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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打斷齊承不靠譜的猜測,欺負?這是開什么玩笑!“那是意外,俞言那家伙欺負不了我。過不了多久,我和他的娛樂新聞應該就能出來,我算是正式出道了。”“出道……”齊承一扯嘴角,笑容很是勉強,“為了出道,為了出名,難道你什么都不在乎了?這件事鬧得這么大,想壓都壓不住,你明明該生氣不是么,為什么……為什么現在還能這么平靜?”“我生氣會有用?”我斜睨了眼齊承,嘴角揚起諷刺的微笑,“發生的事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去的事不會有重來一次的機會。這次的事主要責任在我,剛剛我也順利解決了,順便讓自己在大眾面前亮了相。所有人會知道我的身份,知道齊家的齊彥不會從商。入了這個圈子,無論好壞,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我會自己走下去!”“哥!”齊承臉上的笑容沒了,他聲音提高,帶著刺破耳膜的尖銳,“你是想拋棄齊家拋棄我!”我被他喊的頭疼,當即轉過身背對著他,小聲道:“你要的都給你好啦,吵得好煩。”“你不知道……你從來都不知道……”我看不到齊承的表情,但能想象得出這時的齊承一定是垂著腦袋,用那張大家都很喜歡的面孔做出傷心的樣子,那樣仿佛錯的人就成了我。從他來到齊家,我自認為對他不錯。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起,那個乖巧的弟弟沒了,變成現在這個讓人心底發寒的人?我想,我真的不懂,就像我不懂齊志遠為什么愛著母親還在外面找了人,不懂母親為什么那么痛苦還什么都不說,不懂齊承為什么要對付我。家人的心思都這么難猜,何況別人的想法?還是自己最好,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對自己毫無隱瞞,這么一想,今天的我依然完美極了!房內的氣氛陷入僵局,一直沒說話的小段這時走到齊承旁邊,說了一句我很愛聽的話,“齊承,你該出去了,齊彥要休息。”“呵。”齊承的脾氣見長,連笑聲都透著一股子冷意,“段思航,你以為你在哥身邊待的久就有資格來代他說話了?什么東西!”“齊承!”我轉過頭,用一副不認識齊承的表情瞪著他,“你來我這是為了逞威風?小段說的沒錯,你是該出去,你在這里我渾身難受!”齊承這下呆愣住了,我看到血色迅速從他的臉上褪了下去。他蒼白著臉,嘴唇微顫,那種樣子我看得不大舒服,干脆扭過頭不看他。“哥,我真的讓你那么難受?”齊承的音調有點不穩,像隨時要哭下來一樣。我不禁想到第一次對齊承發脾氣、讓他以后別再來找我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用這種語氣說“哥,別不理我……”真是!要知道那時候母親去世,我憋悶的很,他還巴巴的湊上來,這不是找罵是什么?這家伙平時不笨,怎么非得要挑戰我對他的忍耐度?“是,很難受。”我回道,“你不覺得你變了?我認識的齊承絕不會說這種話,你的禮節去哪兒了?你給小段道個歉然后離開吧。”“哈哈哈——”齊承不知怎么的忽然大笑起來,我被他的笑聲弄的再次擰起眉,接著就聽到他決絕的說道:“道歉?不可能!除了哥,我不會向任何人道歉!任何人!”“以前的我就是太有禮節太乖巧了,哥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因為哥喜歡那樣的我,所以我愿意那么做。”齊承的笑聲里逐漸轉低,最后化為一聲輕嘆,“可是那樣有用嗎?哥還不是照樣走了?你就那么丟下我,其他人一起幫著你隔絕我,把我一個人丟在外面,你個騙子!”聽到這里,我心情不暢快了,“我騙你什么了?什么叫把你丟在外面?你在舅舅家過的不好?他們是把你當做寶貝一樣疼你還有什么不滿!”“那些人和我沒關系!”齊承這句話就跟白眼狼一樣,聽著都叫人心冷,“那才不是我的親人,都是假的,假的!”“你就是騙子!當初你答應過會和我在一起、保護我!為什么現在你卻幫著別人說話,我才是你最親的弟弟不是嗎!”“齊承,這里是醫院,請不要給別人造成困擾。”小段在一旁適時的提醒道,換回齊承的一句冷嘲,“我在和哥說話,外人別插嘴!”我倒是納悶,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那句話致使齊承來抨擊我,“我什么時候說要保護你了?”“你果然忘了。”我聽到椅子倒地以及小段阻攔齊承的聲音,被煩的受不了不得不繼續面對那個將要沖到我身邊的人。我看見小段扯住了齊承的胳膊,那巍然不動的模樣,不愧是平時幫我抬穿衣鏡的人,就是這么給力!“哥,你忘了以前我們兩個放學的時候,因為貪玩故意沒有等司機來接,然后被人綁架的事了?”齊承見來不到我身邊,為了不把事鬧大,甩開小段的手站在原地。他垂下眼,似乎在回憶那時的情景,嘴角泛起笑意,“那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我覺得自己真是蠢死了,怎么沒注意一下周邊有什么不對,要不是哥在我身邊,我絕對會哭。”聽齊承這么一說,我也有了點印象,畢竟綁架這種事不是什么小事,當時我是怎么做的?“哥你對我說,我們會逃出去。你說要是我哭出來,以后就再也不會保護我。”齊承笑道:“我沒哭,哪怕我怕的要命,我都沒哭!哥和我商量,等晚上綁匪睡著了,我們偷溜出去。”“接下來齊彥偷偷摸出刀片,用刀片割斷了綁著你們的繩子,最后你們安全的逃了出去。因此你開始對齊彥越發依賴,你黏著他靠著他,直到有一天,你被拒之門外。”冷淡平靜的聲音響起,打開房門的男人就這么一步步走了進來,他望著齊承的目光充滿了厭惡,嘴角的弧度帶著不屑,“你把阻攔你見齊彥的人通通當做敵人,你的養父母,齊家的傭人,甚至是……所有人。從那時起你就病了,齊承,你有病。”“你是誰?”一見到進門的男人,齊承渾身緊繃起來,他的不安和緊張都流于表面,這和面對別人全然不同。我對嚴祈的話很感興趣,要知道我和齊承被綁架的事歷史久遠不說,能這么清楚的說出細節,這早超出了調查范疇。我頭一次這么清晰的認識到,嚴祈他不簡單,腦子里亂成一團,以至于我開始胡亂猜測起嚴祈的身份,他是特殊能力者?外星人?他是會讀心還是別的?不然怎么會知道齊承那家伙在想什么?嚴祈就這么站在那里,用那雙透著冷意的眸子看著齊承,直到齊承堅持不住的轉開視線。他笑的冷冽,光是看他的神色就能叫人相信他所說的話,“你打聽齊彥的一切,你還做過故意考試考砸希望能和齊彥去同一個學校的事,可惜,齊志遠把你送到寄宿式學校,你沒辦法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