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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青樓白天沒什么生意,加之方霽白來勢洶洶,無人敢觸他霉頭,不然陸丹青等人非得在涼城出名了不可。陸丹青要趕回縉云,沒法在這里多留,盧靖說:“要不,我和你一道走吧。”“一起?可、可是,你騎得了馬么?”“可以的,你給我上過藥了。”盧靖挑眉沖他一笑,意味不明的目光讓陸丹青訥訥地紅了臉。兩人各自穿好衣服,出門前,盧靖拉住他的手臂,問:“后悔了?”陸丹青低頭不語,盧靖抬起他的下巴,盯著他的眼睛說:“你要負責的。”陸怪物瞪圓了眼,負個屁責,昨天做之前屁話沒說!現在說就是強買強賣!“我……唔——”盧靖惡狠狠地吻上他的唇,陸丹青掙扎,哼哼唧唧、拖著哭腔地叫了聲師兄。然后盧靖就被破門而入的方霽白給暴揍了一頓。在方霽白看不見的地方,陸丹青一斂哭狀,對著盧靖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小壞蛋。”盧靖扶著腰沖他齜牙咧嘴,心里卻是愛死了他這副狡黠俏皮的小模樣。三人回到客棧,秦臻已經在樓下等著了,盧靖和陸丹青有說有笑的上樓拿行李,方霽白握著劍在樓下站著,一言不發。秦臻猶豫地叫了他一聲:“方公子……”“什么事?”方霽白應了一聲,眼睛卻還緊緊盯著陸丹青的背影。“丹青他,真的只是你師弟嗎?”方霽白眉頭一皺,轉頭看向秦臻。秦臻說:“你看他的眼神……一點都不像是師兄對師弟。打個不恰當的比喻,方才你看著丹青和那位公子上樓的時候,那眼神,就像是娘親看著爹納妾的樣子一樣。”方霽白臉色一僵。秦臻笑了笑,輕聲說:“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堅守,這也正是我欣賞你的地方。可若有這么一個人,他能讓你突破底線和原則,讓你不論做什么事前考慮的都是他,那么,他必定是你深愛之人,即便你尚未意識到。”聞言,方霽白微微有些怔忪,他的底線……和原則?說實話,在看到盧靖衣衫不整地抱著陸丹青的時候,他是真的想要殺了他。在當時,方霽白完全沒有想到盧靖是個活生生的人,而非妖怪。過了一會熱,陸丹青和盧靖拿了包裹下來了,一行人啟程回縉云。秦臻在縉云城門口與他們分開,陸丹青三人回了陸府。十來年沒見的兒子終于回家,陸父尚能克制,陸母卻是涕淚交加,被陸丹青摟在懷里拍著背輕聲安慰。盧靖和方霽白在陸家住下,莫林擅長煉制丹藥,盧靖也學了一些,陸父的病是久累成疾,還需慢慢調養,有他在陸丹青也放心些。晚上時陸夫人親自下廚做了幾個陸丹青小時候喜歡吃的菜,席間也問了許多他在曌山上的事情。盧靖雖然看著放蕩不羈,但長輩面前該乖巧還是得乖巧,加上他做人圓滑,倒很得陸夫人歡心;而方霽白的個性更偏向于內斂溫和,說話禮貌謙遜,但并不會像盧靖那樣有意無意地去討長輩歡心,所以便顯得沉寂了許多。陸夫人念在他們白天趕路辛苦,吃完飯就催著三人去休息了,陸丹青沒那么早睡的習慣,結果洗完澡后出來懶洋洋地往床上一癱,卻是有些乏了。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就是方霽白的聲音:“小師弟,是我。”陸丹青打了個哈欠,懶散地拖著聲調:“門沒鎖。”方霽白推門進來,他依舊是一身白衣,身后背著劍,輪廓英挺的面容在月光下顯得愈發溫潤俊秀。陸丹青軟骨頭似地往上蹭了蹭,靠坐著床頭的坐姿勉強算個迎客姿勢,聲音淡淡:“你怎么來了。”“來和你道歉。”方霽白認真地說。“對不起,我不該為別的人委屈了你。”方霽白老實,簡簡單單的幾個字雖然不及花言巧語來的好聽,卻是十足十的誠懇。陸丹青扭過臉,輕哼了一聲。“小師弟,”方霽白走到床邊坐下,輕輕地扭過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又說,“對不起。”陸丹青說:“沒關系。”他本意也只是教訓教訓而已,既然方霽白認識到了錯誤,積極改正就還是好孩子。于是陸怪物笑嘻嘻地揉搓了一下方霽白的俊臉,軟聲說:“沒關系啦,師兄。”見他臉上有了笑容,方霽白原本緊繃著的神色這才略微緩和了些,也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小瓶藥膏,說:“把上衣脫了,我幫你抹藥。”“抹藥?”“嗯。”方霽白低低應了一聲,手指撫上陸丹青的領口,順著前襟慢慢下滑,以一種極為緩慢卻足夠曖昧的姿勢挑開了褻衣本就松垮的衣領,露出印著幾枚吻痕的胸口。“畢竟是在家里,還是小心些好。”說完,他用指尖沾了些藥膏,在痕跡處轉著圈細細抹著。方霽白注視著他上身的視線和略顯親密的動作讓陸丹青忍不住有些別扭,不過看方霽白神色平靜,也不像是有什么其他心思的樣子,便沒有多想,拉松了衣服讓他上藥。陸丹青身上痕跡不多,盧靖倒是會更慘些,畢竟被綁了一晚上。上好藥后,陸丹青攏了攏衣服,卻聽得方霽白和聲問:“小師弟,你之前曾答應過我一件事情,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什么事?”方霽白說:“你曾說過,等長大了就要娶我。”陸丹青系著腰帶的手一頓。“小師弟,”方霽白握住他的手,他顯然并不如表面上那樣冷靜,兩手冰涼,還微微發著顫,“阿青,師兄心悅你。”陸丹青眨巴眨巴眼,懵住了。說實話,他小時候鬧這么一出,更多的是為了好玩和調戲方霽白,壓根沒想到以后會真的娶他。不娶何撩方霽白這種賢惠貼心的確實適合過日子,但對陸怪物來說,還是放浪形骸的盧靖更對胃口些,床上好炮友床下好朋友,豈不是美滋滋。陸丹青抿了抿唇,故作為難的移開眼,說:“可是……盧靖他,要我負責。而且我也覺得……”方霽白打斷他的話:“小師弟,盧靖平日里就去青樓那種地方,便是你不同我在一起,要另找他人,也得找個潔身自好的才是。”他看似正直正經,然而語中因為醋意而暗含著的詆毀——也犯不上是詆毀,是事實也說不定,卻讓陸丹青險些沒忍住笑出來。他別開頭,說:“我再想想。”方霽白也不逼他,只摸摸他的臉,而后站起身,對于自家小師弟他一向有最大的耐心和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