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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年只道:“以后你多留心香秀一些,要是發現了什么不對勁就告訴我。” 合歡只說好。 謝橘年這邊也注意著香秀的一舉一動,香秀與老夫人勾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只是她必須要知道老夫人是怎么打算的,萬一香秀在她的飯菜中下毒怎么辦?或者香秀半夜謀殺她又怎么辦? 雖然她來到這里的日子很慘,可不能才來了幾天就把小命弄丟了吧? 剛過了兩天,謝橘年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了,傍晚吃晚飯的時候,香秀只說肚子疼要回房歇著。 謝橘年可不相信,只對著合歡道:“今天的晚飯有白斬雞,香秀平常不是最喜歡吃雞了嗎?每次吃雞的時候都要將雞腿搶過去,怎么今天雞腿都不要了?” 她忘了,之前這一只雞兩個腿兒都是她和香秀分了的。 合歡也道:“對哦,你說會不會是香秀真的不舒服?” “香秀怎么舍得將雞腿讓給別人?”謝橘年覺得情況很反常,連飯都來不及吃,貓著腰跟了出去。 她看著香秀沒有直接回房,而是直接從后門走出去了。 香秀哪里有半點不舒服的樣子?恨不得健步如飛! 謝橘年也不敢跟的太近,可遠遠跟著,這香秀剛轉了幾個彎,她就沒看到香秀的人了。 她看了看四周,好像很陌生。 這具身體雖是原主的,可也摻雜了她自己的記憶,兩人的記憶夾在一起,她有些懵了,只隱隱約約記得這個地方是后花園,可到底該怎么走出去,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是她的方向感本來就很感人,走著走著,好像越來越偏僻了。 這兒,好像是一所荒廢的園子? 光是這雜草就有半人高了。 謝橘年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可下一刻卻隱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順著聲源走了過去。 只是她定睛一看,這不是見鬼了嗎?她看到誰不好,怎么就看到那長寧侯沈易北了? 沈易北負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站在他對面的則是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 就算是隔得不算近,謝橘年也能發現沈易北臉上的神色很難看,不過站在他對面的那個管事臉色更難看,更是趁著沈易北不注意的時候,用袖子胡亂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拼了!這天都快黑了,她總不能在這荒廢的園子里過夜吧?更何況她是說過少去正院露臉,這兒不是正院,她也不算食言…… 謝橘年抬腳朝著沈易北走去,只是剛走沒幾步,卻聽見沈易北低沉的聲音,“……這件事我心里有分寸的,你莫要對外人說,事關長寧侯府的名聲,若是傳出去后果不堪設想!” 完了!這下子是真的完了! 謝橘年這才覺得不對勁,沈易北要召見管事在書房,在正院哪里不行,非得跑到這荒廢的園子來? 她,好像不該過來的! 好在這雜草生的很深,謝橘年一直貓著身子,要是不仔細看壓根就看不到她。 謝橘年一面安慰自己現在還來得及,還來得及,躡手躡腳轉身就要走,可誰知道一腳踩到了枯枝上,那枯枝發出“咔哧”一聲來。 沈易北立即驚覺,揚聲道:“誰?是誰在那邊?” 謝橘年站直了身子,腆著笑道:“是我……不,是奴婢在這邊了,奴婢,奴婢迷路了。” 那樣子,要多諂媚有多諂媚,可不管怎么說還是活命最重要! 沈易北冷冷的眼神落在她臉上,嚇得謝橘年一個激靈,下意識道:“我,我什么都沒有聽到!真的,侯爺,你要相信我,我才來,真的是什么都沒聽到,現在過來只是想要問問您怎么走出去啊,我,我迷路了……” 她怎么覺得好像越描越黑! 謝橘年只能苦著臉道:“侯爺,奴婢,奴婢是真的迷路了,根本沒有聽到您方才說了些什么,如今我有半句虛言,定不得好死,奴婢敢以全家老小的性命發毒誓!” “全家老小的性命?”謝橘年冷哼一聲,幾個跨步就邁步到了她跟前,捏著她的下巴,厲聲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你被買進府的時候就因為父母雙亡,如今你也只有一個jiejie了,你這jiejie還是在老祖宗身邊當差的,你們姊妹兩人都是賣身進我長寧侯府的奴籍,這命都不是你自己的,你怎么好意思用你們的性命發發誓?” 說著,他更道:“更何況你說你方才什么都沒聽到,既然你問心無愧,那跑什么?橘年,怎么都這么久了,你這騙人的功夫還是一點都沒有長進?怎么今日就沒有說是老祖宗派你過來的?就算是撒謊,也得尋個好點的由頭才是!” 謝橘年不由得想起狼來了的故事,這騙人的次數太多了,也怨不得旁人不相信她! 如今她下巴被捏的很疼,仰著脖子看著眼前這個好看的男人,心里卻是氣得直罵娘,“奴婢知道現在說什么您都不會相信了,可奴婢真的什么都沒有聽到啊,要是侯爺不相信,不如殺了奴婢算了!” 要不然她的下巴遲早也要被捏碎的,她穿越而來最讓她滿意的就是這一張臉了。 沈易北譏誚道:“殺了你?我怕臟了我的手?更何況你是老祖宗身邊的丫鬟,我殺了你怎么對老祖宗交代?” 說著,他的手這才松了,可眉眼里的憎惡卻是愈發明顯。 謝橘年揉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那站在走廊下的管事已經朝著這邊走來,好像沈易北一聲令下,他就要殺自己滅口了。 她委屈,是真的委屈啊,“那奴婢怎么做怎么說,您才相信奴婢這次沒有撒謊?對,您是堂堂長寧侯府的侯爺,想要殺了奴婢比踩死一只螞蟻還簡單,可用您的話來說,殺了奴婢臟了您的手,而且奴婢不明不白死在這里,這長寧侯府上下定會人心惶惶……” 說著,她更是哽咽道:“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京城上下都知道堂堂長寧侯府死了個丫鬟,讓侯爺您的名聲放在那里?讓長寧侯府的名聲放在哪里?” 眼中帶淚,襯的她明艷的面容更是帶了幾分楚楚可憐。 她可不是在使用苦rou計,也不是用的美人計,因為她是真的疼啊,到了現在還是覺得下巴又疼又麻的。 沈易北有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