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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中午的菜了,好在晚上合歡回來的時候偷偷塞給了她一個燒餅,她就著幾根咸菜這才囫圇用了晚飯。 最后她更是問道:“今天那些婆子們都吃得什么?” 合歡想了想道;“今兒我們用的是一葷三素,那些婆子們桌上雖沒有葷腥,可卻偷偷從侯爺書房旁邊的櫻桃樹上摘了一小筐子櫻桃下來了,我嘗了幾顆,真甜啊,本打算是想著給你帶些回來的,可我不過是轉了個身,這櫻桃就被人搶光了。” 謝橘年聽了直咽口水,櫻桃啊,多好吃啊,“如今不是已經過了吃櫻桃的時候罵?” 現在已經是初夏了。 “我也不曉得,想必是侯爺書房邊上的櫻桃,壓根沒人敢去摘吧,所以這才一直留到了現在,一顆顆櫻桃是紅得發紫。”合歡也忍不住,跟著咽了口口水。 一直到了上床睡覺,謝橘年腦袋里想的都是櫻桃的味道,這櫻桃是大櫻桃還是小櫻桃?有沒有車厘子好吃…… 想著想著,她的肚子更是咕咕叫,耳邊更是傳來了合歡均勻的呼吸聲。 謝橘年掀開被子,躡手躡腳走了出去,她現在出去,外面應該也沒人了……還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去吃櫻桃了? 她憑著記憶走到了沈易北的書房旁,這雖然是她書穿之后第一次來,可之前的謝橘年小姑娘不知道趴在窗戶邊偷看了沈易北多少次,腦海中更是浮現謝橘年年幼時的樣子來…… 她狠狠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低聲道:“這身體還真的不太好用,怎么動不動就想起那侯爺來了?你怎么就那么喜歡他?” 這具身體不是她的,所以有些時候用起來并不是很順手,有些時候腦袋里想什么她也控制不住。 順著記憶,她找到了那棵差不多有三人高的櫻桃樹,借著皎潔的月光,她只覺那一顆顆碩大的櫻桃像是熠熠發光的紅寶石一般,也不知道這些櫻桃都是什么品種,差不多顆顆都有她的大拇指甲蓋般大小。 謝橘年咽了口口水,徑直奔向了那棵粗壯的櫻桃樹,一顆又一顆往嘴里塞櫻桃。 只是她吃了幾顆卻發現這櫻桃好像不太甜,她細細一看,這下面的櫻桃早酒杯那些婆子丫鬟們選剩下的,仰頭一看,好像那樹椏上頭的好像更大些。 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爬上樹,一只手抱著樹枝子,騰出另外一只手來往嘴里塞櫻桃。 這夜晚好真實美好啊! 前提是在書房里的沈易北沒有聽到動靜會更美好的,因為今夜他與管事商量事情商量的有些晚了,怕回去打擾到宋云瑤的休息,便打算今夜就在書房睡一夜,可他剛躺下來,就聽到外頭傳來了動靜! 有賊? 沈易北想著這個時候院內已經落了匙,是不會有人走動的。 可等著他打開門,就看見一小丫頭坐在樹上,抱著樹枝子吃櫻桃吃的是不亦樂乎了,當即他只冷聲道:“是誰在那里?” 猛地聽到動靜的謝橘年一轉身,就看到月光下沈易北那張陰沉沉的臉,心漏跳了半拍,手上抓著的櫻桃也不知是往嘴里塞,還是往地下扔了。 沈易北也認出了這人是謝橘年,冷聲道:“橘年,你是不是覺得活得不耐煩了?” “不,不是……”謝橘年好不容易才從他手上撿回來一條命,如今聽到這個話只嚇得手中的櫻桃都捏不住了,可一個不小心,卻是另外一只抓著樹枝子的手也松開了。 好在她反應快,整個人要掉下去之前卻不忘抓住了一根樹枝,整個人搖搖晃晃的掛在半空中,看起來……有些滑稽。 謝橘年只想著以后出來可真是要看看黃歷了,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碰上這侯爺了。 可如今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摔個狗吃屎了,她只巴巴道:“侯爺,救我……” 沈易北站在原地,腳下的步子動都沒有動一下,厲聲道:“你在這里做什么?莫要與我說是來偷櫻桃的!還是你已經忘了我對你說的話,若是沒有我的吩咐,你哪兒也不能去,只能呆在屋子里!” “奴婢知道……”謝橘年是哭都哭不出來了,若換成自己是沈易北,只怕也會懷疑自己的居心的,一次兩次可能是偶然,可次次自己都圍著侯爺打轉,侯爺是不是會覺得自己是偷窺狂魔? 腦袋里飛快的轉著,她還不忘伸出兩只腿四處亂鉤,好不容易鉤著一根樹枝子了,這才站穩了身子,更是一溜煙就下了樹,道:“侯爺,奴婢,奴婢是因為肚子餓了,這才出來找點吃的……” “怎么,這長寧侯府這么大,就我書房跟前有吃的?怎么三番兩次你的借口都如此拙劣?”謝橘年臉色發青,厲聲道:“今兒你沖撞了夫人我本打算好好罰你的,可夫人一直在我跟前說你年紀小,又是老祖宗身邊的人,要我給你幾分顏面,你倒是好,將夫人的善心當成了什么?” 謝橘年正欲開口說話,可整個人卻是摔倒在地下,只是如今她也顧不上什么,只跪在地下,低聲道:“是,奴婢知錯了,但憑侯爺處罰。” 話雖這樣說,可她卻是在心里暗道,這大晚上的不摟著自個兒媳婦睡覺,怎么一個人在書房?侯爺這是瘋了吧? 沈易北青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只輕輕丟下一句話,“那你就在這兒一直跪著,等到了明日看夫人如何罰你。” 轉身,他便走了。 內院的事,他一向都是不插手的。 謝橘年只能點點頭,一個人孤零零跪在那棵結滿了櫻桃的櫻桃樹下,實在是凄涼。 等著謝橘年聽到書房里沒什么動靜了,膽子又大了起來,一點點挪到了那櫻桃樹的正下方,方才她在樹上動靜那么大,多多少少會掉下來幾顆櫻桃的,如今更是借著月光,在草叢里翻櫻桃了…… 殊不知,書房的窗戶已經被打開了一條縫,沈易北正從里面看著她了。 月色皎潔,襯的謝橘年那明艷的面容純凈如玉,在草叢中翻櫻桃的動作像一只餓極的兔子一般…… 沈易北臉上的厭惡消散了幾分。 可下一刻,他卻是發現了不對勁,自己這是在做什么?橘年這丫頭怎么會是一只單純的兔子?她分明就是一只心狠毒辣的狡猾狐貍,自己這是怎么了? 沈易北搖頭,將窗戶重新關上了。 而謝橘年此時還借著皎潔的月光正在草叢中扒拉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