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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彩虹彼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

分卷閱讀27

    杰,你說什么情況下,一個mama會離開和他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孩子呢?”他想過很多次,如果他和別人說起這段他自己都不愿再回想的經歷的時候,會是怎樣的情緒。而現在卻驚訝于自己的平靜。可能是從小缺乏安全感的原因,離開他的舊桃源,被丟在陌生的鋼筋水泥的城市里,那個女人曾是他的唯一,而如今卻又將他拋棄了。也許是該控訴,也是是該怨恨,可當他想起她的時候,腦海里卻都是無關緊要的片段。

放學的時候他坐在mama自行車的后座,兩只小腳晃啊晃。風從很遠的地方過來,翻起mama的衣角,地上的落葉打著旋。有其他的單車晃晃悠悠的從身邊騎過去,樹葉在頭頂沙沙作響。“抓好了。”拐彎的時候mama說。他摟著mama的腰,rourou的,很柔軟。

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天他一不小心就說多了,毫無保留地全都說了出來。直到所有的故事都說話,他也沒有悲慟,反而是一種平靜,像是嬰兒浸在母親的羊水里的那種平靜。爸媽明明已經離婚,但在幾個月后的今天,當他將所有都毫無保留地說出來,這件事仿佛才真正迎來一場終結。就像是以前有一段時間班上女同學之間流行青春疼痛文學。大概是每個人的青春里都多多少少夾雜著一些疼痛的元素。多年以后,他逐漸了解到,所謂疼痛青春,不過就是那時自己的世界太小,所以每一件事都顯得很大了。因此那些以后看起來不值一提的小事,在當時卻是真真實實地刺痛著自己,成為使他輾轉反側的那一顆豌豆。成長的過程是個破繭成蝶的過程,他做了很久那只不愿破繭的蝶。

顧與杰沉默了很久,說:“一個母親可以決絕地放棄自己原本的生活,離開她的孩子,去開始新的生活,那她之前一定過的不太幸福吧。她是個勇敢的女人,能最終選擇自己想要的方式活下去。一個人首先要愛自己,才能去愛人。你有沒有想過,決心去追隨自己想要的幸福而非將就著度過一生,這對一個年過四十的女人來說,意味著什么?”

空氣變成了平靜的水,點點漣漪從顧與杰身邊漾開。他忽然有種抽離感,仿佛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一個安靜又傷感的旁觀者,帶著神祇般的悲憫,悲憫自己,悲憫母親。他很久都沒有說話,空調溫度打的有點低,他抱緊手里的枕頭。

隔天,顧與杰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給mama打了個電話。“媽?”

電話那頭怯怯地,還不敢答應一般。“……哎。小莫……”

“媽,是我。”他沉默了一會兒。“媽,你現在過的開心嗎?”

電話那頭的女人眼淚唰得流了下來。“挺好的……”她聲音嘶啞,極力掩飾著哭腔。

黎莫心里一陣撕扯般的疼痛。黎莫想起很久之前她做的一個夢。夢里她牽著他的手路過學校門口,黎莫看著馬路對面包子店。她停下來把他放在路邊,買了個熱乎乎剛出籠的包子。黎莫看著她從人群中走出來,從過車水馬龍的街來到自己身邊。她好像走了很久,走到佝僂的背,花白了頭,像是不再新鮮的水果漸漸干癟下去,等走到黎莫身邊的時候已經垂垂老了,只頂到他的肩膀。而黎莫在馬路這頭驀然長大。她把包子遞到他手上,黎莫接過包子,牽著她粗糙的手繼續向前走。

他想說的話其實還有很多,但最后都沒能說出口,就像他早就知道應該牽著她得手,從寒冬到盛夏,從青絲走到白發。

媽。

你過得開心嗎?叔叔對你好嗎?新家還習慣嗎?

你終于有了新的生活,我該為你高興的。mama。我卻一直沒能理解你。

爸爸工作還是很忙,總是很笨拙的樣子,但我知道他是愛我的,和你一樣愛我。

我也有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伙伴。

我有了喜歡的人,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他是我的光。

我很想你,mama。比以前的任何時候都要想你。

兩個人瘋玩了幾天,趕過豬放過羊,曾風風光光地捉了知了給家里的雞鴨開過葷,也曾狼狽地被社會大鵝追得滿村跑,甚至慰問過村上的孤寡老人。實在是閑的長毛,黎莫拉著顧與杰去sao擾陳佳豪了。在佳豪房間翻出老式游戲機的時候,黎莫還很感慨。在當年他們還是光著屁股流清水鼻涕的小屁孩的時候,這個小東西已出現就很快成為他們的新寵,使他們和那些還在玩泥巴的臟兮兮的小鬼迅速區別開來。盡管黎莫很菜,佳豪哥嘴上也一直很嫌棄他,卻還是一直帶著他玩,并且只帶他一個人玩。那時候只有佳豪哥家有游戲機,全村的小孩都巴巴地盼著能和他們一起玩。有一次一個小孩糖果零食來賄賂黎莫,黎莫就抱著這些東西去求佳豪哥帶他們一起玩,被加號哥痛罵一頓之后只好抽泣著把東西還回去。也許那時候對陳佳豪的依賴感造成現在的狀況?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彎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眼看好不容易就要贏陳佳豪一次,連輸兩盤的黎莫就要有翻盤的機會了,誰知道顧與杰突然擠到兩個人中間,黎莫一個失誤就被佳豪哥反殺了。

黎莫二話不說就和掐著顧與杰扭打起來。

顧與杰嗷嗷嗷:“大哥我錯了……”

陳佳豪看著地板上滾作一團的兩個小孩,露出無奈的笑。

三個人的無聊也是無聊,于是下午頂著大太陽,挎上從佳豪哥家翻出來的釣魚裝備,一起釣魚去了。顧與杰什么都不會,只能默默在邊上看著,黎莫手把手地教他,怎樣拿桿,怎樣放魚餌,怎樣算是有魚上鉤。“握這里。”顧與杰的手交握著他的手,他心一動,又不動聲色地抽出來。避開顧與杰的視線,他心虛地說:“我渴了,回去拿點水……”

“哎……”黎莫一溜煙跑掉了。

莫名的生氣,顧與杰知不知道自己隨意的一個動作能在他心里掀起怎樣的波瀾?躲也躲不了,愛也愛不得,只能巴巴的看著。兩個黎莫在他心里,一個奮不顧身滿頭粉色的泡泡,一個冷冷的看著。這種感覺很失控,像是從高空墜落。

魚塘離奶奶家不遠,回去的時候,奶奶在擇菜。把青菜的頭和根去了,把發黃和軟掉的葉子去了。黎莫過去幫她把旁邊的盆里打上井水。

他按著水泵,假裝不經意地問:“奶奶,你和爺爺是怎么認識的?”

“小兔崽子,怎么問這個。”

“就是問問嘛,你從來都不說。”

“有什么好說的,戰爭年代,你爺爺就走啊,奔波啊,走到我們那,就認識了唄。”奶奶把擇好的菜放進清水里,細細地用手搓著。枯瘦的手指像是老舊的樹皮。