋云瑤,更是一副極難過的樣子…… 謝橘年知道了鄒姨娘懷有了身孕,有些想笑,宋云瑤這下子可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好昨天她答應珍珠說留在長寧侯府住一些日子,要不然可就沒有好戲看了。 老祖宗見著她們倆兒來了,這神色總算是好看些了,一手拉著珍珠,一手拉著謝橘年只道:“……你們倆兒如今是東陽伯府的姑娘,也是咱們長寧侯府府的表姑娘,以后若是有什么缺的少的,或者不習慣的直接差人告訴夫人一聲,若是下頭的人再不聽話,直接來寧壽堂找我,不拘什么的。” 這話說的宋云瑤臉色又難看了兩分。 珍珠笑著說好,謝橘年的眼神卻是時不時落在宋云瑤和鄒姨娘面上,眼看著馬上就有一場好戲即將開鑼,她能不期待嗎? 可老祖宗卻是將話頭落在了她身上,“……我瞧著你和合歡那丫頭關系一直不錯,我看就將合歡撥到你身邊伺候好了,至于剩下的大丫鬟和二等丫鬟,若是你有喜歡的,不管是誰的丫鬟,開個口就是了,珍珠也是,如今這長寧侯府就是你們的家,不用拘束什么。” 如今謝橘年笑著道:“老祖宗放心,若是有什么不習慣的,我會去找夫人的。” 她倒是要看看,這宋云瑤如今還怎么給她使絆子! 她昨晚上都已經打聽清楚了,想當初那東陽伯府在京中可是一等的勛貴之家,論門楣,一點都不比長寧侯府差了。 更何況有了皇上的庇佑,如今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好像還挺尊貴的,讓她有種農民翻身做主人的感覺! 宋云瑤勉強沖著謝橘年笑了一聲,只是這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 沒過多久,沈易北就來了。 當沈易北聽說鄒姨娘懷有身孕的時候,臉上并沒有什么喜色,只是深深看了宋云瑤一眼,好像還挺心疼宋云瑤似的。 想想也是,這宋云瑤的孩子剛沒了,鄒姨娘就懷有身孕,換成了是誰,誰心里都會不舒服的。 只是當沈易北聽說是宋云瑤下令斷了鄒姨娘的避子湯,那眼神又再次落在了鄒姨娘身上,“……既然孩子來了,那就說明這孩子和你有緣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府里頭養胎,若是缺什么少什么,直接和夫人說一聲就是了!” 好像并沒有太期待這個孩子。 老祖宗又交代了兩句,無非是沈易北要多護著鄒姨娘一些,還有家和萬事興之類的話…… 等著老祖宗的“提點”完畢之后,珍珠繼續留在寧壽堂陪著老祖宗說話。 宋云瑤像是逃似的、第一個就沖了出去,沈易北緊跟著出去了,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鄒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鄒姨娘滿肚子的委屈,她只以為自己懷有了身孕,就能夠惹得沈易北的憐惜,只是這世上很多東西都不是她能夠預料到的。 謝橘年走在她身后,看著她落魄的背影,搖搖頭道:“唉,可憐,可憐啊……” “你這是什么意思?”鄒姨娘轉過頭來,冷冷盯著謝橘年,好像如今謝橘年才是這闔府上下最記恨她孩子到來的人,“我又怎么可憐了?你莫要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就算是這樣又如何?侯爺還不是一樣不喜歡你?” 身為這內宅之中的女人,向來以沈易北的喜歡與厭惡為評判一個人幸不幸福的標準。 謝橘年只覺得好笑,“誰說我喜歡他了?如今的我要身份有身份,要銀子有銀子,幾乎是要什么有什么,誰稀罕他了?他不過是一個世襲的閑散侯爺,除了長得好看一點,嗯,好像也沒有別的優點了。” “鄒姨娘,就算是你前段時間害了我,可我還是想要提點你一句,你這孩子,闔府上下不喜歡的人多了,得小心又小心,這樣才能將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你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平安長大,永遠要記得一句話,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 她一點都不覺得鄒姨娘可憐,像鄒姨娘這樣冷血的人,就算是落到再悲慘的下場也不可憐,只是不管怎么說,鄒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卻是無辜的。 鄒姨娘氣急了,“你……”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謝橘年就已經走了。 鄒姨娘卻是將她的話翻來覆去想了好幾遍,最后是氣鼓鼓地回去了。 而正院這邊,宋云瑤忍了半天的眼淚在她踏入正院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了,一進正院,她那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簌簌落了下來。 跟在她身后的沈易北就算是想勸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這事兒從始至終都是她的主意,沈易北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哭的。 見著身后的人壓根連勸說的意思都沒有,宋云瑤的眼淚落得更加厲害了,哭的是一抽一抽的。 打從重生之后,宋云瑤一直活得都是順風順水,甚至避開了那個人,順順利利嫁到了長寧侯府,只是這段時間,她碰到的煩心事好像比她重生之前碰到的煩心事還要多。 她哭的眼睛都腫了。 沈易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悠悠開口道:“開始我在半路上聽說鄒姨娘懷有了身孕,只以為是鄒姨娘使出的手段,沒想到聽鄒姨娘說卻是你的意思,既然如今你這么難過,當初還斷了鄒姨娘的避子湯做什么?” 女人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